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门下弟子竟也会这等淫功媚术?看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不想皆是男盗女娼之辈。”话罢,啐了一口吐沫,又道:“就你这半吊子媚术,我天魔圣宗的女弟子中,哪一个不会施展几分,若大爷如此轻易就能着了道,又怎会被吾师看中,收做关门弟子,又怎会历经数次海澜会战而不死,更能安然活到今天。”
“你话说的已够多了!”郎飞横眉冷视着皂袍人,将那淬毒匕首使力一夹,紫芒闪处,锵的一声断做两截。
妖道眼睛一眯,如临大敌一般看着郎飞。虽说眼前这黄脸小子不过筑基中期修为,可细细看去,总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皂袍人一向行事谨小慎微,正是靠着他经年争斗生出的这一丝直觉,往往能够料地先机,从而让自己处在有利的一方。可今天不知怎地,眼前这区区筑基中期修为的小道士,竟给他一种不可力敌的错觉,被郎飞盯着,一方面只觉头皮发毛,一方面还有些不解。一时陷入两难境地,直愣愣怔立原地不知所措。
见他如此,郎飞更不答话,伸手掣出青霜剑,剑指向着妖道一引,御剑直取他项上人头。
青霜剑闪耀的寒光将妖道惊醒,他一侧头,险之又险的让过青霜剑,不及多想,忙将手中锁链一抻,一手向后抵住去而复返的青霜剑,另一手将鹰爪向前一抛,疾取郎飞双眼。
鹰爪袭来,郎飞侧身一让,从容的躲过。右手一磕,将鹰爪震退几分,左手一引,将青霜剑引回身边,照准铁链所在,顺势向下一劈。
“锵”的一声火星四溅,不想连接两个鹰爪的锁链竟也不是凡物铸就,青霜剑这一劈,仅仅在链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喝”那边皂袍人见郎飞表情一呆,忙将另一只鹰爪舞动,锁链自他腰间一缠,转势攻出,仍取郎飞脸面。
听得耳畔风响,郎飞疾转头看,见鹰爪已距脑袋不远,于是剑指一动,引青霜剑迎上。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青霜剑与鹰爪纠缠在一起。妖道见状一喜,一边故技重施,默施神通,仍将鹰爪虚化,穿透青霜剑,攻取郎飞双眼,一边又将另外一只鹰爪引动,并拢四爪,直刺小腹。
在妖道想来,饶郎飞有通天手段,眼下他两处受难,又因青霜剑无法及时回救,少不得只有运真元硬抗。可是真元护盾又哪抵的过鹰爪锋利,受限于修为太弱,到头来,这小子不免死路一条。
妖道算盘拨的精巧。若以寻常来说,此猜测倒也在情理之中,可不防这黄脸小子正巧不是寻常修士。如此一来,妖道只能是空欢喜一场了。
一对鹰爪从不同角度攻来,也未见郎飞变脸,唯见他低眉扫了腹部的鹰爪一眼,不去御使青霜剑,反将左右手同时一动,一个向上,一个向下,竟以一双肉掌硬接。
“小心……”见他如此托大,鈭枢子大骇,忍不住一声惊呼,紧接着闭起双眼,生恐看到血肉横飞的一幕。
反倒是一旁两人身后的惠香,看到郎飞硬接一对鹰爪,俏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
鹰爪与肉掌相交竟未传出一丝响动,只见上下两道紫芒晃动,丝丝缕缕的灰气便如炎日下的积雪一般,顷刻间消融一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皂袍人被眼前一幕骇的目瞪口呆,精心准备的杀招非但未建功,反被郎飞一把握住,也不知那小子的手是什么做的,紫气涌动下,不仅将绝毒煞气蒸发一空,还被他以四指夹住,褐色雷光闪出,运劲使力一掰,将八根利指齐齐折断。
那可是无痕砂炼制的啊!号称非法宝不损的无痕砂啊!这一根鹰魔炼煞锁是皂袍人生平最倚重的法器,乃是他耗费了大半生的积蓄换做炼材,最后求其师祖为其铸就而成。这一根长索奇诡异常,其内掺杂有万魔阴池中浸泡达万年之久的人仙皮屑,一如天鬼宗的幽魂百鬼幡一般,有化实为虚、触之染毒之能。又因无痕砂的特性,虽牺牲了灵性,无法御使,却愈加提升了坚固性能,若以质地而论,说是法宝之下第一法器亦不为过。可就是这等神妙法器,竟被那黄脸小道士以一双肉掌抵住,还硬生生的掰断八指,等于把这一件上等法器报废了一半。一时间,皂袍人满脸呆滞,望向郎飞的目光中惟剩一片惊惧,混无一丝血色的面皮不由自主的抖动不休,手心、脚心一片冰寒,便连掌中锁链跌落地面都不曾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