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具体含义你就不必追究了。”名叫普兰的矮个子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在我们寻觅神启的所有据点中,达希拉-塞赫算是格外宽容的一个。很多其他据点里面,我们根本没有露面的机会。”
“比如说西洛。”杜恩答道。蒙扎似乎情绪激动了起来,对话语中隐藏的信息感到振奋。她的好奇心实在是不分场合。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每个据点之间都会相互联系吗?”蒙扎提问,“其它聚集地是怎样的?在依扎兰外面很遥远的地方,这个世界的构成又是怎样的?”
“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在寻觅的真相,猎手。”法拉低声说,“世界的变迁绝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僧侣们认为这是纪元交替,属于一种无需追究的自然现象,但我们认为其中有着无法言说的秘密,和神、印记、天使以及经文中隐藏的含义密切相关。”
“这么说来,你们为黑暗的纪元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你很理解我们。”马图斯摆出微笑的神情,不过杜恩看得出来,这是伪造的,——他想扮演出正常人一样的情绪。
“黑暗的纪元意味着放逐,”法拉说,“在我们新教的语言中,放逐正意味着不可避免的灭亡。”
“那又怎样?”蒙扎提问。杜恩知道,这个活在钢丝上的白痴根本不在乎所谓的灭亡。
普兰把假体眼珠转向蒙扎:“提供给活人的资源是有限的,并且到了今天它们还在不断被污染和侵蚀。至于各个聚居地延续存亡的手段,说到底就是掠夺,一旦无法继续维持,就会不可避免地走向消亡。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新教在各个聚集地的据点已有很多个消亡在黑暗中,然后再无音讯。”
“这意味着你们相信自己的使命是拯救,所以那些恐惧你们的世俗中人都是被恶魔蒙蔽的人。”杜恩接话道。
“我们掌握了迅速繁衍的手段,”法拉用幽灵一样的声音说,“所以我们并不在乎世俗中人的存亡,只要拯救我们自己,就是拯救人类的族群本身。”
蒙扎晃着一根食指,仿佛在嘲笑他们一样:“看看你们这样子,血手印的白痴,你们还觉得自己能算人类?”
“我们对人类的定义和你们不一样,猎手。”马图斯又取了个录像带,“我们并不在乎躯体和血脉的纯洁,相对理性的思想来说,血肉只是一种虚幻而无谓的影子。”
“这就是为什么你脑子里塞着电缆线?”蒙扎提问。
法拉还是微微一笑。“对马图斯来说,这是必要的牺牲,”她说,“你们世俗中人在僧侣的统治下总是切割自己的人喉咙,总喜欢残害自己的牧群。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是在自我奉献和自我牺牲的精神中互相支持的。”
“既然你们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拯救,”杜恩提问,“那么依扎兰的旧街正在发生的瘟疫、诅咒,是否和这个‘拯救’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