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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苏雪衣从镜子里暼了一眼花好手里的两套衣服,看着都还不错,便道:“轻便即可。”
花好比较了下:“那便是水清色的这套了。”
……
主仆几人欲出门,却被滂沱大雨生生堵在了门口。
雨水似瓢泼,放眼望去,整个庭院似乎都被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白雾之中。
月圆朝前走了一段,查看了一下回廊上的积水情况,回来小声的询问着:“娘娘,现在雨还是很大,还要过去雪园吗?”
她刚说完话,花好便选了一把天青色面子的雨伞来了。
苏雪衣看了那伞一眼,却是眼生的很,想来平时并未有被她们拿出来用过,便道:
“去,也不枉费花好费尽心思找出来的这把伞。”
雨大,花好没有听见月圆先前小声问的那一句,便道:“娘娘等等吧,现在雨太大了,根据奴婢以往的经验,虽然这大雨一时半
会儿停不下来,但肯定会转小的。”
苏雪衣也没进去,就站在廊下看雨,听雨。
看雨落在积水中变成水泡,荡起涟漪。
听雨挂在屋檐下变成珠子,断断续续。
等了没一会儿,雨还是没有变小,但是苏雪衣却不打算在等了。
因为她心早已经飞到了雪园。
“走吧。”苏雪衣率先踏出了第一步,花好和月圆紧紧跟了上去,走在游廊外侧替苏雪衣遮风挡雨。
花好想了想说:“娘娘,不如下次奴婢给您做一件轻薄的蓑衣吧。”
月圆回忆了一下自家爹爹曾经穿过的棕毛做的蓑衣,轻轻皱起了眉头:“那个不太好看吧。”
“那我知道了!”花好脑中灵光一现,“可以用羽毛啊,你看那水里游的鸭子天鹅、天上飞的鸟和鹰,它们的羽毛都是不怕水的。
”
“不必了,”苏雪衣打断花好月圆二人,“我也不是一定非要在雨天出行。”
两人这才就此作罢。
下了回廊,雨总算是变的小了点,不过等苏雪衣走到雪园的时候,裙摆还是打湿了一些。
刚进院门,便看见了元真。
且看他那样子,正是要准备出门。
元真在此时此地见到自家王妃,惊了一惊。
随即便上前来见礼:“这么大的雨,娘娘怎的过来了?奴才刚奉了王爷的命令,正要去锦苑给娘娘传话呢。”
苏雪衣嗯了声:“我来看看王爷。王爷让你带了什么话?”
元真道:“王爷说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锦苑,所以就让奴才过去传话。”
“知道了,王爷现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瞧瞧。”
元真领命,走在了前头带路。
不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雪园的议事厅。
议事厅的大门敞开着。
还未上回廊,只是站在二门处,苏雪衣便看见了正在议事厅里穿梭忙碌的阮亦舒。
她正在给议事厅的客人们上茶。
元真见了,诚惶诚恐的偷偷瞄了苏雪衣一眼,解释道:
“娘娘,那阮女官并非王爷安排。只不过刚进来的几位将领是冒了雨来的,王爷便让下面送些热茶过来驱寒,谁料上来的便是这
阮女官,娘娘若是不喜欢的话,奴才这就让她下去。”
“不用。”苏雪衣微微笑了笑,“伺候人是她的本分,无缘无故叫她下去做什么。”
“那……娘娘您看您要不要先去王爷的寝房歇着,奴才这就去向王禀报一声。”
“可以。”苏雪衣脚下迈着沉缓的步子,目光一寸一寸的落在了议事厅内。
今日的阮亦舒穿的和府上丫鬟们略有不同,袖袍和裙摆略宽大,走起路来像是一只体态轻盈翩跹的蝴蝶。
她这只蝴蝶似是瞄准了赫连容,行动间总似有似无的往他的身上凑。但却做的不留痕迹。
在场的人或许不容易察觉,但苏雪衣站的远,一眼就看穿。
她看了阮亦舒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加快了步伐。
赫连容在雪园的寝室在坐落在主院的东厢,从议事厅左边回廊往后走便能到达。
但苏雪衣从议事厅经过的时候,却忽然闻到了一股奇特的幽香。
这味道和她过去十几年所用的每一种胭脂香粉的味道都不一样,甚至引得她驻足了片刻。
“娘娘?”元真不解。
花好和月圆也不解,都不知道王妃娘娘此刻在这里停下了是为了什么。
元真小心翼翼,又有些为难的问:“娘娘……是现在就要进去么?”
“当然不是。”苏雪衣不悦的暼了元真一眼。
难道她改过自新这么久了,在元真的眼里还是从前那个不懂得轻重的蠢靖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