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徒宥昊终于肯出来了,贾瑚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他一直提着颗心,惴惴难安。上次开的那个玩笑,原本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谁知他升迁了,家人同僚全都和他一起庆祝,可只有徒宥昊,他请了他好几次,他却一直没来。
贾瑚暗自琢磨着,也就是上次开玩笑的事,才能叫徒宥昊这么躲躲闪闪的避着他,不由大为懊恼。他当时,真没想到那么多。不过那么简单的风流韵事,谁曾想,徒宥昊竟是个表面光的,看着多老于情场的一个,却不过嘴上说得狠,与此一道,不过知道男女,至于龙阳之风,近乎无知。若早知道他会因此而害臊避着他,贾瑚说什么,都不会跟他那个玩笑。
都怪当时酒喝太多,气氛又好,贾瑚当自己还在前世跟友人把酒畅谈,肆意狂欢呢,却忘了,别看徒宥昊心机深沉,却还是长居宫中规矩森严长大的皇子,对外面的好些事,不过略有耳闻,却不曾经历过,一时之间,如何能接受得了?
等了这好几天了,徒宥昊终于肯来见他了。贾瑚松口气的同时,暗自提醒自己,可不能再犯错了,以后再不能跟徒宥昊聊这些,他不能接受自己的观点还是轻的,要是因此跟自己疏远了,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徒宥昊进来屋子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和韩昹交谈中的贾瑚,他侧脸对韩昹说这话,在他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贾瑚那高挺的鼻梁,清润的侧脸,嘴唇殷红,听到动静,双眼飘过来,那深琥珀色的瞳孔转过来,流光四溢,惊怔后随之绽放的笑容,瞬间让徒宥昊想起了他最喜爱的菊中名品‘细雨含沙’,正黄色璀璨美丽的颜色,长形花瓣重重叠叠一团包住,绽放时花瓣向里弯曲着,像是在守护花心一般,虽孤傲美丽,却含蓄温婉,从不美得咄咄逼人。
就如贾瑚!
徒宥昊突然觉得胸口跳的厉害,整个人也不对劲起来,脸上火辣辣滚烫一片,像是着了火一样,看着贾瑚眼神扫过来,他竟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蓦然就转开了,甚至都不敢和他的眼神对上,直到做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自己这么一副不敢看他的模样,贾瑚瞧见了,心里得怎么想?忙不迭又转回视线,对上贾瑚的了然的双眼,登时又羞又气又恼,可更多的,却是惊慌——徒宥昊突然发现,自己竟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似的,他本来是想和贾瑚韩昹打招呼的,可是他的嘴唇像是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似的,怎么都张不开,双眼直勾勾盯着贾瑚,像是它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看贾瑚一样,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喉头更是干涩一片,叫徒宥昊不由得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强叫自己镇定了一些。
最后还是贾瑚先跟徒宥昊打的招呼:“殿下,好久不见,你可算是有空出来了。”亲热戏谑,完全没有半点隔膜,好像当初那个有些暧昧的玩笑,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徒宥昊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高兴起来。明明贾瑚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不过一个玩笑,他是发了疯才把它看得那么重,那么久了还一直记在心里还越来越清晰,不过、一个玩笑而已。
“前段时间比较忙。”徒宥昊这样说着,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着自然点,笑着给贾瑚道喜,并抱歉道,“恭喜你又升了一级,升迁速度够快的,有些人,怕是看得眼都通红了吧。当时没能来给你道喜,真是过不去。”
贾瑚还没说话呢,韩昹就大大咧咧笑道:“殿下你想多了,我们才还在说呢,等着子方日后走高了,咱们再好好庆贺,这次不过是赶上了,你没来也没事。”
在座三人,哪个不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还看得上一个六品小官?不过是看重了这升迁后十几二十年的辉煌,为贾瑚高兴而已。真要说怎么重视,倒也不全然,就贾瑚的身份才学,就是现在不升迁,最多一两年,也得爬上去。
贾瑚摇摇头,对着徒宥昊道:“亏得你没来,家里和同僚给办的酒宴,说是庆贺,尽都灌我酒了,闹得也不像话,你没来,还省了这么一遭,别放心上了,没事。”
韩昹听得傻乎乎乐,当时他敬酒敬得可凶,本来是想看贾瑚醉酒后的样子的,可喝了老半天,也没见贾瑚倒下去,倒是中途出去了好几次,不知道是去吐了,还是去喝解酒汤去了,倒是他,灌了一肚子黄汤,第二天都浑身晕乎乎的。
话虽如此,徒宥昊还是说道:“话虽如此,还是要弥补一下,我那儿新得了一把好剑,回头我给子方你送来。”
贾瑚虽善枪,对剑却也很是喜欢,能被徒宥昊夸声好的,定然是好东西,他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谢道:“好啊,那你就送到我家吧。好东西,我来者不拒。”
徒宥昊瞧他一点也不跟自己见外,越发高兴起来,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看你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贾瑚便看了韩昹直笑,打趣着说道:“还有什么,不就是咱们的韩昹春心动了,惦记上了未过门的媳妇呢。”韩昹被打趣的脸色通红,狠狠瞪了贾瑚好几眼,竟还羞涩地不敢看徒宥昊。
徒宥昊好奇心大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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