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着悼念亡妻,汪首辅已经一月不曾进后宅了。这类消息传至民间,百姓们自是感佩首辅大人对其夫人的情深义重。好不容易挨过了一月,汪首辅再次踏足姬妾处,一夜鞭挞,只觉软玉温香无一处不酥无一处不麻,只恨不得沉浸在这美人乡溺死在这副美人皮囊中。于是,便又有了这白日宣淫之举。
“大人,妾身什么时候才有资格陪您一起去赴宴呀?”天家赐宴,官员正房及正房所出的子女才能资格赴宴。妾室,自然是不配入宫觐见各位圣人的。
汪首辅贪鲜,宠爱的妾室更换得频繁,汪夫人死后,后院的女人们自然是挤破了头皮想要抢这个被扶正的机会。
耳畔的吴侬软语让汪首辅当即又酥软了身心,他随口应付道:“结发二十余年的夫人一死本官就将妾室扶正,那本官成什么人了?你应该也不愿被人传成什么媚惑夫主的狐媚子吧?若你这恶名在外了,将来即便将你扶正了,你也会抬不起头在后宅中更是树立不了威信了。”
“那我……不急便是了。”女子吐气如兰,在汪首辅低眉顺眼,俨然一副娇软听话模样。只不过脸上却有着委屈的神色。
“也罢,这府中也不可一直没有主母。本官便暂时将这中馈之权交到你手上。”汪首辅又给她丢了一颗甜枣小意安抚。
霎时,女子眉眼舒展,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了个吻。若非赴宴的时辰不能耽搁,汪首辅委实是不愿撒手了。只不过,他却在穿戴妥当离开妾室的院子时,胸口猛地一阵剧痛。
随侍的护卫眼见他停步,忙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不适?需要请大夫瞧瞧吗?”
突如其来的心悸之感令汪首辅剧烈喘息。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犹豫了片刻,吩咐道:“时间来不及了,你这便去带上两个府医。在入宫的路上为本官问脉。”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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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老君后千秋宴,宫中热闹非凡,各个司局都忙碌得紧,一个个都严阵以待,生恐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犯下什么大错搞砸了寿宴,惹得上头的主子们不痛快。
尚寝局里,李尚寝进行了例行的训话,又郑重道:“老君后的大喜日子,必定是要抬举后宫的娘娘们的。君后娘娘最受老君后喜爱,今夜伺候君上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君后。虽这侍寝的事儿还未宣到咱们尚寝局,可咱们需得提前备起来。今夜非同以往,恐怕君后娘娘那边还会有一番交代。我这便去广宁宫走一趟问问娘娘那边可有特别的需求,尔等谨守本分,都好生准备着。”
众人连声应喏。
然而,李尚寝前脚刚走,浮婼后脚也离了尚寝局,与小喜子在约定的地点碰了头。
“浮娘子,那位刘小姐已经入了宫,被奴才派人引到了西边园子的长廊处。”小喜子有些担忧,“她虽然还未及笄,但好歹是威远将军的独女,这般算计她,是否会不妥?”
“既然担心,还为我办这个差事?”
“奴才只知道您是为了君上。即便不为了君上,奴才也会将您交代的事儿给办得妥妥的。”
浮婼展颜一笑:“谁说我是为了君上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既然周钦衍一味护着孙袅袅,她便亲手揭开她的假面。
只不过,做这种事儿总得承担一些风险,她需要个小小的助力。
小喜子被她打发走了,浮婼却并未循着小喜子所说的地儿去寻刘芷薇,反倒是找了个能轻易便窥见那地儿的极佳位置打算暗中等待。
然而,她前脚刚藏匿起了身形,后脚便有一人紧随着她过来,一把将她给揽了过去。
“在这儿做些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呢?瞧这点出息,就知道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