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远感觉到对方的不耐烦,来不及细想就说道:“叶秘书,这事涉及到一辆运送被害人出城的车辆,也涉及到很可能是被害人身上的警用皮带。因为县公安局有关领导过于慎重,准备按正常程序进行侦查甄别,在到现场的派出所所长的支持下,我才冒险向领导汇报,请求领导重视,采取非常规方式予以重视。请你转告王厅长,我不相信他认为这个线索没有用处。我等你!”
他不但将县公安局局长钱为元推了出来,还将毛新奇给“卖”了。
张修远最后这句话说的很严肃,一种不用质疑的坚决语气,让叶秘书一愣,他心里甚至一阵恍惚,似乎自己被对方的语气所震撼。被激怒的他本想批评对方之后再挂机,不想正埋头在沙发上抽烟的王副厅长因为感觉到这个电话有点不同寻常就抬起头来问道:“什么事?”
叶秘书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跟一个小小的乡政府干部计较什么,这不丢自己的面子吗?
他按住送话器,对王副厅长说道:“一个乡政府的干部打电话来说他的同事发现了一个线索,报告了县公安局的领导,县里的领导说按正常的侦查程序进行,而他却坚持要特殊情况特别对待,所以将电话打到了这里。”
王副厅长也以为是来巴结的家伙,心里本能产生一丝厌恶,但听到秘书说县公安局的领导坚持走正常程序,心里恨不得将县公安局局长钱为元掐死的他,出于一种自然的反应,脱口问道:“什么线索?”
叶秘书回答道:“他说他们发现了一条警用皮带,他们怀疑是少春身上的,他们还怀疑以前看到的一辆车是运送少春出城的。”
王副厅长一愣,鄙夷地说道:“哼!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等等,警用皮带?怀疑是少春的?……,你把电话给我。”
接过叶秘书毕恭毕敬递上的电话,王副厅长威严地说道:“你好,我是王启和,你把你发现线索的情况说一说。”王副厅长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去的,对于线索真假的判断力绝对是高手,他没有立即询问线索具体内容而是直接问发现线索的过程。
张修远却没有按照他想了解的内容回答,而是说道:“你好,我是张修远。我敢保证运走王少春同志的就是那辆运送生猪的卡车,我交给东郊区派出所的皮带就是王少春同志用的皮带。如果将来证实不是,我愿受党纪政纪处分,另外,我在这里断定目前专案组的侦破方向是错的,被犯罪嫌疑人转移了视线,将我们公安机关的大部分注意力吸引到了广东。在这里,请王副厅长容许我多说几句题外话,耽误不了王副厅长三分钟的时间。”
不知为什么,对于张修远这种强势的、大胆包天的语言,身为副厅长的王启和没有什么反感。他很自然地应道:“你说吧,我听着。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道道。”
张修远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说道:“我是今天六月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湖东乡乡政府的。从六月份到现在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已经从一个普通办事员升到企管办副主任、党政办主任,这两天我又接受了县组织部对我的考察,拟将我安排为湖东乡乡长助理,行政级别提为副科级。在工作期间,我负责了柏湖罐头厂的企业改革,取得了巨大成功,省电视台为此专门拍摄了一个专题《荆棘中的探索》以作为肯定,在这个专题了,我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年轻干部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另外,我还想上级提交了有关重视农村水里设施的文章,原稿以内参的形式发表,修改稿以与人合写的方式发表在省报党刊《湖平日报》上。王厅长,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你同意,我再说我的两个要求。”
王启和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心里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如果对方说假话,纯粹是自己找死,因为这些事情一问便知。况且作为副厅长的他,不但看了《荆棘中的探索》,还看到了内参。凭着他记忆,虽然他不管地方政务方面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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