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宰执阁下一命。当时轰轰烈烈的公社运动确实规模不小,荒谬的诉求和声讨比比皆是,但说到威胁王国秩序和高层的性命,未免太过荒谬。”
“你曾经爱过他吗?”
斯维特莱拉皱起眉毛:“你说什么?”
“你对待过往事态的问题在于,斯维特莱拉,”艾洛莎笑了笑,仿佛先前这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你总把事情归结于发生了什么,以及会发生什么,而不是你、他、他们都做了些什么。”统领弯下腰来,手搭在她肩上,动作温柔随意,但话语的内容却无比沉重。“你能明白吗?”艾洛莎问,“还是说,即使我将给你重历昨日的机会,你依旧还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呢?”
漫长的、沉默的凝视。
虽然没给出答复,但斯维特莱拉心里清楚话中含义。
她不是个自我又固执的人,特别是在和聪明人相处的时候。联想到这句重历昨日,斯维特莱拉已经猜出了事情的轮廓。
“确实是蚁巢的事情,”艾洛莎往后退了一步,坐回到铺有绒毯的木椅上,“根据可靠的情报,我们一直在调查的回归之旅,它存在的年代,正是你还待在封闭军事学校的旧世年代,地区的大致范围中也有你过往的存在......”
灯光透过蜷曲的针叶树枝从窗户射进来,显得像血月一样暗淡;艾洛莎统领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脸上没有表情。这次谈话和她们往常进行的单独谈话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由于虚己在话题中出现,多了一些捉摸不定的意味。
“原来是那段时日吗......”斯维特莱拉很快恢复了情绪,这意味着她会出现在过去的自己身上,“我还以为太近的历史无法沉淀下来,形成这样的记忆。”
“确实如此,不过一千年也能算是长久了。”
“需要我过去?”
“我需要你去照应一下我们的希尔小姐。从未经历过回归之旅的人去往世界的记忆,多少还是有些危险。”
“你确信她能在回归之旅里保持自我?”
“相信我,她能做到的。在我看来,我们的希尔小姐是个自我意志非常强烈的人。”
“我没有接触过她,无法作出评价,不过既然您说了,我就当她可以吧。”
“除此以外,”艾洛莎摇晃着手里的杯子,“记得把你遇见的其它人处理掉,——不管他们究竟在做什么,都要让他们永远迷失旧世的记忆当中。”
古代橄榄石雕刻的高脚酒杯里斟满了玫瑰色的葡萄酒,散发出浓烈的气味,高脚杯的边缘雕刻有旧世圣人的画像,带有几分离奇的宗教气氛。斯维特莱拉看着她走到窗前,安静地举起酒杯,好像是在向神进行祭奠一样。那玫瑰色的葡萄酒在半透明的杯子里碰到她的双唇,显得艳丽而妖异,像极了冰冷的血。
“我偶尔还是会疑惑,”斯维特莱拉最后说道,“你究竟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