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赵高点了兵马,又遣一军为先登,便去取那桥家庄。许是昨日走漏了风声,这先登未及桥家庄,便在官道两边遇了伏。那伏兵约四、五十人,具是家丁打扮,又有强弩十数把。那强弩虽射程不及弓箭,却胜在力道强劲,黄巾士卒又具是常服贴肉,毫无防御,一旦中矢,轻则伤筋动骨,血流不止,重则当场一命呜呼。突遭变故,那先登顿时马嘶人喊,一片混乱。
待此间首领整了队形,又遣数十人往前冲杀数阵,皆是无功而返,只留下十数具尸首。倒是那般家丁,且战且退,应对从容。首领无奈,只得忍痛又遣手下精兵。那精兵确实与众不同,虽不过二、三十人,然个个身披铁甲,握刀持盾,颇有汉军模样,想必是从哪里劫来的军械。
精兵抵盾前行,身后又有黄巾数十人相随。那黄巾首领本想着扳回一阵,却不料后阵中几个胆小的见对方弩利,大喊大叫的便转头逃散。黄巾本都是些农家汉,仗着人多壮胆,见此场景,大队人马皆是溃散。那首领见大势已去,只得勒马回转。那般家丁又是几轮齐射,留下精兵数人,倒也不追赶。好巧不巧,偏有一支弩矢直中首领坐骑后臀,那马儿吃痛,一阵长嘶,却是后腿直立,差点没把那首领摔落下来,搞得他好不狼狈。
那首领欲收拢残兵,却遇上了行军至此的赵高。赵高见他这般模样,怒道:“你这杀才,给了你二百兵马,怎便如此模样?”
那首领也是委屈,把此中原由一五一十的告知赵高,赵高当即大怒道:“桥家老贼欺人太盛,待破了他桥家庄,定将他拨皮抽经。”
羊安听完,也是暗暗吃惊:看来这桥家庄颇有些能耐,区区家丁便如此了得,又有强弩这般禁物。看来地方豪强也不具把朝廷律法放在眼中。
待大军到了桥家庄,已是午时。只见那桥家庄朱门紧闭,门楣上赫然“桥府”两个大字,外墙高耸,足丈余,延绵数百步(汉丈2.3米,步1.386米)。羊安暗暗吃惊,这岂是庄园,分明便是座要塞。赵高顾不得众军士用饭,遣人去喊门。那庄墙上突然探出数人,发弩便射,再看那喊门的却已被射成了刺猬,当场气绝。赵高二话不说,便要发兵攻庄,昨日那耆老又提醒道:“此庄还有小门。”赵高当即遣了一军随那耆老去堵门,又喊道:“给某堵好了,一个不许走脱,今日便要血洗他桥家庄。”
羊安心道:这桥庄主固然为富不仁,然这仇富心理倒是哪个时代都有,这耆老也绝非什么君子,枉称耆老二字。倒是这桥家庄若与那“二桥”有所关联,却要想法子救上一救。
正思索间,赵高已召集了军中精兵,足有百人,具是汉军军备,持盾而抵,列阵于前。身后又有黄巾百人,有的手持锄叉,有个抬着木梯。那赵高倒也有些脑子,显然是吸取了前番那头领的教训。
只见那赵高大手一挥,前阵那近百黄巾精兵便竖盾前行,顿时喊杀生四起。庄墙也瞬间冒出数十人影,有抬弩的,有拉弓的,便是一轮齐射。奈何箭矢落入黄巾阵中,皆被大盾阻挡,效果有限。墙头突然喊出一句:“射那抬木梯的。”果然下一轮齐射后,倒下十数抬梯黄巾。想来对方阵中也有强人。赵高见状,忙遣后军射箭还以颜色,那箭矢却是三三两两的落入墙内,双方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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