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宁神色僵住,嘴唇颤抖,脑中已乱成一团。
兰妃表面上给她选择的权力,实则是在逼她去外面捉虫子。
可外头人来人往,若她真的去了,被一帮宫女太监笑话,简直比死还难受。
孟常宁绝不可能去。
她坚定地道:“臣女不慎伤到娘娘,甘愿领二十大板!”
与其被那些下等人嘲笑,不如她直接被打重伤,然后顺势出宫。
孟昭歌默默挑眉。
兰妃有些惊讶,但很快直起身子,轻飘飘地吩咐:“既如此,来人将孟常宁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像发落一个奴才般随意。
孟常宁被两个宫女拖了出去。
经过孟昭歌时,她的目光像利刃一般刺向孟昭歌。
可孟昭歌的眼睛却像平静的一弯湖水。
孟昭歌只觉得痛快。
从前孟常宁为刀俎,她为鱼肉。
多少次,孟常宁在爹娘面前可怜巴巴的诬赖她,叫她平白挨了好些打。
最过分的,是那年春节。
孟常宁趁她不注意,把鞭炮点燃,放进她的斗篷帽中。
幸而她的朋友注意到不对,一刀将斗篷系带砍断。
斗篷落地的瞬间,鞭炮炸了。
回家后,孟常宁竟然还窝在娘的怀中,反诬赖她今日放鞭炮不小心炸到了她。
大年三十的日子,爹娘把她关在柴房呆了一整夜。
孟昭歌听着外面孟常宁的惨叫声,嘴角噙笑,温顺地对兰妃道:“多谢母妃。”
“别光谢。”兰妃提点她:“本宫今日的手段,你若能学上半分,那些狐狸精也不敢在你头上撒野了。”
“母妃教导的是,儿媳谨记。”
“可别光嘴上谨记。”兰妃说:“走,随本宫出去瞧瞧。”
她直接带孟昭歌往门口走去,想要给懦弱的儿媳一个冲击。
做皇室男子的女人,若是心慈手软,那便是等着别人来把自己推下悬崖。
今日期儿还只是荆王,可若来日期儿登基,后宫必然三千佳丽。届时,一定得有个沉稳的皇后,压住那一帮子小的。
否则,后宫会鸡犬不宁。
二人站在门口,兰妃对孟昭歌说道:“看着她,以后,谁若想骑在你头上撒野,就让她成为下一个孟常宁。”
孟昭歌抿了抿唇,眼底复杂。
她们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按在地上打板子的孟常宁。
“啊——”
“好痛……”
“救命…救…”
孟常宁狼狈地趴在地上,叫的一声比一声惨,神情扭曲。
下人们心里是门清的,这孟大姑娘得罪了兰妃娘娘,不必手软。
板子一下下落在姑娘纤细的身躯上,像是要把她打断。
故而,孟常宁很快没了力气惨叫,凌乱的发丝粘在脸上,她气若游丝。
“去走近看。”兰妃想给孟昭歌壮胆。
孟昭歌其实一点都不怕,但她装出很怕的样子,小声道:“这就不必了吧,儿媳觉得…太残忍了。”
“没用的东西!”
兰妃恨铁不成钢,怒道:“你若不过去,便和她一起挨打。”
“啊??儿媳这就去!”孟昭歌像只受惊的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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