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回过头来,朝夏子清喝道:“你听到了没有,副教主要本座把你押回去,本座先要点你几处穴道。”不待夏子清口答,一步跨到夏子清身后,出手如电,连点了他肩背三处大穴,沉声道:“你走在前面。”
夏子清被他点了穴道,双手下垂,口中唯唯应“是”依言走在前面。羊角星君大模大样的跟在他身后,走出紫竹林,一路往下行去。顿饭工夫之后,一溪曲折,危崖欲堕,浓林如墨。夏子清走在前面的人,忽然脚下加快,飞一般朝前奔去。他外号鬼影子,素以轻功着称。
这一展开脚程,果然奔行如飞,轻快已极。羊角星君发觉有异,立即一提真气,身子飞扑而起,急追上去,沉喝道:“夏子清,你还不给本座站住?”夏子清没有说话。
只是放腿急奔,他虽以轻功见长,但总究肩背等处有三处穴道被制,奔行一箭来路,速度渐见缓慢,终于停了下来。羊角星君一下欺到他面前,沉喝道:“夏子清,你敢违抗本座命令?”夏子清耸耸肩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试试脚程,是不是还能跑?”
肩背大穴被制的人,是不耸肩的,这点羊角星君似乎忽略过去了,他目光深沉,冷冷的道:“你可知道戚夫人密令上说了些什么吗?”夏子清耸耸肩道:“属下方才听总座说过,好像说属下违反教规,要取属下性命。”
羊角星君道:“不错,本座就是奉命而来,要取你首级回去覆命的。”夏子清忍不住摸摸酒糟鼻,望着羊角星君,陪笑道:“属下现在不是跟总座回去了么?”
羊角星君双目隐射杀机,徐徐说道:“要本座押你回去,是副教主的命令,但本座想来,还是带你首级回去,较为方便。”夏子清骇然道:“总座要杀我?”羊角星君沉声道:“本座正是此意。”
夏子清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忽然笑道:“所以怪不得属下方才要跑了。”羊角星君右手缓缓提起,五指勾曲,狞笑道:“你跑得了么?”
夏子清笑了笑道:“属下一向练的就是轻功,只要跑上几步,活动活动筋骨,穴道就会不解自开。”说话之时,双手随着舒展了下,肩前穴道果然已经解开。羊角星君不禁怔得一怔,厉笑道:“很好。”
好字出口,钢钩般的右手已经比闪电还快,插到夏子清的胸口。羊角星君于敬伯一向以心狠手辣着称,他的九式“屠龙手”更是被视为无人能挡,这一式“生摘龙肝”势道强劲,足可生裂虎豹,此时蓄势骤发,果然力透指爪,刚猛绝伦。
但他手指还没触到夏子清衣衫,突觉腕脉一紧,连他自己也弄不清究竟是如何一来,竟然反被夏子清抓住了脉门,心头方自一沉。夏子清忽然露齿一笑,低低的道:“总座,属下想和你商量商量”
羊角星君怒哼一声道:“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左手一掌,猛向夏子清当头劈落。他方自一动,不知怎的又被夏子清抓住了脉门,含笑道:“属下的意思,咱们还是到树林里去好好的谈谈。”
也不待羊角星君是否同意,拖着他就走,往树林中行去。过不到顿饭工夫,羊角垦君大摇大摆的从树林里走出,他手上却多了一个油纸包裹。
不用说,他和夏子清已经商量好了,夏子清屡误教中机密,反正难逃一死,还不如放漂亮些,把头让他带回去缴差。夏子清大概同意了,不然他手里提着的油纸包裹,又会是什么呢?羊角星君这趟到霍山来,任务完成,脚下自然走的很轻快,但就在他循着山径,经过一重山脚。
只见两个苗条人影,手仗长剑,俏生生站在山径上,羊角星君一见这两位姑娘,不由得暗暗攒下了眉,但双方既已照面,只好迎着走去,这两人正是玄衣女的爱女封君萍和四弟子常慧。
封君萍看到羊角星君手里提着油纸包裹,心头猛地一紧,急急问道:“总巡主,夏子清呢?”羊角星君暗暗叫了声:“糟糕。”连忙朝身后一指,陪笑道:“他就在后面。”
封君萍问道:“总巡主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羊角星君道:“这时老夫的一些私物。”封君萍冷笑道:“你打开来给我们看看。”羊角星君脸色微沉,道:“姑娘这样对老夫说话,不是太过份了么?”
封君萍冷笑道:“这里还是霍山副教主的范围之内,我们奉娘之命,检查一切过往人等可疑事物,总巡主自然也不能例外了。”羊角星君道:“老夫要是不答应呢?”
常慧接口道:“不接受检查,就得带回霍山发落。”羊角星君道:“老夫还得赶回去覆命,二位姑娘恕老夫失陪。”身形一闪,从两人中间,闪了出去。
封君萍反手一剑,朝羊角星君身后刺去,喝道:“你果然杀了夏子清。”羊角星君赶忙往旁里避开,说道:“封姑娘,老夫奉命行事,杀了夏子清和姑娘何干?”
封君萍双目突然流下泪来,失声道:“我娘叫你把人押回总坛去,你果然把他杀了,你你我和你拼了。”
手挥长剑,急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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