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也不想再绕“冒昧打扰,是有一件事情想当面请教。”
“说说看。”“您给了我两种选择,两种都非常有趣的选择,”琼恩谨慎地措辞“那么您希望我选择哪一种呢?”“我么。我是比较希望你选择第二种了。”
“为什么呢?为了对付奥喀斯?”格拉兹特耸耸肩“显然你很明白,”他说“奥喀斯发明了某种新地秘密武器,据我获得的情报,它是一种新的亡灵。非常、非常、非常地强大,这一次他挑起血战。
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这件秘密武器作为对手,我比较希望能够获得更多更有价值的相关情报。”
“您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我当然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格拉兹特解释:“但多一个渠道,就是多一份资料。这不是很好吗?”
“我能理解,”琼恩点点头“但我不太明白地是。既然您希望我选择第二种,那为什么又给出第一种呢。
难道您不觉得,从我的个人立场上考虑。第一种选择才是更合适的吗,我并不希望参与进两位恶魔领主的纷争,以及血战中去啊。”格拉兹特低沉地笑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选择第一种呢?”他反问。
“我比较好奇,”琼恩承认“我想您或许有更高明的见解。”“如果我说,我觉得从你的立场和利益出发,选择第二种方案,比第一种更加正确你会相信吗?”
“我在听,陛下,”琼恩说“我正为受教而来。”格拉兹特指了指棋盘上的一枚“战士”“现在这枚棋子是不是很重要?”琼恩看了看棋局,点点头“非常重要。”
“它只是一枚战士,”格拉兹特说“我们都知道,在萨瓦棋里,战士并不是多么有价值的棋子,在它之上还有巫师,有女祭司,有主母,它仅仅只比食人魔奴隶强一点点罢了,但它现在变得重要起来。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双方正在借它为角力点,争夺整个棋盘地局势,”琼恩回答,他隐约有点明白格拉兹特的意思了“它本身或许不是非常重要,但我们的兵力都已经集中在此,层层筹码压上来,它就不得不变得关键了。”
“正确,”格拉兹特称赞,伸手将那枚棋子提出棋盘,放在旁边“如果这枚棋子突然消失了呢?”
“消失?”“假设它突然从棋盘上消失了,那么你觉得这局棋是会就此停止,双方罢手呢,还是一直等待,等待棋子的再度出现?”
琼恩略略思考“都不会,棋局会继续。棋手们已经投入太多,他们也期望更多,不可能因为一枚棋子的意外消失而草草放弃。”
“对极了。那么当一段时间之后,这枚棋子再度出现在棋盘上时,它还会是局势的关键,还会被作为棋手们地角力点吗?”“在它离开的时候,局势已经变化,这种可能性不太高了。”格拉兹特双手一拍“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琼恩沉默。
“你是这枚棋子,”格拉兹特说,拈起那枚“战士”“现在因为意外,你来到了深渊。你可以选择第一种方案,直接返回,”他将棋子又放回到棋盘原本的位置“你来深渊并不久,还不到十天,棋局不会有太大地变化。
你可以回去,继续以往的生活,接受既定的安排,恢复原本的身份,遵循原本的轨迹。你可以把深渊此行当作一个插曲,一次旅游,甚至一场梦,你没有失去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甚至没有改变什么,一切照常。”
“你也可以选择第二种方案,”格拉兹特将“战士”又从棋盘上提出,放在旁边“我不能许诺什么,不能保证什么,但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机会?”“改变地机会,”格拉兹特强调“这里是下层界,是邪魔的国度,无论是诸神,或者势力雄厚的凡人,他都休想轻易插手进来。
你来到深渊,这是一次意外,但同样也是机会,彻底改变一切地机会,因为你不再被控制。”“您是个一流的演说家,”琼恩不动声色“但您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一局棋并不仅仅只限于天界和物质界,它同样也包括下层界。
我如果选择第二种方案,诚然可以暂时避开大多数棋手,但却和您更加的靠近了。”格拉兹特笑了起来“和我距离拉近并不是什么坏事吧。”琼恩对此不做评价。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力量,那一定是下层界。如果说这世界上有哪一场战争能够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变得强大,那一定是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