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道不明了,自己的名誉是小,可对方设计陷害王爷是大。倘若自己一死了之,仅剩心思单纯的赵廷美,如何应付得了满腹心机的赵光义,如何能在看似一团和气,实则暗潮汹涌的东京活下去。
赵廷美见吕端不说话,不禁越发恼怒,“易直,如果柴、赵二人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管当着本王的面说出来,本王定为你做主!可你若执意不说,本王只好把你交给官家,让他处置了。” 吕端摇头,道:“王爷,下官与两位大人并无私仇,即便前日两位大人口出不逊,也从未辱及下官分毫,我又何必胡说。”
“好,你既是死鸭子嘴硬,本王便不问你。”赵廷美恨恨的侧首望向身边几个衙役,道:“你们几个昨日曾随易直前往柴禹锡那里索要大印,可曾听到柴、赵两人说过战书之事?”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半天才道:“王……王爷,小的们昨日的确与吕大人同往柴大人府邸,但从未听柴大人提起什么战书,至于吕大人为何编造此事,小的们实在不知。”
柴禹锡身后的禁军们闻言,也纷纷道:“没错,昨日吕大人前来时,我们就在柴大人身边护卫,真的没听到约战之事。”
赵廷美指着吕端,紧咬牙关,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柴禹锡却讶异的道:“王爷,昨日吕大人说开封府大印失窃,下官只当他在胡说八道。可王爷如今这幅神情,莫非此事当真吗?”
“不然呢!兹事体大,本王还能开玩笑?”赵廷美方才被战书之事气糊涂了,听柴禹锡开口,这才反应过来,“姓柴的,是否有约战之事,本王暂时压下不管,先说说这开封府大印失窃之事,你打算几时把大印还给本王啊1
柴禹锡一怔,道:“王爷,您今日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赵廷美疑惑道:“本王莫名其妙?”
柴禹锡点头,道:“是啊,刚才王爷说什么,我等给王爷下了战书,约定今日到万岁山比武,已然荒唐至极。现在又说我们偷了开封府大印,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王爷,我们前日确曾一时言语失当,得罪了王爷。但您身为亲王使出这等手段来对付我们,未免有失身份吧1
赵廷美冷笑一声,指着赵鎔道:“姓赵的,前日你说本王会失去府尹大印,昨日大印便真的不翼而飞,如果不是你偷走了,又会是谁做出这等下三烂的勾当1
赵鎔理直气壮的道:“王爷,您太不讲理了!试问天下父母,哪个教训孩子的时候,不曾说过要拿他们喂狼?难道被狼吃掉的孩子,便真是他们的父母主动拿去给狼吃的吗?同样的道理,下官前日说过王爷失去大印,如今大印失窃便一定是下官所为吗?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1
赵廷美双目圆睁,愤怒地瞪视着赵鎔,“赵鎔,你这个比喻未免太不恰当了吧!虎毒不食子,父母纵然再恼恨自己的孩子,又岂会真的忍心拿孩子喂狼。可你与本王又非父子,自然忍心盗取大印,好眼睁睁看着本王被官家处置,以出你被本王呵斥之仇。本王若信你的鬼话,岂非成了三岁孩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