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村里老人说若不超度的话,魂有怨气,不利于投胎,但我手上银子不够,司狱大人与我有救命之人,我又怎能开口,不超度也可,终究是死人要给活人让路,元生会原谅我的。”
入庙,执礼一拜,了了心头念想,两人踏上郑春妮的回村路,只是司狱踏出城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 城内欢歌笑语,城外妖鬼肆虐,城内拜佛参礼,一和尚都脑满肥肠,城外尚有只吃一顿饭的郑春妮。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先解了这妖鬼祸,再去扶正这偏了的人心。’
司狱想着大踏步向外走去,人贪些尚不成事,妖鬼可是真的吃人的,况且,拜佛求神风气以久,非一朝一夕之功,神佛只可为心灵寄托,却不能当做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只是跪久了的脊梁,要重新站起来,谈何容易。
“你那柳堤村有多少人?”行在路上,司狱问道。
“五十多户人家呢,我们村头那里还有棵大柳树,长得可好了。”说到生长的地方郑春妮有些雀跃,随之心头一黯,出来时还是两个人,回去时却只剩一人捧坛而归。
“村子不会召来妖鬼吗?”
“不怕,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可厉害了,会剑术,有妖怪来也被他用剑打跑,村里还有一个小庙,供奉的也是佛,法清爷爷也很厉害,”说着郑春妮摸了摸坛子,“我可以找法清爷爷帮超度元生,他不会收我钱的。”
走了好几个时辰,司狱才隐约看到柳堤村的影子,村头的柳树果然很高,长得也很好,微风吹过,柳枝摇动,像是细密柔软的绿丝带。
还没走到村头,就有人迎了过来。
“春妮回来了,怎么就你自己,元生呢?”那人说道一半,就看到郑春妮手里的坛子,猛的停祝
“郑先生,元生也在,就在这里,我带着他回家了。”郑春妮说道,弹去眼角泪珠,“郑先生怎么出来了。”
郑先生叹了口气:“我远远看到你和……旁边这位,所以来看看。”
司狱摸了摸身上机甲,他觉得自己审美很好,只是在这个世界有些违和罢了,故而多有大惊小怪之举。
“在下司狱,见过郑先生。”
郑先生打量了司狱一眼:“在下郑秋庭,司狱道友莫怪,我身有顽疾,就不起身了。”
说着拍了拍身下木把手,他一身浆洗发白的文人衫,三十来岁的样子,右手一把宝剑在鞘,双脚自膝盖以下被截了去,如今坐在一木制轮椅上,手推着车轮前进。
司狱能感觉出来这郑秋庭有修为在身,知道应该就是郑春妮所说的,会剑术的教书先生,只是没想到这般模样。
“郑先生说的什么话,倒是司狱莽撞了。”又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
郑秋庭笑了笑,不无自嘲:“司狱道友一颗仁心,又能杀妖,比我这残废可是强太多了,还请进。”
“有多大饭量吃多少米,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及先生传道授业之功万一。”
司狱说着随同进入,郑春妮则是将坛子交于郑秋庭,推着轮椅向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