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心大起,忙示意贾瑚接着说。贾瑚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一遍。
却原来,随着婚期越来越近,本来还说无所谓自己以后妻子是个什么样的韩昹慢慢地就坐不住了。再怎么他也就是十九不满的青年,对自己一生的伴侣,心底还是挺在意的。纠结难过了哈几天,韩昹下定决心,还是要先去看一看,自家未来娘子长得什么样。派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康王府三姑娘会到京中翠玉楼挑首饰,韩昹便重金收买了翠玉楼里的一个伙计,偷偷溜进了被包场了的翠玉楼。彼时三姑娘正在挑首饰,韩昹一看她那端庄秀气的模样,心里就满意了,再听人家轻声细语,对店里的伙计都是客气温和不摆架子,韩昹前二十几年来,最常接触的女人韩二太太韩老夫人,都是极厉害利落的女子,最爱便是这般品貌的人物,当即五分的满意便化为了七分,对着门婚事也开始期待起来。
徒宥昊听罢直笑韩昹:“亏得你往日在我们面前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原来心里头,还是惦记着人家姑娘呢。放心吧,我这个表妹人很不错,只要你用心,日后夫妻必定和和美美。”
在这两个损友面前 ,韩昹也不装,挂起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冲着两人傻乐:“共勉共勉,日后咱们三个,必定日子都过得和和美美。”
贾瑚徒宥昊早知道韩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想到赶上这事还这么厚脸皮,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打趣玩笑,登时也都笑起来,算是服了他了:“亏得你好意思接话,按照正常来说,你不是该跟我们客气一下的吗?”
韩昹摆摆手:“这有什么,咱们谁跟谁啊。”说完了,倒是亲自给徒宥昊倒了杯茶,还双手捧到了他跟前。
徒宥昊挑起眉:“这是干什么?”
韩昹很是自然说道:“当然是谢媒茶啊。”说罢又恨感激地说道,“这要不是殿下你给我说了这门亲,我这会儿还不定怎么发愁呢。到时候婚礼你也不好坐媒人席的,这边我先以茶代酒,谢谢您。”
徒宥昊一想,可不是,韩昹如今摆明了是对三姑娘很满意,根本不在乎人家容貌只是清秀,婚后定然是恩爱和睦的,这一算,自己可不是撮合了一双好婚事,功德无量?这般一想,就有些不满意了:“我可是给你找了门好亲事,你就一杯茶打发我了?怎么也得整桌好酒好菜来,伺候着我吃完才算了了。”
韩昹却一口答应:“这是应当的,应当的。”叫了门口的小斯去催小二,“店里什么好酒好菜,都上上来,爷我今儿得好好招待殿下和子方。”
徒宥昊和贾瑚对视一眼,忍不住俱都大笑起来。
韩昹却很是理直气壮:“利益婚姻,便是再如何的姑娘,只要婚约定了,我可不都得娶进门来?如今三姑娘,不说家世背景,还是如此这般温婉好性子,可不是我的幸运?我有幸能与这样的好姑娘走一辈子,难道不该好好庆贺?”
一番话,说的徒宥昊贾瑚都是心有感触。怎么不该庆祝,合该大肆庆贺一番才对。他们这样的人,享受了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快乐,便要承担比一般人更多的东西。婚约,之于他们,从来不是简单的事,能娶到一个和自己心意的人,那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贾瑚徒宥昊再不说什么,执起酒壶,为韩昹的幸运而庆贺。
人逢喜事精神爽,韩昹自己日子过得舒心,当然也不能忘了至交好友,关心地问着韩昹贾瑚:“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婚了,怎么样?有没有中意的人了?”
只是这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点炫耀得意的样子,完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得贾瑚徒宥昊都是暗自咬牙,这还没成亲呢,就抖上来了,觉得自己比他们高一等了?
贾瑚当即说道:“意中人没有,未婚妻却是要有了。”
徒宥昊也在筛选今届有可能成为他皇子妃的秀女,想着怎么给韩昹堵回去,猛不丁就听贾瑚说起要有未婚妻了,脸色倏然变了,惊声叫道:“你要有未婚妻了?!”
韩昹也不敢置信的尖叫起来,两人凑在一起,贾瑚就没多想,点头道:“我也该成亲了,经过前头翰林院的事,我也算明白了,我现在的实力还太差,必须得联盟更多人才行。婚姻,可不就是为此而准备的?”
联姻联姻,就是将两家通过婚姻绑在一条船上,卖身求富贵,本质上不过如此。贾瑚只能安慰自己,谁家不是这样?便是隋唐前世,高门大户,几对婚姻是自己看对了眼走在一起的?利益,永远在里面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平常百姓家婚假,不也要看彩礼聘金,亲家家中的条件?
心有灵犀两情相悦,爱情这东西之所以美好被人向往,正因为她太稀少,所谓,才格外珍贵!
一时酒喝完,三人晕乎乎坐着马车各自回家,韩昹先走了,贾瑚正坐在车厢里揉着太阳穴舒缓不适,马车门帘猛然一掀,徒宥昊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有话说!”他看着他,沉声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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