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了!!”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向千里禀报。
千里马上站起身,茉离此时也在,准备跟着千里一起走“在哪儿?!快带我过去!”
小厮正准备开口,门口虞溸溸背着千羽就冲了进来“快快快!!给她疗伤!”千里还来不及疑惑,赶紧带虞溸溸进了内殿。
虞溸溸将千羽轻轻的放在床上,没多久幽鸢赶了过来,她为千羽看了看伤势,随后皱眉“这真是对自己下死手了。你们先出去,我自己替她疗伤。”
千里忧心忡忡,站在床边不肯离开。幽鸢抬头看着他“千里,你要相信我,千羽自己的疗愈法术都是跟我学的,我会确保她安然无恙。”
虞溸溸一把将千里拽走,千里连反抗的姿势都做不出来。之前就有传言说虞溸溸在凡间能一只手拎起两个壮汉,没想到传言是真的。
这是一种让人反抗不了的力量,千里的力气也不小,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比不过一个凡人,可是被虞溸溸拽住的那一瞬间,突然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三人走到了房间外面。虞溸溸这才松开了千里“让你出去你就出去,站那儿一动不动跟座山一样,那地上有胶水吗?”
虞溸溸十分嫌弃千里的感情用事,也忘了刚刚千里还阴阳自己的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茉离倒是很赞同虞溸溸的话,笑着点点头。
千里有些尴尬,招呼着人坐下“你是在哪里发现她的?”
“马厩里,羽灵的房间。”虞溸溸此话一出,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羽灵是当初爷爷意外所得,姐姐一开始是不喜欢骑马的。
后来阿宿当上了魔尊,偶然来家里做客时看到这马,随口说了句和姐姐挺配的,姐姐自此便对羽灵偏爱有加,待它愈发不同于其他的马。
给它最好的饲料,甚至还在马厩里搭建了一个专门的马棚给羽灵。只因为阿宿随口的一句话。”
虞溸溸叹了口气“自己迷失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茉离摇摇头“她当初第一次见到阿宿时不过才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她能知道什么是喜欢?不过是一时的惊艳和仰慕罢了。千羽从小就被困在千系为她规划的牢笼里,连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太过孤独和缺爱,所以把这份唯一的独特感情偏执的认定为爱情。又经过了几万年的心里暗示,估计自己也早就分不清了。”
茉离一直作为看客,默默的看着这荒唐的一出戏,终于在戏剧的尾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千里也很惊讶茉离的分析“你...你怎么知道?”
他其实一早就发现千羽对尉迟宿的感情并不是爱情,她从小见惯了冠冕堂皇,假模假样戴着面具的人。
而尉迟宿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不同于其他人的特立独行。她向往的模样,她仰慕的模样,闪闪发光无比夺目。
第一个出现的人总是会牢牢记在心里,再加上年少时的封闭,来来回回见到的永远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所以这份感情越来越偏离轨道,逐渐走到了不可逆转的方向。
“你们既然都能看出来,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跟她说明呢?害得她这么多年一个人傻傻的付出...”虞溸溸无语。
千里很认真的看着虞溸溸“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或许她和阿宿已经完婚了。。”
“呃....”虞溸溸瞬间无话可说,自己果然是个臭不要脸的第三者。
不多久幽鸢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家重新找了个安静的房间。“情况不太好,主要是千羽自己已经没了活着的念头,唉...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千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今天刚从裂天那边过来,刚受完雷刑,自己站都站不稳,还想着过来看姐姐,伏昇暴脾气上来差点就把他打回老家。
真是一个比一个狠,都是为爱情盲目的疯子。”千里无奈的笑了笑。“裂天?我听尉迟宿提到过很多次,他跟千羽到底是什么情况?”
虞溸溸一头雾水,虽然都知道裂天喜欢千羽,对她死心塌地的跟随,但是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一无所知。
“我来说吧。”茉离自告奋勇,她很喜欢虞溸溸的三观和性格,敢爱敢恨,直来直去,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和姿态。
裂天归属于兽族,他是它们部落的一个奇迹。
当初魔界还分为两派,兽族从一开始就站队千系,它们是魔界最强的武力军,兽族人天性就狂暴嗜血,野蛮霸道。
它们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血性,经常容易暴走,这是天性,难以控制。裂天刚出生的那天,兽族子民不知道为何突然同时现出原形。
整个兽族嚎叫声响彻整个魔界,后来大祭司赶到,刚出生的裂天被抱在襁褓之中,大祭司推断这孩子是整个兽族乃至整个魔界不可多得的神将,将来必有大用。
所有人都高兴坏了,从那之后裂天就是整个兽族的重点培养对象,他自小便被严格训练,十岁的时候法力和武力值放眼在整个魔界都是数一数二的。
当然,如果半路没有杀出一个伏昇的话,那裂天绝对是稳居第一。
他从小便是超凡的存在,但个性却并不高傲和自负,一直是一副边缘人的姿态为兽族和千系办事。
不过名声在外,也容易招致祸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机遇,其一就是遇到伏昇,他们俩都各自听过对方的名字,伏昇早就想会一会他。
可裂天却并不在意,当时正逢过年,各个部族都派人前往王宫参加魔尊的宴会。他俩都是各自母族的佼佼者,几乎是刚入座就看对了眼。
伏昇眼睛都瞪直了,他蠢蠢欲动却又碍于人多,不得不忍了下来。
“这人是不是有病,一直看我干嘛?”裂天心里吐槽,面色淡淡的不想搭理伏昇。
宴会开始后没多久,一个侍从突然告诉裂天,兽族出事,让他赶紧回去帮忙。裂天着急忙慌的就往家赶。
结果刚出门,外面的空地上,伏昇早已等待多时,他眼神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一句话没说冲上去就是一刀。
裂天马上躲开然后还击,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中计了。两人打的有来有回,谁都不占上风,这可给伏昇开心坏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今天务必要和裂天比个高下,裂天从头至尾没变过表情,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疯子比兽族发狂时还颠。
他俩越打越激烈,从地上打到天上,从草地打到宫墙上,巨大的轰动声响还是把其他人引了过来。
魔尊和大长老都大发雷霆,开始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而刚好裂天是千系的人,伏昇又是魔尊的人,这不仅仅只是两个少年的较劲,而是千系和魔尊谁更丢脸的问题。
“裂天!为什么打架?!说!!”二长老率先站出来,气急败坏的朝裂天质问。裂天理都没理他,只是倔强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伏昇!那你来说!”裂天不开口,另一边伏光,也就是伏昇的父亲,严肃的朝伏昇问道。
两个少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肯开口。
“好啊,现在知道自己的本事大了,连魔尊和大长老都不放在眼里!”二长老在一旁煽风点火。
大长老似乎是早有准备,他给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刚刚骗了裂天的那个侍从被押了上来“魔族,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尉迟均皱了皱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侍从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害怕的浑身发抖“魔尊饶命!魔尊饶命!我是奉殿下的命令才这样做的!他让我去告诉裂天少将,说家里出事了,借此把他约出来...”
一瞬间人群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声。伏昇猛地抬头开始为尉迟宿解释“不是这样的!魔尊,是我让阿宿帮我的!这不关他的事!还请您不要迁怒与他!”
大长老一声冷笑“那么也就是说,是你和殿下一起搞出来的事情咯?”二长老在一旁继续帮腔“哼,现在还这么小就学会撒谎和斗殴,长大了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是我有错!你不要怪到阿宿身上!”伏昇气得朝二长老大吼。
大长老锤了锤拐杖“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小孩子贪玩,有胜负欲,想比个高低是在所难免的事,我们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那个不行啊大长老,这才多大心性就歪了,更因为是小孩子所以才更要严惩,让他们长个记性,下次才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二长老说什么都要惩罚伏昇和尉迟宿。
“就是啊,总不能因为他是魔尊的儿子就可以仗势欺人吧?”
“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现在别人在这里跪着,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躲起来了。”
“魔尊!你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就算是裂天无所谓,但是我们兽族也不肯受这么大的屈辱!”好几个兽族的子民站出来声讨尉迟宿和伏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