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徒破军看到严王身上钉着的几柄破甲锥也是有些发寒,一狠心迅速几下将之从严王四肢中拔了出来。几道血箭喷涌而出,严王也随之软软倒在了地上。
玄清真人黑着脸从地上爬起,但身体却似乎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只是站在原地恶狠狠的对着严王等人道:“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严王平静的看了玄清真人一眼:“好啊,老子等了很久了。你今天要是没办法把老子弄死,以后你就是我儿子。”
“杀了他们!”玄清真人冲着包围住严王等人的众修真者一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但出乎玄清真人的意料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即便有些想要听从命令的也被身边亲近的人拉住了,一时间场中满是低声耳语的动静,诡异之极。
玄清真人满脸错愕:“你们怎么不动?我让你们去杀了那些废物!”
严王见状却是笑的都快岔气了,强忍着疼痛讥讽道:“老杂毛我看你真不是一般的脑残,这种情况还有什么不懂的?你有六印实力时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现在半死不活的,他们为什么还要听你话?甚至如果借此机会除去你的话就再也没人能约束他们什么了。现在他们不动手是对你还有所忌讳,等你真上来跟老子拼个你死我活时这些人也就能动手收割人头了,我猜对了吗诸位修真高人们?”
没人回答严王的问题,但从那一片沉默之中玄清真人却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答案,转而有些颓废道:“也罢,可能我真的是闭关太久,整个人都有些死板了。既然如此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再留下去的必要,无幽,你是不是也想背叛为师?”
位于玄清真人一旁的无幽低低垂下了头,声音也有些发颤:“弟子不敢。”
玄清真人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还用为师多吩咐吗?”
对面的司徒破军夫妇闻言又是全神戒备,无幽的实力应该与自己大致相似,如果其他人不插手只是她一个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对付的。
但无幽却并未移动,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怀中白瞳灵猫的毛发,随后用分水摄灵圈割猛地划破了自己的咽喉。在尸体倒下之前,仅剩的那只分水摄灵圈似有灵性一般缓缓飞到了严王身前,最后直接落入的他的手中。
潺潺鲜血顺着无幽的脖子流出,而无幽的脸也在瞬间变得干枯不已,白瞳灵猫则在很兴奋的舔着无幽伤口处的鲜血,不多时原本漆黑的毛发上竟是渐渐发出了一层耀眼的光芒。
严王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怎么也无法相信无幽居然就这么死了。很突然,很离奇,很难以理解,但终究还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看着无幽瞬间变得苍老面容上的那抹惨笑,严王觉得身上的液体已经不只是那些伤口处流出的血迹了,还有令自己遍体生寒的冷汗。
低头看了看手中分水摄灵圈,边缘的锋刃上还挂着无幽的血迹。而就在此时,无幽残留的声音却也从中传入了严王的脑海: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会把这个交给你,只知道当我真正这么做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若到时你会在现场,估计你还是可以听到这些话的,否则可能永远没而迷人听得到了。真的很不希望你看到我死时的样子,一定是很老很丑的吧?没办法,从我成为白瞳灵猫祭品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已经不再有曾经的容颜。这几天我一直都有预感,自己很快便要进行最后的献祭了,很想留下些什么话,但很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什么朋友。最后我想起了你,一个曾经是我敌人的男子。其实直到现在开始我也依然未能真正把你当成朋友来看待,既觉得没必要,又怕你会因此而对我产生鄙夷,所以我想以陌生人的口吻留下一些话。有时只想做个普通的女人,有自己普通的生活,最后普通的走完自己可能并不算长的一辈子。但我还是没能有那份幸运,我被选为了祭品,从那一刻开始我已失去了自由,有了自己无法逃脱的宿命。当我第一次看到自己因为献祭而苍老到极点的面容时,我真的几乎快要疯掉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尽管能暂时的恢复到曾经的面容,但我很清楚,那也只是暂时罢了。作为一个女人,我不面对这种现实,但它却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任凭我如何挣扎却还是没能摆脱这种纠缠。你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在意人面鬼兽,那我不妨告诉你:理由超乎你想象的简单,只不过是因为其中的人面可以把我的面容与气息永远固定于一种形态罢了。有了它我就可以再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并且不会担心会再次因为献祭而变得苍老。很可笑,很幼稚,却是我从生到死都在追求的东西。白瞳灵猫此时应该也已睁开灵目了,不管目的为何,至少你现在的处境不会很好就是。那么,自求多福吧……”
严王怔怔听完了这段不算长的话,却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极为荒诞的事实,但很快严王却已不得不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只因为在不经意间抬头之时发现,白瞳灵猫的双眸之中,正缓缓出现一对漆黑的眼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