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僵硬地挤出一个微笑,含糊其辞地说:“我在王府无非过日子罢了,幸福不幸福的不重要。”
“不,那很重要。”元惊烈定定道:“若我心仪之人不愿同我在一起,我不会勉强和她人过日子。人生短短几十载,当然要让自己幸福。”
孟昭歌眉心一动,迟疑道:“阿烈,方才我……”
“方才在吃饭时的话,阿姐不必再提了。”元惊烈声音柔和,但带着坚定:“我明白阿姐的意思,但现在——”
“阿姐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孟昭歌敛着眸,沉默不语。
元惊烈便端着碗起身,从房中走了出去。
又停在门口,回头像个没事人一样问她:“阿姐,晚上喝山药排骨汤,好吗?”
孟昭歌勉强地点了点头:“好。”
门被关上,满室沉默。
她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有个很棘手的问题,摆在了她面前。
方才,阿烈步步紧逼,甚至不愿意给她回旋的余地。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少年,对她的“报复”。
对她提出撮合他和墨环的报复。
于是她也忽然意识到:这个少年,对她的感情,似乎不再是单纯的依赖。
这让孟昭歌觉得非常慌张,甚至抵触。
前世,她也不是没喜欢过人,她喜欢宇文期,付出一腔热情,最终下场凄凉。
被伤过一次的人,很难再去踏出那一步。
更何况,阿烈不过才十四岁,他未曾见过更为广阔的天地,也极有可能弄不清什么才是喜欢。
故而,对于元惊烈的话,孟昭歌不会当真。
她只是心乱了一瞬。
与此同时,荆王府。
李良没能在康宁堂接到孟昭歌,那里的郎中说,孟昭歌一早便走了。
李良担惊受怕的去把此事回禀给宇文期。
宇文期听罢,不觉一怔:“那她能去哪里?”
总不可能回孟家吧,她又受了伤。
“会不会是王妃在别处还有宅子,先去养病了?”李良猜测。
宇文期觉得有可能,但他不知道孟昭歌会在哪里有一处宅子。
若此时去明西将军府问,更不合适。
“孟昭歌这女人,宁愿去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养伤,都不回王府。”他愤愤地想着。
她爱回不回吧!
思及此处,宇文期暗了脸色,不悦地道:“那就别管她了,反正她身边有两个人,饿不死。”
于是后面的一连多日,他都真的没再去找孟昭歌。
可在外面,柴安城中关于荆王与孟家的牵扯,却是多日都不曾消停。
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除去孟家是如何如何偏心去世的大小姐,便全是宇文期与孟氏两姐妹之间的纠缠。
“荆王喜欢的是孟大小姐,但当年孟大小姐只瞧得上东宫,这才便宜了二小姐。”
“后来啊,太子殿下出了事,大小姐便立刻重新去攀附荆王,把二小姐气得不行。”
“据说,孟家人也是帮着大小姐的。”
“啊?都是亲生的,怎么如此厚此薄彼啊。”
甚至有茶楼瞄准了此事的商机,也不知是找谁打听的,就知道了孟家偏心的内幕。
茶楼把此事编成了评书,标题亦十分一阵见血:
“第一回,长女失踪府中乱,父母迷信道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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