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且是齐人之福,稔是哪个男子,都得先酥麻了半个身子。
偏偏周钦衍颇有点儿坐怀不乱,那手规矩地一手揽了一个,仿佛纯粹只是为了挤兑老君上,让他眼馋又无可奈何,让他明白什么人不该碰。
浮婼被禁锢在他的长臂之下,由着他揽着。
只不过心里头却并不好受。
他揽孙袅袅也便罢了,还将她也给一块儿揽上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啊!男女授受不亲,时下讲究个男女大防。即便两人之间连更亲密的事儿也做过了,那也是背着人,只要旁人不知,她权且掩耳盗铃。毕竟说她轻薄他,旁人绝对会信。可若说他借故轻薄她,旁人是万万不会去信的。
这便是身份地位悬殊以及周钦衍后宫空缺少碰女色的错觉所导致的。
两人之间,本就不对等。
浮婼这边脊背僵硬,为了让周钦衍在气势上碾压了老君上,硬生生配合着他。
至于孙袅袅那边,面色亦是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全然未料到竟会突然被迫与周钦衍亲密,一系列动作有些生硬,那本就崴脚的身子,差点没惊得再次栽倒。
两位美人,肌肤如玉,眉眼如画。一人美艳娇媚,一人气质温婉。一人前凸后翘,一人身姿婀娜。那背影,亦是各有风情,让人挪不开眼。
老君上盯着她二人的背影,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晏晏眼尖地瞧见了,格外贴心地问道:“皇爷爷,您渴了?”
随后对自己身边的内侍道:“皇爷爷和父君亲至,还不快去吩咐上茶?”
原本被自个儿子扫了脸面得了个没趣,老君上想走人,这下子也不好挪步了。
瞧热闹没瞧成,却反倒被酸了一把。他只得在其它的地儿给自己找回场子:“晏晏,你当真是看好这个浮氏?皇爷爷按照与你的约定将她扶持起来了,你可不能转头就不记皇爷爷的好了啊。”
晏晏主动将自己那胖嘟嘟的小肉手塞入了老君上宽大的掌中:“皇爷爷您就安吧,晏晏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儿。晏晏听说您不愿淮炀侯府三女都参与选后,极力劝服父君呢。待会儿晏晏便帮您说道说道。”
简直是想瞌睡便递来了枕头。
老君上对于这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被儿子捡来的孙子竟真心产生了一分欢喜。他摸了摸他头顶的两个小揪揪:“那咱们就约好了,你劝服你父君免去了淮炀侯府三小姐的选后。”
*
一入殿内,周钦衍总算是松开了浮婼,转而犹如对待易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将孙袅袅给扶到了紫檀木椅上坐了。
“去,请御医。”
他沉声吩咐张烟杆。
孙袅袅急了:“君上,我这崴伤只需要揉按一下歇个两天也便好全了。”
“选后在即,你的伤大意不得。若是影响了你的发挥令你错失君后之位,你可会遗憾?可会甘心?老君后那头你可会交代得过去?诚宁伯府那边你可会交代得过去?”
连番发问,竟令孙袅袅无言以对。
这便是身为诚宁伯府三小姐的悲哀。
而她既然选择了这个身份,便得竭尽全力将其做好。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绝不可因此坏了满盘的棋局。
“那袅袅便谢过君上关切了。”
浮婼在一旁瞧这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颇觉不顺眼,索性便转过身去瞧着那天青色的一尊陶瓷花瓶。再瞧瞧那花瓶里插着的那两根蔫了吧唧的柳条儿,只觉得没眼看。
宫婢们自是不敢怠慢储君的居所,那么唯一可能做出这般举动的,也便唯有孩童心性的晏晏了。
这小子倒是没给他自个儿找乐子。
“浮氏!”
耳畔冷不丁传来周钦衍的一声怒喝,浮婼不明所以,缓了好一会子才转身:“君上您唤我?”
君王跟前,竟还能如此没规没矩地背对着他。且还发呆走神。
这女子,当真是随性至极。
周钦衍打量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可有受伤?”
诶?
浮婼有些怔愣。
他不是在关切着孙三小姐吗?怎还有闲情关心她是否受伤?
她忙一副受宠若惊状:“谢君上,阿婼无碍。”
“玩闹也该有个限度!三表妹不曾对你下重手,你竟非得要对她下狠手,险些就令她破相了!该当何罪!”
破相?
这话从何说起?
浮婼的眸光落在孙袅袅脸上。那脸蛋光滑水嫩,肌肤犹如剥了壳的荔枝,丝毫瞧不出违和感。她很肯定,她的真颜露并没有顺利抹到她脸上。即便是抹到了她脸上,也不过是露出了原本的容颜,并不会有破相一说。
敢情这位君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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