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明知老爷夫人铁了心要惩治二小姐,却不能不去。
到了荆王府,虎子犹豫不决地将孟夫人的话,告知了孟昭歌。
顿了顿,又暗暗提醒她:“老爷夫人是从城郊崖底找到的大公子,也不知大公子得罪了谁,老爷夫人很生气……”
孟昭歌放下了书本,道:“我这就回去,不然,岂不是见不到大哥最后一面了。”
语气轻飘飘的,不太像真的担心孟岁安一样。
虎子隐约松了口气,他想:二小姐一向聪明的,应该知道如何应对。
出门时,孟昭歌叫墨环喊来了元惊烈,同她一起去孟家。
昨夜喝得醉醺醺的少年,此刻已经清醒过来,来见孟昭歌之前,他惴惴不安。
但一过来,他先注意到的,是在孟昭歌身边的虎子。
少年当即反应过来:“阿姐,孟家来找你?”
孟昭歌点头:“你和我一起去。”
“好!”他有些振奋,也紧张。
这次,他已经有了保护阿姐的能力,若孟家要对阿姐下手,那他会让孟家得到惩罚。
而当孟昭歌的身影,踏入明西将军府时,危险的气息已经弥漫。
孟家在孟岁安的房中见她,她进去后,才看见孟岁安已经醒了。
他满脸泪痕,悲痛至极。
记忆中,这是孟昭歌第一次见到他哭,上辈子她死了,他都没哭。
“大哥这是怎么了?”她问。
孟岁安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你还敢问我?孟昭歌!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孟昭歌道:“我不知道大哥在说什么。”
“不知道?”孟岁安猛地起身,怒指一个方向,“你不知道,那你身后的这个人呢!”
他指的正是元惊烈。
“阿烈,我大哥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孟昭歌故意问道。
元惊烈道:“回娘娘,阿烈不知。”
孟岁安怒极反笑,抄起婢女端着的药碗就砸向孟昭歌:“你这贱人,纵容你的奴才要杀我!”
药碗摔在地上,滚热的药汁被溅起,弄脏了孟昭歌的裙摆。
孟昭歌低头看了一眼。
这时,孟夫人失望地道:“就算你再恨孟家,也不应该要你大哥的命,你们毕竟留着同样的血。”
孟昭歌实在看腻了她这虚伪做作的样子。
“孟夫人,这副戏码你还没演够吗?”她讽刺地抿了抿唇:“你不累,我都看腻了。”
还不如跟孟庆云那样,跟个炸药桶一般直接骂人来得直爽。
“你——”孟夫人的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流出眼泪:“好啊,好啊!我真的生了个好女儿。”
孟昭歌冷冷地勾唇:“我是你生的吗?”
孟夫人神情骤变,张大嘴巴,一时没能说出来话,只是眼神躲闪地结巴着:“你…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说的心里话。”她自嘲地笑了笑:“每次看见你偏心孟常宁,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但……偏偏我就是。”
她挺失望的。
闻言,孟夫人才终于缓了缓脸色,紧抿住唇,不再说话。
孟昭歌整理好了心情,复而淡淡道:“大哥,这种话,若没证据可不好胡说,阿烈一直都在王府,他哪儿来的时间杀你。”
孟岁安激动道:“昨日我见到的人,戴着面具,遮住了一只眼睛,除了你身后这个独眼龙,还能有谁?”
昨日他就觉得那杀手怪怪的,明明戴着面具了,可一只眼睛竟然还要遮住。
但当时他没多想,如今反应过来,可不就是这杀手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