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婼这话,无疑便是说她是因着窥见了定国公府上的秘辛才会被人以推下楼的方式灭口。
定国公一默,棱老夫人和长公主俱是一震。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定国公厉声喝问。
“阿婼觉得,自己那夜跳楼自尽是假,被人谋害是真。”浮婼正色道,姣美的面容没有丝毫动摇。那一双美眸似一潭能濯清涟的池水,涤荡污秽。
长公主忍不住道:“你再仔细想想,那夜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这位端庄优雅的长公主,瞧着约莫双十年华,亲和温柔,可这一刻,却是急切心焦。她甚至站起身,襦裙曳地,朝她走近了几步。
浮婼察言观色,心中已然有了几分计较:“回长公主,兴许,我在那儿看见过世子爷。”
在这个定国公府,能令长公主如此失色之人,除了她的夫君,浮婼不做第二人想。
“当真?”
浮婼螓首微摇:“阿婼见长公主如此,是以有此猜想。”
“啪——”物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茶盏被周钦衍砸到了地上,溅起浅黄茶液。
“适才是谁说那夜做了错事一心求死所以才跳了楼。这会子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设局害你落了楼?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世子棱齐修?”
曾氏骇得身子一颤。跳个楼自尽竟然还牵扯出了世子爷谋杀,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君上息怒,这贱蹄子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脑子还没拎清这才胡乱攀咬世子爷。”曾氏忙去掐浮婼的胳膊,“你还不快给贵人们赔罪!”
自己这细皮嫩肉的,还真是经不住曾氏这般大力。
浮婼忍着掐疼:“君上容禀,世子爷即便在那夜出现在我跳楼的思凡阁二楼,也无法说明什么。阿婼反倒是担忧世子爷,是否遭遇了什么不测,那夜才会无法秉持君子之风救下蒙难的阿婼。”
见周钦衍没有说话,她接着道:“阿娘断言那夜我是因为亵渎了君上才会跳楼赎罪,可我觉得不合理。我觉得为了让君上瞧见我赎罪的决心,我即便要跳楼,也应在君上眼皮子底下跳才对。事情过去已有三日,君上这会子才选择召我前来,应是实无其它法子,死马当活马医了。恕阿婼斗胆一猜,这死马活马,必与世子爷有关。世子爷,恐是有了性命之忧!”
空气,瞬间静谧无声。
呼吸被压到极低,似怕打碎了什么秘密。
最终是四名前来掌灯的婢女,打破了这一静谧。暖黄的光线打在厅内,众人的表情各异,皆是心事重重。
周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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