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家的事情就如一道闷雷,事发的突然,众人却都没有追究,而是齐齐表示沉默,兰家上下行刑的第二天,京城便恢复了一些活力,林氏忙不迭的带着虞淮月上门,林氏拍着胸口道:“前两日兰家还在为阿意的事情闹腾,这一转眼就散了,听了消息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
阮临湘虽然也是受了惊,但对着林氏却一副安慰的表情:“娘别担忧了,兰家的大家心知肚明,是早晚的,不过太突然了些,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虞淮月也道:“昨天娘就急着要来看看,只是要经过菜市口那,听说兰家的人在那行刑,才被我们劝住了。”阮临湘不想说这个叫她们继续担心,便岔开话题道:“对了,娘,阿意已经快十二岁了,我打算叫她去书院念书,你不是和关先生相熟,不如引荐一番。”
林氏听了这事,便把心思转了过来,道:“去年我就想着叫你把阿意送进去,一忙起来就忘了,阿意也是年纪了,该出去叫人相看着,过两年订了亲事,再准备两年嫁妆,正好十五岁及笈就能出嫁了。”阮临湘见林氏三言两语就把四五年的事情说完了,忍不住一笑:“哪里有这么简单,阿意现在还跟个孩子似的,天天就知道调皮闯祸,一听说要带她去做客就烦的要命。”
林氏道:“你也不能一个劲惯着她,年纪到了就该管起来了。”阮临湘道:“您现在说得好听,我一管起来你就说我吓着孩子了,我可管不了。”
林氏听了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争辩道:“你看看当时我怎么管的你?打过你没有?”阮临湘调皮道:“我当时可没这么不听话。”林氏笑骂道:“还敢说这话,当时差点没把我愁死。”虞淮月只在一旁抿着嘴笑,看母女两个拌嘴。
阮临湘见阿意不在,便将楚江城的事情说了,林氏道:“这孩子倒是个好的,只是阿意不喜欢,就算过到一起去也不安生。”
阮临湘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放眼满京城看看,能配得上的人家就这么几家,何时年龄的就这几个,当真是难挑。”林氏道:“最近不是说什么召封侯入京,到时候就有的挑了。”
阮临湘道:“说起来这些人家都是没听过的。”林氏道:“难为你不知道,这些人家都是百年传家的书香世家,你像文昌侯裴家就是如此,裴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四了,一个十二,都没定亲的,还有善勇伯程家,程家有个嫡出的女儿,倒和阿尔阿山一般年纪,永宁伯嵇家在你曾祖父那时候还和咱们阮家是世交,一个是嵇康之后,一个是阮籍之后,关系极好的。嵇家的嫡长子也有十三了,门当户对,正是婚配的好年纪,次子也不错,也有十二了。”
阮临湘听林氏如数家珍般不由听愣了:“娘,你知道的可真多。”林氏笑道:“我们那时候正是家里兴旺的时候,来往的人家也多,哪像现在,都离得远了,当初嵇家的长子娶亲时你爹还过去贺喜了呢,后来你和你哥哥成亲嵇家虽说送了礼,可到底没人来了。”
阮临湘听了林氏一番话,信心大增,只等着这些人家入京后正式的开始挑女婿,等过两天,挑了个日子,便和林氏带着阿意去了沐德书院。
阮临湘自从嫁了人,已经十多年没回去了。可书院却没什么变化,因不是季节,桃花和柳树皆没什么看头,关先生年纪大了,一身莲花青纹的裙袄,头上簪着银簪子,十分素净,关先生亲自迎了出来,和林氏续起话来。
林氏笑着指着阿意道:“这是我外孙女,到了年纪了,想叫她出来多结交些手帕交,免得闷在家里,又怕被人带坏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这最合适。”关先生笑道:“这些日子我也闲着,若是你放心,只管送进来,许夫人就是我教过的,现在想起来,就属她有福气。”
阮临湘笑着上前行礼:“关先生。”关先生本是严肃的人,如今竟难得的开玩笑道:“一别十几年都没见你,怎么?怕我们见你过得好,上前沾光吗?”
阮临湘笑道:“先生这话叫我有些不敢当了。”关先生笑笑,又看着阿意道:“这就是敏安郡主吗?”阿意忙上前行礼,因阮临湘事前提点过,阿意十分乖巧,把从三个嬷嬷哪里学来的规矩都用上了,看起来十分像样子:“先生只管叫我阿意好了,阿意见过关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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