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女一摆手,和声道:“夏使者远来,请坐。”夏子清道:“副教主面前,那有属下的坐位?属下是奉戚夫人之命,呈递密令来的。”说着,从怀中取出蜡丸,双手呈上。
常慧接过蜡丸,转送到玄衣女面前。玄衣女接过蜡丸,并未立时打开,她回到藤椅坐下,又拾抬手道:“夏使者,现在你是本座的客人了,可以坐了吧?”夏子清躬着身谢过坐,才在下首一张木椅上落坐。玄衣女问道:“夏使者可是从总坛来么?”夏子清应了声“是”
玄衣女捏碎蜡丸,取出一张密柬,只看了一眼,又抬目望望夏子清,问道:“本座听说何副总巡主和夏使者为龙门帮所擒,你们如何脱险的?”
夏子清心中暗暗忖道:“原来你是不相信我,还当我是龙门帮派来的奸细,故而看了总密令,并未在意,这封密令,却是真正出于戚夫人之手,丝毫不假。”
他心中想着,连忙欠身道:“何副总巡主和属下,才脱险回来。”接着就把自己和何月凤如何遭擒,如何由高翔生协助,始得逃出龙门帮的经过,简扼说了一遍。
玄衣女一双目光透过面纱,一直盯注着夏子清,直等他报告完毕,才“晤”了一声,问道:“你说高翔生杀了石中英,此话当真?”夏子清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玄衣女冷冷一笑道:“高翔生杀得了石中英么?”夏子清道:“当时石中英正替属下打开铁门,高掌门人从他身后施袭,出于毫无防备之下,被高掌门人制住穴道,然后点了他死穴,石中英武功再高,也势难悻免。”
玄衣女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说到这里,突然声音转厉,沉声道:“夏子清,你一再为石中英所乘,贻误本教任务,你知罪么?”
夏子清暗暗一惊,惶恐的道:“属下该死,属下”玄衣女截住他的话头,接着道:“教主因你从前是我手下,总坛看在我的面上,不便处置,所以要我按规处置你。”夏子清欠身道:“副教主明鉴,属下甘愿领罪。”
“很好。”玄衣女冷然道:“这是总坛密令,你先拿去看看。”说罢,把手中密柬,朝夏子清面前掷来。
夏子清双手接过密柬,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十一个字,那是:“夏子清屡误使命,着即处死。”这下看得夏子清心胆俱惊,双手发颤,骇然道:“副教主这这”玄衣女冷笑道:“夏子清,你很怕死。”夏子清道:“属下对本教一片忠忱,自问罪不至死,古人说得好,缕蚁尚且惜命,属下愿意将功赎罪,为本教效命,还望副教主矜全”玄衣女道:“你很会说话。
但这是教主的命令,无法更改,我也无法袒护你。”随着话声,霍地从椅上站了起来,夏子清双眼望着玄衣女,虽然他不敢跟着站起,但双手宠在袖内,分明暗暗蓄上了势。
玄衣女寒电般的目光,透过面纱,直注在夏子清脸上,冷哼道:“夏子清,你想抗拒么?”夏子清欠身道:“属下不敢。”玄衣女站起的人,又缓缓坐了下去,点头道:“你很镇定,也装作的很像。但如何瞒得过我的眼睛?”
夏子清惊然一惊道:“副教主怀疑属下什么?”玄衣女平静的道:“岂止怀疑?告诉你,不但我知道你是谁。就是戚夫人也早已知道你是谁了,不然,她不会要我把你处死的。”夏子清骇然道:“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属下不是属下,那还会是谁?”
玄衣女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石中英,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么?”夏子清听的大吃一惊,望着玄衣女,嚎喘道:“副教主怎会把属下看成石中英,这这真叫属下有口难辩了。”
“不用辩。”玄衣女微晒道:“我听到常慧进来报告,就已知道你并不是夏子清,但当时我还不确定你是谁?”夏子清道:“属下那里不对了?”玄衣女道:“你如果是夏子清,难道连叩门的暗号不知道么?”
夏子清只是苦笑了笑,没有开口。常慧站在师父身侧,听说夏子清竟然会是石中英、她一双俏目之中,不禁有了喜色,悄悄往外走去。
玄衣女只作不见,看了夏子清一眼,续道:“等我看完密令,心里已有几分料到是你,所以我要问问你脱险经过,等你说出石中英为高翔生所杀,那就已完全证实你就是石中英无疑了。”
夏子清忽然爽朗一笑道:“在下承不承认,都是一样,教主既然下了密令,是石中英要处死,是夏子清也要处死,对么?”玄衣女道:“不错,因为你现在是夏子清,所以非死不可。”
这话是暗示他,因为你扮的是夏子清,干坤教杀的也是夏子清,如果你真是石中英,那你就是教主的儿子,纵然有人想杀你,也毕竟有所顾虑。
这话当然说的很曲折,也很暗,但就在他话声甫落,只见一个人飞也似的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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