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流漓在写方子过程中,公主唤了慕沉箫和高御医,缓缓道:“本宫听说朱荷被皇上赐死前曾招供,敏嫔在御花园遇蛇是惠贵妃指使她做的。”
“确有此事,”慕沉箫道:“敏嫔既是惠贵妃侄女又是她的臂膀,虽然二人不睦已久,但惠贵妃不至于去害她的亲侄女呀!”
公主微微一笑,问向在远处侍立的高子墨:“高御医你觉得呢?”
高御医作了一个揖,恭谨道:“微臣觉得现如今,无论把什么脏水泼到惠贵妃头上,皇上都愿意相信。”
公主朗然笑道:“沉箫啊,你什么都好就是缺少一样东西”公主赞许地看向高御医,“如果你也有高御医一般审时度势的本领,本宫该少操多少心啊!”
慕沉箫羞愧道:“沉箫无能,望公主指点。”
“重要的不是有没有这回事,重要的是父皇现在恨不得除惠贵妃而后快。父皇若不是看在斡勒尔家族的军队为皇室效命的份上,惠贵妃诬陷本宫、祸乱后宫的重罪早就被皇上制裁了。眼下斡勒尔康单兵败边塞,元气大伤,父皇再无维护惠贵妃的理由了。”
公主娓娓道:“所以正如高御医虽说,现如今无论什么脏水泼在惠贵妃身上,只要声势足够大,父皇都愿意相信。因为这恰好给皇上提供了治惠贵妃罪的理由。”
“所以公主前日让沉箫散布研妃娘娘也是被惠贵妃诬陷也是迎奉皇上的心理?”沉箫露出钦佩的神色。
公主点点头,“凌寒宫走水那日,你们没有在场,本宫目睹了父皇看见研妃娘娘时眼中的旧情。相信不日之后研妃娘娘将走出凌寒宫。”
“公主,”高御医道:“据微臣所知,除下惠贵妃娘娘诬陷研妃娘娘的消息传的满宫皆知,还有一个消息也闹得阖宫皆知——那就是庄妃娘娘的死也是和惠贵妃有关,那碗下有雷公藤的燕窝是惠贵妃指使忍冬做的。”
“哦?”公主眸色一冷,“这么说这宫里除下本宫之外还有一个人想要落井下石!她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么?”
沉箫疑惑道:“公主此话怎讲?”
“慕御史、高御医你们替本宫打听一下这个消息是从哪宫传来的?”公主肃然道。
“回公主的话,微臣是今晨在给瑶妃娘娘请脉时,从崇禧宫扫洒丫鬟的耳语中听来的一耳朵。”
“你的意思是,崇禧宫的人传的消息?”公主问。
“微臣不知是否是先从崇禧宫传出的,但崇禧宫确实是流言最多的。”
说话间流漓已写好了方子,高御医看向太子妃写的方子:白藓皮、桑叶、地肤子、独活、蛇床子、苦参、皂角、香茅各二两,煮沸倒去残渣,兑与洗澡之水中,每日浸泡一个时辰,连续浸泡三日,并辅之以清火败毒之药。
高御医看后微微蹙起了眉,“这方子的所用药材与我师傅当年所用的恰巧相克,不知……”
公主看出了高御医的怀疑,笑道:“我相信太子妃。”高御医见公主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和慕沉箫告辞离去。
——
侍婢很快从御医院备好了药材,熬煮过后,篦除药渣,兑入洗浴之水中。
“你们都退下吧,太子妃一人在这里侍奉本宫就好。”
流漓来回抚摸着公主右肩上清晰的五掌印,心疼得泪水翻涌:“是谁下这么狠的毒手!”
浴桶中的公主闭目凝神片刻,“流漓在嵩山有听过太一门的事吗?”
流漓放在公主肩头的手一滞,镇声道:“流漓听到的左不过是些江湖传言,关于太一门如何厉害,近些年在江湖销声匿迹云云。”
“你久居深闺,太一门的的事你不知也属情理之中,”公主看了看肩上的掌印,“这一掌既是太一门的独门秘籍玄一掌,想必除了太一门的重要弟子无人能使玄一掌,那么伤我的白胖子十有*是太一门中人。”
流漓心内一震,那白胖子是她在太一门的同门师兄,小时常以吓唬她为乐,亏得师叔煜珏庇护,她才未被白胖子欺辱过。
“可是公主太一门与你无冤无仇,他为何要伤你?”
公主白皙莹亮的面颊被热水蒸出了红晕,柔薄的眼皮上也泛起了几缕青筋,“我不算与太一门无冤无仇,我是大昭的嫡公主,太一门是谋反大昭的罪人,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公主的话附着在朦胧的湿气上,缥缈且辽远,落在流漓耳中却如惊雷一般轰然炸裂。
不共戴天……流漓的放在公主肩头的手一下松了下来。
公主,如果你知道我就是谋反朝廷的太一门弟子,你会怎样?
紧闭双眸、沉浸在浴水之中的公主并未觉察到流漓的变化,她继续道:“这些年朝廷一直在剿灭太一门余孽,太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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