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唯一捏着断了许久的电话愣在原处,半晌,擦擦手心冷汗,拨通一个号码,对方刚“喂”了一声,她便劈头盖脸声色俱厉质问:“冯斯的事是你做的?”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凌瀚毫不迟疑的承认,话里似乎含着许多怒气。
“你浑蛋!”
“那又怎样?”
听着凌瀚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丁唯一心沉谷底,这个男人,怎会变成这样?
凌瀚心中烦乱无比,将手机用力扔到一旁,烦躁地揉着额头;父亲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他早几天带着丁唯一去见过梁诗倩,火冒三丈的命令他回家!
这不,刚进屋就被叫进书房,板着的脸冷得可以结冰;当他面狠狠甩下两份购买合同,问他为何要买d市那套房跟那间商铺?几乎没什么开场白两父子就吵了起来,正吵得不可开交,丁唯一却打来质问电话,一时间他便再次成了罪人!
凌伟权冷眼盯住他,紧皱的剑眉和脸上的凝重显示出他的怒气“是那个女人的电话吧!这房子跟商铺也是为她买的吧!当年你们在一起你就为她置这办那,现在还敢对你下手?这种拜金女到底有哪好,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讨好她?”
“您怎么就认定她是拜金女了,你儿子我这些臭钱她还看不上眼呢!”
“哼,她那点小把戏我还不清楚,这是欲擒故纵呢!”
“行了,我不跟您吵。”凌瀚有些乏力,正色道:“您夺命追魂般叫我回来,想必是知道所有事情,我也不瞒您,我要接回她和儿子!”
凌伟权锁眉沉思了会,半信半疑问:“你能确定孩子是你的?”
凌瀚不做解释,找回扔远的手机,打开相册递到他眼前:一个帅气可爱,五官与凌瀚如出一辙的小男孩正抓着一把沙子眉开眼笑的看着镜头。这是他那次私自带幸幸去游乐场时抓拍的。
凌伟权眉头松了松,顷刻,又紧锁到一块,沉声道:“最多接回孩子!”
凌瀚收回手机,看了眼照片上的幸幸,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淡淡道:“这事不需要您作主,我自有安排。”
“不管你有什么安排,总之不许再和那个女人来往!”
“爸,我一定要带回她们母子!”凌瀚态度坚决。
儿子的态度让凌伟权气不打一处来,连声音都变了调:“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连我的意思你也忤逆?!”
“啊呀,两父子有什么话说不清,吵那么大声也不怕工人笑话!”凌母闯进阻止了两人的争吵,帮着抚顺老公的胸口,嗔责儿子:“你就听你爸的吧,你与那个女人分开几年不都过来了,现在为何非要犟着和她在一起呢?再说,你这样冒冒然带回她,如何向梁家交待?”
“诗倩我会继续照料,上次也是特意去征求她”
“你这逆子!你怎么就为那女人鬼迷心窍!你要养女人,交女友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但要迎回家就是不许!”凌伟权不顾老婆劝阻又大怒。
凌瀚突然觉得疲累,他不明白父母的态度,事情都过去几年了,两家关系也因当年的事而闹僵,他们却始终觉得梁诗倩是因为爱他而赌气不嫁他;他叹了口气,随意瞟向窗户,当年梁诗倩就在这扇窗当着大家面跳下去的。
每每想起那幕他都觉得心悸,为证明清白连命都不要的方式到底得有多大勇气与委曲才做得出来?可她这些年的表现又不似对自己有爱意。想起这些凌瀚眉头蹙起,信步走到窗前,见着楼下花圃一片欣荣,莫名就生了惆怅,幽幽回头:“爸,妈,我错过许多事,她们母子我不会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