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的尸体没有消散?”他记得当初家中那个老人停止呼吸的瞬间就化作蓝色的灵子飘散在空气中了,而这些人的尸体却都流着鲜血死状狰狞,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一丝将要消亡的迹象。
“撒……谁知道呢。”蓝染轻声回答,像是情人间温柔的耳语,他将染血的刀锋从最后一个人身体中抽出来,鲜红的血液顺着惨白的刀刃低落在地上,在一片静谧中突显出来,让人脊背有些发凉。
男人身上洁净的羽织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骑士大人看着带着血腥而来的友人,歪了歪头,觉得果然干杀人这种事,还是穿铠甲的好――像死霸装这种布料在外的衣服,染上了血可是会阻碍行动的。
“走吧,最后的收尾工作一定要做好呢,为了你需要的果实。”满手鲜血的屠夫推了推眼镜,嘴角的笑依旧是不变的平和弧度,颇有些苦恼的看着自己被鲜血浸染的衣物和双手。
“带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杀人?”骑士大人谴责的看着蓝染,与其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他还不如抱着琴发呆,或者是擦拭钟爱的重剑更好。
蓝染无奈的偏头看他,“我以为你会帮忙。”
“你想多了。”骑士大人正了正脸色,用他在神殿呆了几十年锻炼出来的几乎已经变成本能的赞颂语调,对着眼前满身鲜血的友人咏叹:“神说,要正视,要平等对待每一个生灵。”
“神说,要仁慈,不要夺去任何生灵的生命。”
“神说,要满含希望……”
“闭嘴。”
“……”
收尾工作紧张而有条不紊,用蓝染的话说就是,“已经是最后几天为尸魂界工作了,要善始善终呢。”
骑士大人对于这位友人的话语总是深信不疑的,因为蓝染对于雏森和果实的监控比他要更加敏锐和全面一些。
鉴于即将离开这座岛屿,尼索斯破天荒的主动出门找雏森和日番谷,与他们俩交流交流感情――尤其是雏森,毕竟她才是孕育了果实的主体呢。
摘取了情绪之后会有什么副作用骑士大人并不了解,但总归是没有经过同意就从别人身上擅自拿走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对方还是个女士。这种真相不能说出来,不做些什么的话,骑士大人浑身都不自在。
蓝染每天都忙着监控局势,封锁四十六室,同时在队长会议上适当的表现出对于这次裁决的怀疑――当然,以老好人蓝染的脾性来说,要真正反抗四十六室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说说也只是说说,探听一下这一次被审判的姑娘的家人的态度。
四十六室的指令一道接一道的下达出来,罪者朽木露琪亚与护庭十三番之间的矛盾在听闻有旅祸强行入侵静灵庭时爆发到了顶点。
“这样咄咄逼人真的好吗?”骑士大人询问正在写遗书的友人,他现在还在为如何补偿雏森而焦头烂额,而蓝染却告诉他,再过几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蓝染对骑士大人这手忙脚乱的急躁样子却感到十分愉悦,“我在为你节省时间。”开玩笑的,这个节奏结束一切刚刚好,“我已经给了几位旅祸成长的时间――至于成长到怎样的境界,那就看他自己的天赋了。”
“三天时间能成长到什么程度?”骑士大人不客气的鄙视了一遍友人,任何力量都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如果只是一味轻浮的提升实力不巩固基础,早晚有你的好果子吃,“加医椋蕹芤丫蛔阋孕稳菽懔恕!
“哦?”对于文盲的反抗,知识渊博词汇量让骑士大人拍马不及的五番队队长大人挑挑眉,专心致志的看着尼索斯,带着期待。
骑士大人瞬间哽住了,他令人痛心的脑子运转着,最终蹦q出两个字,说得中气十足:“人渣!”
真没新意。
蓝染失望的继续伏案写遗书。
“不要小看几位旅祸带来的帮手,他们会给尸魂界一个巨大的惊喜也说不定呢。”
骑士大人耸耸肩,放宽心。尸魂界闹成什么样他都无所谓,他现在关心的,是雏森孕育的果实,以及――到底该用什么来补偿那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