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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侯爷刚才言之凿凿,犹如亲眼见证般的说我丰都驿主司府大斗进小斗出的时候,可有什么证据?”
庞清不答,以沉默应对。
陈琦轻笑着继续说道:“庞侯爷不说话,那我就默认你没有证据了?”
“既然如此,庞侯爷你无端臆测我,无端臆测丰都驿主司府,就是君子所为了?”
“还是说,庞侯爷可以无端臆测我,可以在君前诽谤我,我就只能乖乖听着,忍着,不能有任何表现?”
“我想问一下庞侯爷,咱们之间,到底谁是君?谁是臣啊?”
庞清这一次真的是不回答都不行了,可是偏偏陈琦的话,断了他所有的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琦的问题了。
庞清:“殿下,殿下误会了。臣从未有任何僭越之意,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臣和父王绝对不敢忘记君臣之责。”
陈伽罗见陈琦拾掇这庞清拾掇的也差不多了,他也该出面表示表示了。轻咳一声:“好了。镇北王府的忠心,朕还是信得过的。这里是朝堂,说话需要有证据,不可无端臆测,胡乱攀咬。”
陈琦冲着陈伽罗抱拳道:“多谢陛下斧正,臣知罪。”
陈伽罗点头,看向庞清道:“庞爱卿起来吧。”
庞清还礼:“多谢陛下。”庞清退到班列中站定,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陈琦,眼神中的情绪非常复杂。
陈伽罗看着陈琦道:“陈琦,你丰都驿现在有多少存粮?”
陈琦道:“回陛下,臣离开丰都驿之前,丰都驿今年的夏粮刚刚入库,总计可调粮一千万石左右。”
陈伽罗点头:“可否调粮入京呢?”
“可以。”陈琦看着陈伽罗道:“不过,陛下不会是想要白嫖我丰都驿的粮食吧?”
陈伽罗嘴角一抽,差点没气的骂出脏话来,他虽然是第一次听‘白嫖’这个词,但是很容易就能听懂是啥意思。陈伽罗是真的有点受不了陈琦这生冷不忌的说话方式了。
监察御史听到陈琦的话,有些不悦的出列道:“论公,殿下乃是臣子,为国尽忠乃是本分。论私,殿下身为皇子,陛下血脉,为父解忧乃是尽孝。”
“怎可如此斤斤计较?”
陈琦微笑着看向监察御史:“为国尽忠是本分,我将一个混乱不堪的丰都驿治理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不是在尽忠吗?”
“为父解忧,尽孝也是本分。我戍守边疆,难道不是在尽孝吗?”
“赈灾救民,本就是朝廷的义务,与我丰都驿何干?朝廷向民间征粮,买粮,需要花钱;向世家望族借粮买粮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怎么着,到我这里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白拿白要了?”
陈琦轻咳一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说你叫申布,是监察御史是吧?”
申布傲然答道:“不错。”
陈琦点头:“你当官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