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很快发现了孟岁安的失踪。
前一夜的时候,房中的仆从没见到孟岁安回来,只以为他宿醉在了酒楼。
但隔日,过了一上午,竟还是没有他的身影,仆从这才意识到不对,慌张地去告知了孟庆云和孟夫人。
孟庆云当即下令要府中仆从分开去找。
然而,素日和孟岁安交好的几家公子,都说这两日未曾见到他。
一个下午过去了,孟庆云气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有个仆从战战兢兢地回禀:“老爷…昨…昨日奴才好像听见,公子说要去城郊崖边。”
孟庆云倏地脸色铁青:“你怎么不早说!”
“奴才也是刚想起来……”
没等这奴才说完一句话,孟庆云已经带着人冲去了城郊。
一行人找到了黄昏,才终于在崖底的河边找到了昏迷的孟岁安。
他身体都凉了。
孟庆云颤颤巍巍地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孟岁安被带回孟家。
大夫看过后,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旋即,如履薄冰地道:“公子受伤昏迷,并无生命危险,但…但公子的腿,受到了严重撞击,恐怕就算好了,也很难站起来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
孟氏夫妇二人,身子都晃了晃。
孟夫人被孟如愿扶着,捂着心口:“岁安是戍守边疆的将军啊!他怎么能站不起来呢!若他醒了,该怎么接受?”
孟庆云闭了闭眼,亦很难接受这样的打击。
他侧眸,看着至今还在昏迷的儿子,心像被什么捅了一刀。
孟家世代武将,若不能骑马征战,他这个儿子,相当于废了。
孟庆云强忍着痛心,安慰了几句妻子,便叫孟如愿将孟夫人带回去休息。
随后,他叫人将先前那个仆从带了过来。
“你还知道什么?公子去城郊崖边,是要见谁?”他逼问着那面黄肌瘦的仆从,“若不说,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老爷饶命!”仆从吓得屁滚尿流:“奴才就听见公子说,要给谁一个教训,其余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了!”
孟庆云虽是个大老粗,莽撞也冲动,却不是个蠢货。
所以,听了这话,他立刻反应过来:他儿子,去找人算计了谁,但被人反杀了。
那个人是谁?
最近,岁安和谁冲突了?
孟庆云想不到,于是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孟夫人。
孟夫人听罢,眼中闪过愕然的光芒,旋即,抓住夫君的手:“老爷,会不会…是昭歌?”
“那个逆女?”孟庆云大惊失色:“她敢这样对她的亲哥哥?”
“怎么不敢!”孟夫人说道:“老爷,昭歌早就不是从前的她了。放在从前,她会敢和我们叫板?会敢当街撞棺?”
孟庆云被妻子说服,只觉后背一阵发冷。
好啊,她孟昭歌,已经敢杀人了!还是杀自己的亲哥哥!
难道真的是他戎马半生,杀的人过多,所以老天惩罚,才叫他生下这样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害得他家宅不宁!
孟庆云在心中发誓,这次绝对不能再放过孟昭歌。
他和孟夫人筹谋,叫人去将孟昭歌请来。
“就说大公子快不行了,她听了,一定会来。”孟夫人嘱咐。
虎子战战兢兢地道是,匆匆出了明西将军府。
路上,他提心吊胆。
从前二小姐曾帮过他一次,这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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