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为元倒是没有因为气愤而完全失去理智,最后还是要求毛新奇他们用事实来否定这个证据,这样即使为了安慰提供线索的丁桃红,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真是证据,丢失了也是毛新奇他们的责任,与他局长无关。
吉普车的空间很小,钱为元局长发飙的话不少都飘到了张修远的耳朵里,他倒没有什么难堪,只是哀叹这个家伙运气不佳而已:王副厅长对他的手下批准自己的侄儿去传销窝点卧底本就有了怨言,对他迟迟没有报告怒火很大,现在又是这个态度,将来案子破了的时候,还不遭受王副厅长的雷霆之怒?
前世他因为这事而远调,最后落了一个闲职一直得不到升迁。这世他的命运肯定更糟糕。张修远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并没有怜悯他的意思。他笑容满面地看着毛新奇。
毛新奇很是尴尬,一边将手机郑重其事地插回腰带,一边讪讪地说道:“说了你不信,这下知道了吧。……,反正你也听到了,我再说安慰你的话没有用。你代替我跟你们那个小丁说一说,说我们公安局感谢她,她有高度的责任心。本来我还要感谢你,劝慰你的,看你笑嘻嘻的样子,我就懒得说了。你现在比我还平静,我倒需要你来安慰。”
看着毛新奇难为情的样子,张修远笑道:“是不是要我来安慰你?安慰你这颗被领导骂碎的心?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哈哈……”
毛新奇没好气地说道:“张主任,你就别幸灾乐祸了。你们知识分子就是说法多,说得酸溜溜的,难听。”
张修远说道:“毛所长,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就这么放弃。你知道,这是我主管维稳工作以来的第一件大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草率地放弃?自从我参加工作以来,就没有中途放弃每件事的习惯,不把一件事办好办得妥贴,弄个明白,我不会中途停止。既然你们县公安局的领导不认同,我就越级报告。今天上午王副厅长不就说了吗,有事可以直接找市公安局的谭局长和他本人都行……”
毛新奇惊讶地问道:“你真打算去找他们?你就不怕你这个所谓的证据是假的,惹他们生气,一怒之下撸了你?”
张修远说道:“他们是大人物,哪有心思对付我这种虾兵蟹将?如果我们的证据引起了他们的重视,你帮不帮我?”
毛新奇说道:“引起了他们的重视?既然重视了,我这个虾兵蟹将就插不上手。……,要找你就找吧,如果人家说你,你可以说是我说的,没有证据否定这条皮带是王少春的。”
听了毛新奇的话,张修远心里有一丝感动,如果在领导责备他瞎胡闹的时候说上一句,领导的怒火将会全部转移到他毛新奇身上,会以为是他这个专业者在后面起哄。
张修远心里决定将这份功劳分给他,自己只要结交王副厅长就行了。一个人在官场赚的功劳太多未必是好事,大家一起好才是真的好。他说道:“毛所长,这事还真得借你的名头才行。出了事,你可不要埋怨我哦。”
毛新奇内心苦笑,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埋怨你?不过,你可要缓着点,领导真是不认同你的说法,那就算了。我相信你自己也不一定信这个,世界上发生巧合的事确实不少,但我们未必就能遇到。如果它真是王少春的,那简直是巧到家了:你们遇到运猪的卡车就是巧合、看到车厢里的皮带是巧合、今天丁桃红看到鸭子将皮带拱上来是巧合、她不顾肮脏将它捞上来也是巧合,再巧合的是他是王少春的,你说这比买六合彩还难度大吧?除非上帝安排的,你说你是上帝吗?”
张修远反对道:“如果这皮带是王少春的,这些巧合就是必然的了。我们当时经过那里看见卡车,是因为他们要离开,我们要到村里看校舍。皮带连带猪屎被冲进池边,更好解释,至于它在那里,总有被发现的一天,今天没有被丁桃红发现,也许明白被毛桃红发现,这有什么巧合的?刚才丁桃红不是说了,这几天她身体不好,心情烦吗?到那里发现一根本已经村子的皮带,又有什么巧合的?人家还有在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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