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粗活!
她忍无可忍地咬牙:“臣女不是花匠,若娘娘要捉虫,还是找花房奴才为好!”
没等兰妃说话,孟昭歌先微笑道:“是啊,姐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捉虫这种事,从前她都是让我做的。”
闻言,孟常宁心里咯噔一声。
她头一次用害怕的眼神望向孟昭歌,恨不能捂住她的嘴。
可孟昭歌继续笑着道:“不仅捉虫子,姐姐还要我捉过蛇,那时我怕极了,好在姐姐用鞭子激励我。”
“我的胆子,可都是那时姐姐替我练出来的呢。”
孟常宁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她双唇都惨白。
因为她知道,今日兰妃就是特意给孟昭歌撑腰的。
而孟昭歌,正是要借兰妃的手来‘杀’她。
果真,下一刻兰妃冷笑一声:“孟大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如此欺辱自己的亲妹妹,若传出去,你的刻薄恶毒之名,恐怕要传遍柴安了。”
给她扣了一个好大的帽子。
孟常宁错愕了一下,已经口不择言:“臣女冤枉,娘娘不要听昭歌胡说!她一直都嫉妒臣女得爹娘宠爱,她是在污蔑臣女!”
“她是谁!”岂料,兰妃却怒喝一声:“她是本宫的儿媳,难道本宫不信她,要来信你?!”
“不是的娘娘……”
“本宫看就是!”
孟昭歌则适时的眼圈泛红,一副受伤的模样:“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真是让做妹妹的伤心。”
那小嘴微张,双目含泪的,怪叫人怜悯。
孟常宁觉得她在学自己,忍不住骂她:“你这贱人闭嘴!”
‘啪’一声,兰妃扬手给了孟常宁一巴掌。
“大胆,竟敢这般折辱王妃。”
孟常宁的脸被打偏了过去,吓得‘砰’一声跪在地上:“臣女…臣女一时冲动。”
“冲动?本宫看你是故意的。”兰妃觉得孟常宁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从不喜欢孟昭歌,可孟昭歌是她的儿媳,岂容外人羞辱?
这时,孟昭歌却扯着帕子,柔弱道:“罢了,母妃,就饶了姐姐这一次吧。”
兰妃神情闪过幽深:“既然王妃都为你求情了,那在这件事上,本宫就不同你计较了。”
孟常宁松了口气。
她嘴唇还在颤:“多谢娘娘……”
话音未落,可兰妃却又忽而怒斥一声:“大胆孟常宁,本宫的腿方才被你按后,如今疼痛难忍,你竟敢蓄意报复本宫?!”
“来人啊,给本宫把她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轰隆’一声,孟常宁只觉从上到下被凉水浇了满头。
她吓得趴在地上磕头:“臣女冤枉,臣女为您按腿时都没有用力,娘娘饶命啊!”
更何况,她从小就伺候养父母,又怎会失手伤到兰妃!
这显然是兰妃的故意发难,可她总不能掀开兰妃的衣裳看。
孟常宁汗流浃背。
而此时,孟昭歌很是做作地捂住嘴巴,惊呼道:“母妃,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儿媳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兰妃怒道:“本宫看她就是蓄意报复。”
“臣女不敢!”孟常宁紧紧皱着眉,膝盖已经疼到她心颤。
而兰妃倾身,轻蔑地道:“你敢不敢的,本宫不知道。不过,本宫倒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
孟常宁一顿,惊恐地抬头。
只听得兰妃缓缓道:“被打二十大板,和出去捉虫子,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