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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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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脊已抵于墙上。

    蒲一凡与曲二眼见她奔入小院,一个越墙而入,一个自院门奔入,齐齐向她逼去。蒲一凡冷笑道,“飞絮,瞧你还逃往何处?”反手将院门关了,一条大木横上。

    风絮儿一张小脸惊的惨白,咬唇道,“你如此作恶,纵是令我与旁族和了亲,旁人也未必便肯助你!”眼见二人一步步行来,只侧了身沿着墙壁,一步步向院内移去。

    曲二本为好 色之徒,自昨日见了风絮儿容貌,已是心动,此时闻她娇脆声音,更是骨软筋酥,摇了身子慢慢向她逼近,淫笑道,“与旁族和亲无用,便给了爷享用,爷为你哥哥卖命便是!”说着话,和身疾扑,一爪向风絮儿疾捞。

    风絮儿尖声大叫,身子侧滚,脚下一绊,扑的摔倒。她惊乱之下,已不知如何是好,顺手抓起院中杂物胡乱砸去。曲二不防,被她兜头一堆烂菜叶丢来,弄的满脸,微微一怔,却不怒反笑,大声笑道,“这丫头更是够味!”一掌将身上杂物挥开,又再扑来。

    风絮儿惊乱间唯有闪避,连滚带爬逃入院子最里,见一侧厨房门半掩,忙一掌推开奔入,返手将门关上。转了头欲寻门闩,这等地方,又哪里有闩门之物?

    只这一停,但觉房门一震,曲二于门外疾推,喝道,“让开!”风絮儿但觉身子一震,不由向前踉跄奔出。回头间,但见曲二身子一闪,已跃了入来。

    风絮儿连连后退,一张小脸早惊的惨白,心中却知,纵是出口相求,也是无用,咬了唇狠狠瞪视,却是不发一语。

    曲二见她再无可逃,越发心痒难挠,双手连搓,一双三角眼向她上下打量,啧啧赞道,“不愧是公主,果然是个美人坯子,先让爷尝尝这销魂的滋味!”一步步向前逼近,双臂一张,便向她扑来。

    风絮儿尖声惊呼,转身间已无退路,但觉身子一紧,已被他紧紧搂入怀中,一张热哄哄的臭嘴,向她唇上凑来。

    蒲一凡一意擒了风絮儿,或以她相胁,向叶惊非勒取财物,或以她做筏,与旁的大族和亲,以图再登王位。哪料曲二见了风絮儿,不劫人逃走,反欲奸 污,不禁大惊,疾疾奔上,一手拉扯,说道,“曲二哥,先带她离了此地要紧!”

    曲二软玉温香在怀,早已欲 火难禁,一臂疾挥,喝道,“待爷尝了鲜,自会替你办事!”

    蒲一凡为他大力一推,身子向后跌出,狠狠撞于灶上。风絮儿却趁身上手臂一松,将头一低,向他腋下钻过,向一侧逃去。

    只是这厨房虽大,却又能有多大方寸?方奔出两步,已为灶台所阻。风絮儿身子扑上,垂目间,但见台上炊具齐齐摆放,不及多想,一手握了面板向后掷出,另一手向前疾抓。

    曲二为她挣脱,反手疾捞,已抓上她后心衣衫,狞笑道,“公主,这驸马爷,曲二今日是做定了!”一手将面板震开,一手将她拖回,手指拽上她衣领疾拉,但闻“嘶”声一响,半幅衣衫撕下,露出一边雪白臂膀。

    蒲一凡大惊,连声道,“曲二哥,使不得!”顾不及后背撞的生疼,又再疾冲而来。

    曲二触及风絮儿滑若凝脂的肌肤,越发神魂欲醉,一手反拧,另一手便向她胸前摸去。手方探出,但觉手臂一疼,不由急急回缩,方垂目欲看,掌下女娃突的回撞,未及反应,但觉心口一凉,整个身子顿然成空,仿似一瞬间失了气力。

    曲二整个人僵住,手臂凝于空中不动,抬目向风絮儿怔怔注视。但见那盈然水眸愤然大睁,眸中惧意尽去,眸光中,却是含着一抹……狠戾。这一瞬间,曲二但觉一缕寒意,直透心底,身子微微一晃,向后连退。

    蒲一凡拔步奔近,伸手去拉曲二,骤然眼前一暗,一股温热粘液扑面而来,面上一热,双眼顿然难以见物,鼻端血腥之气大盛。蒲一凡呼吸为之一窒,顺手于脸上一抹,张眸瞧时,但见风絮儿倚着灶台立了,身子微颤,双手紧紧握着一把刀柄,尖刀的刀刃,犹自滴滴的滴下血来。

    蒲一凡一时惊的呆了,转头向曲二望时,但见曲二心口正汩汩的冒出血来,一双三角眼睁的老大,眸中是满满的惊恐与不信。

    蒲一凡惊的胆寒,也是连连后退,眼见那一刀已至曲二死命,深深吸了口气,一咬牙,向前疾纵,一把向风絮儿抓去。

    风絮儿惊怒下,顺手抓了厨中割肉尖刀,转身扎去,回身间,尖刀掠过曲二手臂,径直向他身上扑去。她个子矮小,双臂平举,这一前扑,恰恰扎入曲二心窝。

    鲜血迸现,溅的她满头满面,一时也惊的呆了,但未回神,但觉手腕一紧,已被蒲一凡一手拉上。风絮儿一惊回神,拼力回夺,却觉手腕剧痛,手指一松,尖刀“当啷”落地。

    蒲一凡回力疾拉,冷笑道,“今日你纵杀了他,也需随了我去!”反手力拧,将她双手反剪,夹于腋下,竟是不管曲二,转身便向门外奔去。

    风絮儿手臂剧痛,连连挣扎,却是挣之不脱,心头怒火狂燃,早将惊惧抛于一边,小嘴一张,向他腰间狠狠咬落。

    蒲一凡骤然吃疼,“啊”的一声大叫,手臂一松,将风絮儿掷落于地,戳指骂道,“死丫头,昨日的账,还不曾寻你来算!”扑奔上前,扬掌便欲挥下。

    骤然间,但闻远处有人喊道,“七爷,那里便是!”脚步由远而近,似是穿了花径而来。蒲一凡但闻“七爷”二字,不由大吃一惊,顾不及风絮儿,急急跃起,奔至院门,抽去顶门大木,疾疾奔出。闻着人声自前方传来,心中越发慌急,身子一俯,向一侧树丛钻入。

    风絮儿身子被他摔落,顾不得双膝撞的生疼,向前连爬几步,抓上墙角一根硬柴,转身力挥。她只道蒲一凡必然追来擒拿,哪知转身疾挥下,一棍落空,却见蒲一凡已拉开院门,向外奔出。

    风絮儿一时呆坐,不知出了何事。片刻间,却闻脚步声响,一条修长人影疾奔而入,唤道,“絮儿!”

    温文的声音,含着一抹惊喜,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未及她回神,身子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风絮儿呆得一呆,瞬间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唤道,“七郎……七郎……”手指一松,硬柴落地,双臂攀上叶惊非脖颈,放声大哭。

    叶惊非双臂将她揽紧,垂目望时,但见她衣衫凌乱,满身鲜血,不由心中惊乱,一手于她肩头轻拍,连声问道,“絮儿,你可是受了伤?与七郎瞧瞧,伤于何处?”手掌使力,欲将她自怀中拉出,却觉怀中柔躯颤抖,攀了他脖颈的柔臂收紧,拼力揽紧,不肯松手。

    叶惊非不知她出了何事,心中又惊又痛,又问不得,只得柔声安慰,抱了她起身。方站起身来,但闻齐明一声惊呼,脸色惨白,自厨房内踉跄退出。

    叶惊非不觉回头望时,但见厨房地下,一人仰倒于地,双眸大睁,狠狠向这方瞪视。叶惊非心头一跳,忙身子侧转,将风絮儿护于怀中,问道,“那屋中何人?你二人可识得?”

    那家人早已吓的腿软,结结巴巴道,“小人……小人不识……不……不是陶家的人。”

    叶惊非心头一跳,向怀中柔声道,“絮儿,你在此候我,我去瞧瞧!”双手按于她肩头,试着自怀中拉出。

    风絮儿急急摇头,双臂越发攀的紧了,连声道,“不!不!七郎,不要!那……那是坏人……是坏人……”身子紧紧贴于他怀中,不肯稍离半步。

    “是坏人?”叶惊非微怔,侧了头凝目瞧去,依稀间,果是昨日所见,三人中一人。叶惊非心中诧异,问道,“絮儿,是何人将他杀了?”心中猜测,难道,陶府中,也养有高手?近些时日,却不曾听闻。

    絮儿闻问,身子一颤,一张小脸深深藏入他怀中,大哭改为呜咽,却不敢答。她生性良善,方才那一刀,却是存心拼力捅入,此刻思及,实不敢想,自己竟会杀人。一时间,心中惊恐慌乱,哪里敢认?

    叶惊非但觉怀中柔躯簌簌颤抖,哪里料到那人竟是为她所杀,只得连连安哄,心中却是寻思。若说陶家有甚高手,却又不见踪影,而自己这方,除却自己与叶升,也并无旁人……

    念及叶升,叶惊非不由“啊哟”一声喊出,向风絮儿道,“絮儿,叶升在园子里,与人争夺陶凝的孩儿,我们速速赶去!”不敢再放她一人,一手拉断衣带,除下外衫将她裹了,俯身横抱,冲出小院,向后院湖边疾奔而去。

    风絮儿受了惊吓,见了叶惊非,再不肯离,此刻一闻“陶凝孩儿”四字,心头一震,忙道,“七郎,你……你且去抢回小少爷,絮儿……絮儿不打紧的!”身子疾挣,便欲挣脱他怀抱。

    叶惊非轻轻将她放了,却是不肯松手,说道,“絮儿,你随着我!”一手勾了她纤腰,飞步疾掠。

    风絮儿身不由己,随了他疾步飞奔,但觉耳畔风声呼呼,竟似足不点地一般。心中惊讶,一时倒将方才之事忘了,出声赞道,“七郎,你这般抱着絮儿,便如会飞一般。”

    叶惊非见她方才还惊的发抖,此刻倒说出这般话来,不禁微微一笑,俯首于她额前一吻,柔声道,“你若欢喜,日后七郎常带了你飞如何?”口中应答,一双星眸,却是死死锁上湖对岸的一团纷乱。

    湖对岸,那与叶升纠缠的人影,与花树间穿来绕去的黑衫人,可不正是昨日,蒲一凡身畔的两名高手?剑眉微拢,星眸骤寒,叶惊非手臂一紧,低声喝道,“絮儿,抱紧我!”喝声中,身形骤起,空着的一手握上湖畔垂柳,奋力荡出,身形已向湖中扑去。

    风絮儿失声惊呼,双手牢牢抓了他衣衫,不敢稍松,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道,“难不成,他竟要飞过湖去?”这府宅中的湖面虽不甚大,却也宽约数丈,实是难信他能一跃而过。念头方了,但觉身子一沉,已向湖中一条小船落下。

    叶惊非单足于船尾一点,身子前撑,小船如箭离弦,向对岸激射而出。

    风絮儿心头一松,笑道,“原是有船,可吓死我了!”笑靥方展,但觉腰间一紧,身子又再拔起,一声惊呼尚未出口,双脚一实,已经登岸。

    叶惊非双足落地,不稍微停,脚步斜掠,单掌一引,向怀抱婴儿之人直击。

    那人见园中虽是人众,除却叶升,却无高手,身形于花树间穿来插去,纵跃奔跑,一意戏弄。正奔走间,但觉眼前暗影一闪,一人横身堵截。那人不以为意,横掌疾推,喝道,“让开!”

    这一掌拼力击出,有心将来人打的筋骨全断,哪知两掌相交,但闻轰声巨响,身子一震,向后退出三步。那人一惊,张唇欲喝,却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激喷而出。

    那人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手抚胸,抬头望时,正正对上叶惊非含冰星眸,不由大惊,失声喊道,“叶惊非?”眼眸转处,却见风絮儿一双水眸,正牢牢盯上他怀中婴儿。

    那人心底暗骂,“笨蛋,连个小小女子,也不能擒得!”心知计谋失败,顾不及伤敌,纵身连退,向那方大声喊道,“老三,快走!”呼喝声中,手臂疾甩,竟将怀中婴儿脱手掷出,自己却是身形倒纵,向府墙处逃去。

    婴儿脱却那人臂膀,小手小脚乱挥乱舞,“呀呀”低泣,小小身子于空中划出半个圆弧,竟直直向湖中落去。

    “啊——”风絮儿失声惊呼,身子挣脱叶惊非,张了手臂,仰首望了空中婴儿,纵身向湖边扑去。

    与此同时,湖那方,但闻陶凝一声尖叫,“孩儿——”便再也没了声息。湖对岸,瞬间乱做一团。

    那方曲三正自酣战,闻唤一惊,未及撤身,但见眼前掌影一闪,径劈面门。曲三一惊,反手疾迎,“啪”声脆响,两掌相交,二人身子均是一晃,疾退数步。

    曲三转首间,但见同伴身影已然逃去,再不敢多停,也是飞身疾逃。叶升拔步欲追,瞥眼见到这方情景,不由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及追赶,拔步向湖边奔来。

    叶惊非一掌伤敌,却不防有此,也是大吃一惊,不及追敌,回身倒掠,一把拉上风絮儿后心向叶升那方力甩,自己却疾纵飞掠,长臂疾探,一把接上空中婴儿。

    叶惊非手指微勾,牢牢托了婴儿襁褓,心底微微一松,但觉身子一沉,便直直下落。此刻他人在半空,身子无所凭依,难是转折,而身子下方,碧波荡漾,已是一片湖水。

    风絮儿身子为叶惊非疾甩,身不由己向后跌出,但觉肩后一实,已恰恰为叶升扶上。风絮儿双足一稳,顾不及旁事,急急望时,但见叶惊非双手托了婴儿,正向湖中跌落,不由失声大喊,疾步向湖岸奔去。

    叶惊非身子疾落,心中暗惊,要知这孩儿出世不过五日,今日在园中受这一番颠簸已是令人揪心,若再落入湖中,哪里还能留下小命?而他此时身子前冲,已无法回身,急切间,抬头见对岸齐明二人正急奔赶到,不由将牙一咬,断声喝道,“齐明,接着!” 一手托头,一手托了婴儿后臀,手臂拼力力掼,竟将孩儿隔湖掷出,自己身形难稳,“扑嗵”一声落入水中。

    齐明闻喝一惊,抬头望时,但见一物直直向自己飞来,其间竟夹着微弱的婴儿哭泣。齐明大惊,足下发力,向婴儿来处疾冲。

    陶凝孩儿被夺,虽被劝住,却自屋中坐卧难安。正焦灼间,骤闻外头回报,说是叶升正于院中与人交手,要夺回孩儿。陶凝心中惶急,顾不及旁人劝阻,疾疾奔出,方奔至湖边,却见那人扬手掷出一物,离的虽远,却一眼认出,正是自己包裹孩儿的襁褓。她一惊之下,失声惊呼,一口气瞬间逆转,仰天便倒。

    身后丫头、妈子随出,急急替她顺息理气。陶凝喉间一响,“哇”的一声大哭,呛出一口痰去,哪知方转过一口气来,急急张眸望时,却见孩儿于半空飞来,下落之处,却是一片湖石。陶凝“啊”的一声大呼,身子直挺挺立起,踉踉跄跄向孩儿冲去。

    齐明拔步飞奔,眼见婴儿余势渐衰,向地面落去,却与自己尚隔着数米,当下将牙一咬,双足力蹬,合身疾扑,身子垫于婴儿身下。这一扑之势极猛,但觉胸腹剧痛,额头“咯”的一声,撞上糊石,顿然间,鲜血直流,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婴儿小小身子摔下,正正落上齐明背脊,喉间一声呜咽,便再无声。

    陶凝拔步奔至,合身扑上齐明身子,一把抢起孩儿,颤声哭喊,“孩儿……孩儿……”轻摇之下,但觉怀中婴儿小手小脚连动,哭声却几不可闻。陶凝心惊胆颤,抬了头,疾声喊道,“快……快去请大夫,救救我的孩儿……”惊慌之下,声音嘶哑破碎,已难成语。

    陶老爷、陶夫人此时也相扶赶至,见了此景,也是连声催促,一时间,小湖两岸,乱做一团,七手八脚,扶了陶凝,抱了孩儿,搀了陶家二老,向后堂奔去,竟是无人去管昏死于地的齐明。

    叶惊非身子落于湖中,一沉即起,破出湖面望时,但见对岸一片纷乱,陶凝颤抖的呼唤声隐隐传来。叶惊非心中一宽,暗道,“齐明虽不会武,反应倒是迅速。”

    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叶惊非返身游回,但见风絮儿娇俏身影已疾奔赶至,小脸泪痕满布,哭唤道,“七郎!七郎”爬伏岸边,探手来拉。

    叶惊非笑道,“傻丫头!”伸手握上她一只小手,微微借力,纵身上岸,笑道,“七郎水性极好,絮儿竟是忘了?” 拉了她起身,一手替她拭泪,欲想拥入怀中安抚,低头间,却见自己全身皆湿。

    心中方刚转念,但觉怀中一暖,一具柔躯已扑入怀中,两条柔臂牢牢缠上他的腰肢,怀中人儿颤抖的声音唤道,“七……七郎,你……你……”方才风絮儿见他落水,急切间,竟是一时忘他会水,心中惊恐,深怕他就此没入水中不见。

    叶惊非轻轻将她拥了,柔声道,“傻丫头,七郎无事,还是去瞧瞧陶凝的孩儿罢!”轻轻将她自怀中推出,却见她身上裹着的衣衫,已是湿的透了。

    风絮儿见叶惊非落水,心中关切,一时竟忘了陶凝的孩儿,闻他一提,只“啊哟”一声,一手将他手臂推离,转身便沿湖岸奔去,口中说道,“你便那般抛出,可是摔了又如何是好?”口中怨怪,竟是不理叶惊非,顾自拔步飞奔。

    叶惊非手臂一空,怔神间,但见她已奔的远了,不由轻轻摇头,心底暗叹,“这傻丫头只顾旁人,竟是忘了自个儿!”转身向叶升吩咐道,“你带人于园中再搜一番,莫再藏得有人!”转身向风絮儿追去。

    几步追上风絮儿,叶惊非一手将她小手握了,说道,“陶凝并未大哭,孩儿应是无事,你且莫急!”带了她身子疾纵。

    二人奔至对岸,但见陶家一干丫头、妈子已闹哄哄向后堂奔去,竟连家人也不剩一个,唯有昏死的齐明,直挺挺趴伏于岸边,额头犹自汩汩的冒出血来。

    风絮儿一眼见了,大是奇异,“咦”的一声道,“齐明为何在此?”见他额头冒血,心中又自着慌,蹲俯下身,一手于他手臂力推,唤道,“齐明!齐明!”连声呼唤,齐明却一无动静。

    叶惊非剑眉微挑,问道,“絮儿,你识得他?”心底却是暗暗摇头,心道,“闻说陶家也是积善之家,到得这般关头,竟便只顾自个儿家人!”行去一手扶起齐明,但见他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忙探手于他腕脉一试,但觉脉息平稳,不觉轻轻松了口气,说道,“无防,他想是撞了头,一时昏去。”

    抬头见自个儿府中一名家人奔来,忙招手唤过,说道,“先将他背回前院罢,寻些伤药来!”口中说话,撕下一幅衣袖替他捂了伤口,扶他伏上家人背脊,奔前院奔来。

    方跨入前院,迎面一个叶府家人带了大夫匆匆奔来。大夫见齐明昏迷,问道,“可是与这位小哥瞧病?”说着,伸手来扶。

    叶惊非忙道,“陶凝受了惊吓,那新生的孩儿,又吹了半日的风,你好生瞧了!转了出来,再来瞧他!”命家人带了他去了,又再向另几个家人道,“你们好生照看齐明,醒了莫让他走,我去去便回!”说着话,拉了风絮儿向府门外来。

    风絮儿忙道,“七郎,我且去瞧了小姐罢!”欲挣脱他手向后去,却被他一手拎回,揽于怀中,大步向府门去。

    风絮儿挣之不脱,不由怨道,“小姐与小少爷不知如何,哪能这般便去,还有……还有齐明为何在此?”心中奇异,回了头去瞧齐明,却见他已被人背入偏厅。

    叶惊非带了她出府,横过街对面,向叶家绸缎庄去,笑道,“傻丫头,你瞧瞧我二人这般样貌,且换了衣衫再去罢!”

    风絮儿微微一怔,垂眸望时,但见自己裹着叶惊非的淡青色外衫,不由“啊哟”一声低喊,方才之事蓦然袭上心头,一只小手紧紧握了叶惊非,低声道,“七……七郎,那……那人尸首尚在厨房,我……我……”欲说那人为自己所杀,心中却是惊恐,一颗心怦怦直跳,小脸顿然惨白。

    叶惊非但觉她小手顿然冰凉,心中怜惜,柔声道,“此事你莫管,我会着人处置!”一臂揽她入怀,柔声安哄。

    店中伙计见了他来,忙自柜后迎出,垂眸见他衣衫尽湿,一件外衫又裹于风絮儿身上,忙道,“爷与絮儿姑娘且入去洗洗,我唤了人去取衣裳!”拉了一旁侧门,让二人入内。

    叶惊非应了,说道,“取两身素色衣衫便是!”携了风絮儿的手,入了侧门,又再回头补了一句,“要去岁新织的秋蝉绢。”闻伙计应了,携了风絮儿自门内竹梯向楼上去。

    风絮儿闻“秋蝉绢”二字,蓦然思及去岁小姐出嫁,老爷花上千两银子,为小姐置办了两袭嫁衣,便是这叶家的秋蝉绢。她心知这料子贵重,不由小嘴微撇,低声道,“一个爷,这般讲究衣着,竟如我们女儿家一般。”

    她本轻声咕哝,却是为叶惊非听闻,叶惊非手腕疾拖,一臂将她压入怀中,俯了头,含笑骂道,“小没良心的鬼丫头,我可不是为了你?”

    风絮儿心头一跳,身子疾挣,却嗤的一笑,说道,“絮儿只一个丫头,有齐整衣衫穿便好,却穿不得这般贵的衣裳!”

    叶惊非咬牙笑道,“穿不得,今日也得穿了!”一臂将她抱起,大步奔上楼去。这小楼楼上,为这绸缎庄的帐房,除却一架的卷册,便只一条长案,两长竹椅。

    叶惊非冲奔上楼,环目一望,俯身将她于一张椅中放了,俯身压上,笑道,“鬼丫头,再敢说嘴,瞧我如何罚你?”说着话,一手已探入她衣底。

    风絮儿一声惊呼,唤道,“七郎……”一手抓了他手臂,小脸儿涨的通红,摇头道,“府中那般多事,你……你不要……”

    叶惊非笑道,“不要什么?是不要那衣衫穿吗?”微微点头,轻声笑道,“这般倒好依从!”另一手探上她衣领,便去剥她衣衫。

    风絮儿身子一缩,“啊”的一声惊呼,唤道,“七……七郎……”一语未了,但觉肩上一凉,裹于身上的外衫已被他拉去。

    撕碎的衣衫,半边雪白的臂膀,于衫下现出,叶惊非心头一疼,低声唤道,“絮儿!”一指探出,于她面颊轻抚,低声道,“今日均是我不曾好生守着你,方令你受此惊吓。”

    风絮儿思及今日之事,咬了唇,微微摇头,轻声道,“又哪知蒲一凡竟敢入陶府里来,你……你也不能时时守着絮儿……”暗思今日陶夫人之言,仍是要自己嫁于陶诤牌位,心中一酸,暗道,“今日有七郎护我,日后,却仍是独自一人。”

    叶惊非但见她眸中突现凄楚,心中疼惜,柔声道,“傻丫头,日后,七郎要时时守着你!”俯了头,于她颈项轻吻,一路滑向肩头,双手却是不停,寻了衣纽,一件一件,将她破碎的衣衫剥去。

    莹白如玉的柔躯,于眼前裸呈,窗外阳光淡淡射入,浅浅的于她身躯上洒落,使得整个身躯,仿若精心打磨的一件玉器。叶惊非心头怦然,轻声道,“絮儿,我……我竟不曾这般瞧过你……”口中低喃,手指轻轻于她肌肤轻滑。

    纤长细嫩的颈项……高耸的酥 胸……高耸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嫣红小莓……不盈一握的纤腰……平坦的肚腹……修长圆润的双腿……

    眸光轻移,星眸中带出一抹迷惑,带着一抹迷离。“絮儿!”叶惊非低唤,手指随着眸光,一同轻移。她紧阖的双腿间,露出一片秘丛,共同掩藏着那诱人的神秘。

    渐渐移向敏感处的手指,引出她身体的一阵颤栗,风絮儿心底羞涩,忍不住唤道,“七……七郎……”

    “嗯!”叶惊非低应,迷离眸光,慢慢移上,俯首噙上微颤的柔唇,低声道,“絮儿, 你……你好美!”好美,不但是身下这微颤的身躯,也不只是唇下这微馨的味道,有的,还是此一刻,心头的甜蜜,心底的安稳。这个小小女子,竟是能有如此力量,这一生,令他如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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