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错了事,可怎么能不认他呢?”
沈母还想挣扎着躺下,沈岭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晃动了下,看道她抬眸看向了自己才叹了口气:“夫人,你我都是受过大难的人,所以啊……仔细想想,有些事真的那么重要吗?”
沈母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这么大的事,不重要?”
“唉……”沈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下:“小时元儿懂事,我们俩啊都说他是来报恩的,你就想,可能是小时没给我们惹过麻烦,这大了,想想还是不能放过我们。”
沈母落着泪摇着头。
“而且,有什么事,比人活着还重要?”沈岭问道,
沈母微微一怔,瞬间又哭出了声:“戚许当年不在了,我就怕元儿过不了这个坎,他活着回来了,我还开心,可谁知道,这代价这么大啊!”
“夫人……”沈岭坐在床上,凑近了些,将人抱进怀里:“我说的不是戚许……”
沈母微微一怔,却止住了哭声:“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日在渡口,我还和你吵架了吗?”沈岭轻声说道。
沈母想了片刻,摇头说道:“记不清了。”
这些年,当年的事情她已经强迫自己全忘了,更别说是这么一件小事了。
“当时我因为县学的课业没完成,但爹都和夫子说好了,愿意带着我一起去,是你知道了不同意,爹乐的终于有人管我了,自然是向着你的,我们俩便没去成。”
沈岭抱着怀里的人呼出一口气:“当时要是因为我发脾气, 你就同意了,我们沈家早就绝后。”
“呸呸呸!”沈母急的抬手打在他的背上:“瞎说什么?”
“我是家中幺儿,爹不怎么管我,这家族兴荣的大事,也从未落在我身上,所以我啊,其实一直也没觉得人丁需要有多少,不然早些年肯定就开始想了。”沈岭继续说道:“元儿这件事,错在我,是我把戚许买进门的。”
听到沈岭提戚许,沈母现在也能把一些事连在一起想了:“贤然道人是不是也知道的?”
“嗯……”沈岭闷闷应了声。
“所以除夕那晚,他是故意的?”沈母差点跳起来,沈岭赶紧抱住她。
“夫人,先喝药,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不喝,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入京。”沈母说道。
沈岭听到这话,放开了手,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呢?”
“让元儿和戚许断了,我们去给他说门亲事,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姑娘,先把婚成了再说,等到成了亲,知道女儿家的好,儿子自然就不会再去想戚许了。”
沈母边说边准备起身,觉得这个方法甚好。
“夫人,你说的,你了解元儿,你觉得这件事他会听你的吗?”沈岭没有拦她,只是悠悠问道。
“那我只能用这条命逼他了,若是他不从,我就吊死在他的屋里。”沈母已经站起身,咬着牙说道。
沈岭叹了口气:“你若这样做,九泉之下爹不会原谅你的。”
沈母听到他这么说,身子一软差点跪下,眼泪随即便又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