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纶最后望了朕一眼:“陛下!和这种虫豸一样的人在一起,怎么能治好朝政!”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
还没等他拔出火铳,王祚远就伸手拦住了他:“你省省吧,那电视剧我看过,按规矩你得等歌女唱完才能动手。唉,别苦着脸了,来喝一杯吧。”
朕生平最讨厌在吃饭时动手,一粥一饭,皆是农民伯伯的血汗,你们上私塾的时候先生没教吗?
酒宴中下毒,是对酒菜最大的亵渎,所以朕建议后世的政客和野心家们,倘若事情真的闹到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也请尽量不要在饭桌上动手,西北的灾民还在吃土啊畜生!
刘之纶的手铳口径极大,为了能一枪崩了中村,估计还塞了不少OTg2NTc=铁砂,挨上一枪肯定神仙难救,大明的医术外科靠扎针,内科靠喝汤,但若是被打成漏勺,朕是想不出扎哪个穴道、喝哪副汤药能把漏勺补成汤勺。
嗯,即使能补回来,也是个死透的汤勺,没有灵魂。
而且血肉会洒一地,弄脏这一桌好菜,吃倒是还能吃,那几道荤菜的分量还会变多,只是味道将变得极为可怕。
不过朕吃东西从来不在乎味道,打了那么多年仗,有东西吃就不错了,饿急了的时候,人血都尝过,但终究是暴殄天物。
如果朕想,只要手指一弹,筷子便能激射而出,一支插进铳身,废掉那把手铳,一支插进刘之纶脑门,把这歹徒击毙。
然而朕并不想,刘之纶是个能干的部下,不能因为在皇帝面前拔枪这种小事就杀了他,非法携带火铳在本朝……
本朝并不禁止持有火器,即使是大清都不禁火铳,而且他这不是还没开枪吗?
这个念头刚转完,刘之纶就抽出了手铳,对着中村太郎便是一枪。
王祚远赶忙伸手去推,枪口偏转,竟然指向了宋献策,但扳机已然扣下,簧轮飞旋间擦出一蓬火花,继而是一声爆响,升腾的硝烟间,宋献策已经仆倒在桌上,血从胸前汩汩流出。
朕大为震惊,新造的簧轮枪效果竟然如此好?
燧发枪固然处处都好,唯独发射时要用钢条夹着燧石敲击铁片,这根钢条平时并没什么害处,但要藏在身上,而非放于枪套中,就容易被衣物钩带,容易走火或卡住。
老刘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听到铳声,门外的侍卫和内官赶忙冲进来,朕强作镇定,也不能说强作镇定,朕杀过的人比寻常人见过的人都多,这种小场面还不至于让朕心中起波澜,身如歪脖树,心如断头台,死人只会让朕欣喜,流血只会让朕快活。
指了指血泊中的宋献策,朕对锦衣卫江浙湖汉北和内官们恐吓道:“把牧首大人抬出去吧,都咽气了……今日发生之事,你们万万不要说出去,违者格杀勿论!”
内官们乍然看到这等凶残的景象,吓得不敢看朕,只是低头顺目的立在一旁,倒是锦衣卫们见得多了,一边一人,架住腿还在抽动的宋献策,把他抬出了军机处,也不知送往了何处,还在抽动的大腿一路拖出湿漉漉的血迹,腥臭之极。
刘之纶还想拔枪,却被中村太郎一巴掌排在手腕上,刚刚掏出的另一把手铳脱手飞出,在地上飞旋了两圈,最后磕在墙上,触动了机括,火铳登时走火,屋中三人赶忙抱头蹲下。
朕倒是没有蹲,毕竟以铅弹的速度来说,来得及蹲下之前就该中弹了,还是不费这力气。
王祚远狠狠瞪了一眼刘之纶:“你他妈想干什么?”
刘之纶满脸戾气,冷笑一声:“这厮也是个信教的神棍,帮洋人传教就该死!”
朕不禁歪过脑袋,满头疑问,这三自爱国教会是本朝合法的教门,他们劝人向善,扶助孤老,最关键的是结余的香火钱全都上交,怎么就该死了?
如果正教都该死,那朕还拜什么孔子,如今的孔家不仅在山东作威作福,聚敛的钱财一文都不肯分给朝廷,甚至还要朝廷给他们赏赐,更应该灭了才是。
混帐玩意,鞑子还没灭,居然想着要灭了朕的老师?
不过朕并非什么能言善道之人,若开口与刘之纶讲道理,肯定也说不过这满口歪理的得棍,得棍者,据传是神圣伪拂菻帝国之后,传到第三朝之时,有一伙奥地利党徒以拂菻雄辩术裹挟民意,窃据神器,寻常人若非明事理者,常为此伙人诡辩之语所惑。
即使是朕都知道,对这种法西斯党徒不要讲道理,直接一拳打爆他们狗头就行。
“老刘啊,你说你不喜欢洋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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