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远忍不住说道:“你眼力真好啊,这么远都看见了。他是不是叫黑子?”
那个刑警摇头道:“不是叫黑子,他的绰号叫彪子!”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再次睁大,看着张修远连连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黑子?你怎么知道黑子的名字?”
如果不是潜伏,估计这个激动的刑警都要抓住张修远的衣领“审问”了。
谢俊海代替他说道:“今天早上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阳台上喊黑子。里面有人制止以后,那个家伙才没有再喊了。”
刑警兴奋地说道:“对啊,彪子和黑子这两个王八蛋经常呆在一起,都是无恶不作的家伙。他们手上还有血案呢。……,不行,我得向我的领导汇报。我们必须加强警力,千万不能让这些家伙跑了。他们浪费了我们多少人力物力啊。”
谢俊海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感觉这家伙在跟自己抢功劳似的,要知道他们十个人可都是湖平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精干,不说对付好不知情的七八个人,就是再多一倍也能对付。只要趁对方熟睡的时候冲进去,还不是手到擒来?但他并没有阻拦这个刑警向上级汇报,而是安排两个刑警尾随那个下楼出门前往街道采购食物的家伙。
有了刚才贵山省刑警说的情况,身为刑警总队副队长的他对张修远也更加有了一层说不清的感受。之前那种被一个毛头小子掣肘的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代之以欣喜:如果王少春真的在里面那就完美,不,简直就是获得了远远超过想象的收获。
他现在想象得到,贵山省公安厅的领导接到刑警的汇报后心里是一种怎么样的复杂心情,也猜想得到现在与自己同级别同职位的唐淮师是不是后悔得揪掉头发:因为他和其他一样,认为谢俊海他们误听一个孩子的话前来抓捕几个并没有多少疑点的人,实在是有点好笑,所以他并不热心地陪了谢俊海他们吃了几次饭,吃完饭见谢俊海等人婉拒参加娱乐活动,他也就没有坚持,而是自己找朋友玩去了。现在豁然被外省同僚发现了几个一直抓捕不到的重要逃犯,贵山省公安厅的领导一个都不在场,说出去太没面子了,肯定会被兄弟单位的人讥笑,或许还会被上级领导臭骂。
谢俊海想的对,当唐淮师接到刑警打的电话后,马上从酒席上跑了出来,连向朋友告别都顾不上就急急忙忙地坐上车,先向领导做了简单汇报,接着开始调兵遣将,将临近黎屏县的各市公安局、县公安局干警紧急调往黎屏县。其实,他也知道调这么多干警来并没有必要,纯粹是来张一张声势而已,事完之后也许能多分一些功劳。至少要阻止湖平省的干警将那几个通缉犯带走,为贵山省公安系统留一点面子。
就在贵山省警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远在马山县的专案组也传出了一个好消息:通过湖平省、广东省公安部门的通力合作,在广东省电信部门的帮助,终于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在一个狭小的市区内,最让人惊喜的是,他们在市区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乘坐的摩托车,有目击者人证实有男子骑着这辆摩托车打公用电话。
找到了摩托车,找到了看见过男子大致面目的目击证人,所有参战的公安干警一下兴奋起来,都认为这件案子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只要依据专家临摹出来的犯罪嫌疑人头像,并顺着摩托车的线索在锁定的小区去查,一定能找到这个发出勒索电话的家伙,从而顺藤摸瓜找到其他犯罪嫌疑人和王少春。
专案组的人感到这几天悬浮在心头的浓云开始驱散,面对王副厅长那张沉得出水的脸时,再也不用胆颤心惊了。专案组副组长,县公安局局长钱为元受专案组的委托,兴致勃勃地前往王启和下榻的宾馆进行汇报。
“报告!”钱为元站在房间外面中气十足地喊道。
萎靡的王启和闻讯,身体犹如装了弹簧似地跳了起来,将在沙发上打盹的叶秘书吓了一跳,他慌忙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厅长,您……”
王启和没有理会叶秘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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