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他三步当作两步走,亲自打开房门,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少春有消息了?”
钱为元想不到王启和亲自开门,做好准备跟叶秘书打招呼的他连忙站直身体,大声道:“报告首长,绑架案已经取得了进展。”对于级别高又不是很熟悉的领导,公安系统和军队基本相同,不是以职位相称,而是采用首长的统一称呼。
听到只是“进展”二字,王启和心里一下凉了半截,但他还是客气地说道:“进来吧。……,取得了什么进展?”
钱为元感觉到了王启和心情的变化,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但想到自己是来报喜的,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首长,经过两省公安干警的努力,我们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所在的范围,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使用的作案工具,还从他们使用的摩托车上取得了指纹,其中有两枚指纹与嫌疑人所使用的公用电话亭上所采集的指纹相同,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地说犯罪嫌疑人就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内。目前,我公安机关正在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临摹犯罪嫌疑人的相片,我们专案组认为,只要发动群众,用不了多久就能将犯罪嫌疑人挖出来。”
听着钱为元的汇报,身为刑警出身的王启和心中并没有任何欣喜,反而更加担忧自己的侄儿,但想到钱为元是代表专案组来的,也知道自己给专案组的压力太大,就努力装出和气的语气问道:“钱局长,你们专案组能不能认定犯罪嫌疑人和少春就在广东你们那个锁定的区域。”
看着王启和故意抑制着自己的情绪,钱为元麻着胆子地说道:“从各种迹象来判断,我们有绝对把握认为犯罪嫌疑人就在广东,王少春同志和他们在一起。明天上午十点是嫌疑人约好和王少春家属通电话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会要求对方在后天,也就是我正式付款之前播放王少春同志的电话录音。我们相信只要给我们这个缓冲时间,我们一定将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王启和再次忍着性子问道:“如果歹徒不满意我们的付款方式呢?我们这么拖着迟迟不付款会不会让绑匪恼羞成怒而加害少春。”
钱为元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咬着牙说道:“我们计划见机行事,如果负责监听的谈判专家发现绑匪的情绪不对,。就先付款三分之二甚至四分之三,以稳住他们。至少让他们麻痹,不急于逃跑。只要能稳住几个小时,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寻找他们。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我们的精兵强将不足,广东省公安厅的同志虽然表态会全力支持我们,但毕竟没有我们自己的人好指挥,如果绑匪中有枪支的话,那问题更加棘手。因为专案组的同志希望能将谢俊海同志带走的那些干警派往广东,他们可以直接在贵山省上飞机,直飞广州。”
王启和沉思着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钱为元出去。钱为元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转身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带上。
王启和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脑海里又回想起张修远跟他打电话做保证的样子,心里更是翻江倒海:我当时是怎么啦,怎么就相信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孩子呢。他一个孩子还不是为了出名,自然就不知轻重的拍胸口做保证,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真要是他们白跑了一趟,耽误了在广东营救我侄儿,难道我还能真的将他削职为民,压着他永不翻身?这样给世人留一个以大欺小不说,还会被人家耻笑,笑我一个堂堂的副厅长被一个小孩给骗了。哎,当时听他的电话时,他怎么就给我一股无法说清的自信,一种无比的宽慰。
想到谢俊海他们只是凭张修远这个小伙子的一个并非可靠的怀疑而去的,王启和内心有点发虚,特别是他自己认认真真地看了那根皮带,实在没有看出那根皮带与王少春有什么联系。哎,现在怎么办?一边是专案组断定嫌疑人在广东,广东那边急需人手,一边是十个精兵强将在贵山省无所事事,追查那台还不知存不存在疑点的运猪车。
想了好久好久,从来不认输的王启和无奈地抬起手,对一直毕恭毕敬站在他身边的叶秘书说道:“打电话给谢俊海,让他们立即放下手里的一切,尽最快的速度乘飞机前往广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