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羊安,却是一言不发。羊安会意,正色道:“我等既入赵帅军营,凡事当以赵帅为主,不可再按家中规矩。”
赵高只以为那周辰初来军中,尚未适应,却见羊安维护自己地位,高兴道:“不妨事,不妨事。”
“诺。”陈辰回着,却又道与赵高:“禀大帅,属下以探明,城中此时郡兵不过五、六百之数,然那太守羊续又募得精壮千余。不过,那舒县似乎缺粮。”
“哈哈哈,那舒县不过二、三千人,正依军师之计,待众义军与那官军两败俱伤,我等从腹背杀出。周辰兄弟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罢。”赵高听闻舒县缺兵少粮,心下大定。
待陈辰离开,那赵高又与众人约定明日一早出兵桥家庄,众人闻桥家庄富庶,都是心中欢喜。唯有高进独自喝着闷酒,明日他需在城中准备护送粮草之事,不能随军出征。
散席时,已近子时。皖县城中一片寂静,唯有羊安房中,油灯闪烁。
却听羊安问道:“猫儿,叔父怎么说?”
“羊太守说数路黄巾叛军正往舒县集结,近日怕是有一场大战,他此时自顾不暇,只能以国事为重。只是太守让某转告阿郎,此间阿郎身陷囵圄,虽是身不由己,但也万勿做那杀人犯法的勾当,否则他定不饶你。”
羊安自然晓得自家叔父德性,却是有些惊讶道:“这么说,叔父已经知晓这黄巾动向?”
“正是,太守自到任上,便往舒县四方派遣斥候。”
“哈哈哈,我尝以为叔父是个清正儒生,却不想也是个知兵事的。那舒县情况如何?”
“太守此时已募得勇壮万人,只是城中确实缺粮,只够两月之用。”
“那便足够了,待平了此地黄巾,便可往四下筹措。”
“正是如此。”
“猫儿,你再辛苦一趟,往那舒县再走一遭。给我叔父带个口信,就说那黄巾相约下月初五攻城。如此也好让叔父早做准备。”
陈辰听闻又有差事,自无二话:“诺!”
“另外,你再跟叔父说,若战事顺利,于初八晚间往那城南官道两侧设三千伏兵,此间黄巾可一网成擒,我今日已让那赵高先遣军往城南运粮,料他必舍不得这数千斛粮草。”
“若战事不顺呢?”
“那我也没得办法了,让他在城南早些设防。不过叔父手中此时已有近万士卒,又备武库军械,那黄巾不过乌合之众,想来没甚问题。”
“诺!”
“哦对了,为防那鱼儿脱钩,演戏演全套,你可与叔父商议先与那围城黄巾对峙几日,待灭了城南黄巾,再决战不迟。”
“诺!”
“明日一早我会以城中接应为名,告知那赵高让你再走一遭。想来,他必遣人随行,你且记住,这趟你入了城便莫要回来了,把这些人都看紧了,不要打草惊蛇,待初八设伏兵前,再去拿这些人。我与子义、潘大诸人身家全系于此事,切记!”
“辰谨记!”
“至于如何去寻我叔父,则全看你自己了。另外,此趟凶险,多加小心。”说完羊安轻拍陈辰肩头。
“谢少爷关心!”
翌日,羊安请命与赵高,那赵高果然又遣了数人与陈辰同往。
待送了陈辰,赵高点了大军便往那桥家庄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