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掌柜的又来了,“那人开价两千五百两要买那幅赝品,还说若是画主对价钱不满意可以再商量!”
姚可清惊诧道,“一天时间就涨了三百两,看来他对这画是志在必得了!”
掌柜的有些哭笑不得道,“小的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还是头一回见买家主动加钱的!”
“事出反常必妖!他既然这么急着要买,咱们不妨吊吊他的胃口,你回去告诉他,就说原先付定金的那位买家出到了两千六百两,若是他也跟着加价,你就说要请示这画的主人,然后再告诉他画主见有人抢着要,将价格提到了三千两,而且要现银,不要银票,谁第一个拿来,就把画卖给谁!”
既然有人这么急着将这画买走,怕是不想让这画落到别人手里,若是迟迟不能得手,这背后之人心急之下,必然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如此才有迹可循,说不定还能就此抓出幕后黑手。
“若是他真的拿来三千两现银呢?”掌柜的迟疑道,“看他的样子倒不像个缺钱的模样,再多五百两未必不愿意!”
“那就卖给他!”姚可清一派正色,不似在开玩笑的。
掌柜的惊讶道,“卖……卖给他?”
如果真的要卖给他,那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加价,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呢?难道就为了多卖几百两银子?
姚可清点头,“当然!只要他能拿出三千两现银,就把画卖给他!”
“这……”掌柜的不知姚可清此举是何意,忍了片刻,终还是问道,“少奶奶也知道这人有蹊跷,却还是要把画卖给他,难道少奶奶就不怕这人是冲着少奶奶修补过这画来的?小的愚钝,实在是没有想明白少奶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姚可清轻笑一声,谢过了掌柜的一片关心,“我这么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三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是银票呢,一个人就揣过来了,可是三千两现银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搬不动的,至少也要找一两个帮手,而且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将三千两银子明晃晃从大街上抬去铺子里,少不得用辆马车拉过来,这人一多,留下的蛛丝马迹也就多了,比如从车辙印可以大致估算他们是从哪条街来的,从马车上的徽记可以查出这马车是哪家的,还有从现银上的印记可以查出是从哪家钱庄兑的,这么多线索,总有一条能够查到底的!”
而且她已经交代姚普去打听冬之印鉴的下落了,双管齐下,她就不信揪不出那个暗算她的背后黑手。
掌柜的听了姚可清一席话,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少奶奶深思远虑,小的这就回去安排去!”
宋子清今日无事,在家歇着,听了姚可清与书肆掌柜的对话不禁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让人跟踪他,看他去了哪座府邸不就知道他是谁的人了?”
“我的方法虽然麻烦了些,但是却保险,抢手的货物哄抬物价是商家惯用的手段,不会惹人生疑!你这个法子虽然是省事,只是若是这人早有防备,发现有人跟踪他后就放弃了这幅画,线索不就断了吗?又或者他故意误导跟踪他的人,去了不相干的人家又怎么办?”姚可清反问道。
宋子清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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