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日,万岁山。
今天的天气远没有昨日那么好,一轮红日被掩映在乌云之后,欲晴还阴,欲雨还无。在这样的天气下,就连旷野的风都带了七分桀骜,三分寂寥,漫无目的的刮过山上一草一木,奔涌着向西北而去。
柴禹锡、赵鎔两人很早便带着手下禁军赶到山顶,但他们似乎忘记了昨日的约定,只一味的在山顶搜寻金锏,恨不得一块石头,一根杂草也不放过。大军忙了好一阵,赵廷美、吕端才在衙役的簇拥下,来到万岁山顶。
“姓柴的,本……本王来了!你……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给本王下战书,本王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碰本王一根毫毛1赵廷美身材胖大,一口气徒步走上山顶,累得已然嘘嘘带喘。以他现在的这幅模样,根本不用柴、赵两人动手打他,只要一人伸出一根小指,轻轻在他胸膛上点一下,他自己就得滚下山去。
但柴禹锡听到赵廷美的声音后,非但没有急于动手,反而一脸愕然的道:“王爷,您一大清早带这么多人,到万岁山做什么?下官昨日确有失礼之处,不过你我都是为官家做事、为大宋做事,下官不当之处还望王爷多多海涵。”
赵廷美不料柴禹锡竟会这么说,扭头看向一旁的赵鎔,道:“姓赵的,本王看这姓柴的似乎仍蒙在鼓里,想必昨日的战书是你背着他下的吧?”
赵鎔听赵廷美质问自己,忙停了手,费解的望向赵廷美,“王……王爷,您说什么战书?下官昨日确曾对您的行为有些不瞒,可您是堂堂的一国亲王、开封府尹,我们纵然有一千个脑袋,一万个脑袋,也不敢给您下什么战书呀?您如果不信,便把战书取出来,咱们到官家面前打官司去1
赵廷美见两人说得真切,分毫不像作假,只得沉声问道:“易直,你昨日是怎么和本王说的?莫非两人大人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你故意编造谎言,意图公报私仇吗?”
吕端连忙摇头,指着两人大声道:“两位大人,昨日明明是你们亲口说的,要约我们开封府到万岁山比武,输的一方不需再勘察金锏一案,今日你们怎可翻脸不认账?”
柴禹锡满不在乎的道:“吕端,一切都是你从中挑拨,凭什么让我们认账?我们一不疯,二不傻,居然向堂堂的亲王寻衅,还什么下战书,亏你想得出来1
赵鎔右手叉腰,左手指着吕端,不屑道:“吕大胖子,我告诉你,你就算看我们不顺眼,想挑拨离间让你家王爷收拾我们,下次也请换个高明点的由头。你也不想想,除了疯子以外,谁会荒唐到同王爷比武,我呸1
赵廷美双眸怒视着吕端,逼问道:“易直,本王自问生平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拿本王当枪使!挑拨亲王与朝中大臣不睦是什么罪名,你身为开封府的判官,想必比谁都清楚吧1
吕端向来乐观豁达,不论走到哪,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容。惟有此刻,他满心委屈,一肚子苦水无处宣泄,真恨不得从柴禹锡腰间拔出佩剑自行了断。可他明白,自己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如果自己死了,此事便彻底说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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