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容锦叹息一声:“朕不过想寻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终究还是奢望了。”
“你够了啊。”
凤九卿深知他的脾气秉性:“用无病呻吟的方式来衬托自己的强大,传出去也不怕被群体攻之。”
“做人要谦虚谨慎,骄傲自满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被媳妇戳明心思,轩辕容锦也不气恼。
还主动担下帮凤九卿磨墨的差事,顺便赞叹九卿的字比从前写得更漂亮了。
聊着聊着,话题扯向了楚红雪,“朕发现,你对那庆国皇后格外欣赏,莫非你二人曾是旧识?”
凤九卿道:“旧识谈不上,年幼时听师父说过她的生平事迹,颇具传奇色彩的一个人物。”
“年少时风光无限,嫁入宫廷后倒沉寂了下来。”
“想必那蒋花若没少在庆国后宫兴风作浪,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色,将赵景明迷得神魂颠倒,让楚皇后平白受了不少委屈。”
“美色?”
轩辕容锦越发不屑:“你怕是对美色二字有所误解,美人在骨不在皮。”
“那蒋花若无神皮相还是神态,皆与青楼妓子一般无二,也就赵景明那种蠢货会将这种廉价的女人捧在手心。”
凤九卿笑了笑,“话倒不能这么说,若她真的一无是处,也不会在庆国皇宫得宠多年。”
轩辕容锦哼道:“她因何得宠,你不是一清二楚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凤九卿接口道:“你是说她身上散发的那个香味?”
轩辕容锦冷笑:“仗着魅惑人的香料来勾引男人,朕说赵景明色令智昏并不为过。”
“女人可以随便宠,储君却不能随便立。”
“那庆国太子不愧是蒋花若一手教出来的种,心胸狭隘、目光短浅。”
“若由他来继承庆国大统,不久的将来,朕可以预见庆国将会日渐凋零。”
轩辕容锦阅人无数,比其他孩子年长一些的赵天赐只在宴席中说过几句话,他便将这位庆国太子的本性摸得一清二楚。
凤九卿对赵天赐的人品不予评价,倒是想起楚红雪的一些过往。
“楚红雪嫁进庆国皇宫那年,正逢我从太华山学艺归来。”
“听说她入宫没多久,就传出喜讯,给庆国陛下生下了皇长子。”
轩辕容锦替她解惑:“皇长子几岁大时夭折了。”
凤九卿心下一紧,替楚红雪难过,痛失爱子,她当时该有多难受。
担心子嗣问题会引起九卿心理上的不适,轩辕容锦转移话题:“你对轩辕吉星印象如何?”
凤九卿如实说道:“比我以为的年轻不少。”
轩辕容锦道:“他与轩辕君昊同龄。”
凤九卿震惊了:“如此说来,这位凛王世子也太会保养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只有二十出头。”
轩辕容锦故意吃醋:“你莫不是在嫌弃朕年纪大了?”
凤九卿好气又好笑:“那凛王世子生了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与同龄人相比,面相也会显得生嫩。”
“年轻是年轻,倒是少了几分男子气概,不能与你俊俏的容貌相提并论。”
男人和女人没有区别,都爱听漂亮话。
尤其在心爱之人的面前,必须将所有的同性比下去才甘心。
两人夫妻这么多年,凤九卿知道轩辕容锦幼稚起来有多缠人,适当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他,对她来讲无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