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兹特继续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煽动力“如果你选择第二种方案,你不但可以暂时远离棋局。
等到局势不是那么危险的时候再返回。你还可以借此锻炼,提升实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不会被人轻易左右,随意操纵,当然,血战很危险,对于新手来说尤其如此,所以你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起点,去适应它,接受它,喜欢它,最后爱上它”
“我想我或许会适应、会接受,”琼恩轻轻打断“但不会喜欢,更不会爱上。”“或许,谁知道呢,但我们都不能否认有这种可能性,”格拉兹特挥挥手“总之,你现在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而我愿意提供这个机会。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可以认为我是在投资,因为我相信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而且以往我们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仇怨。你也可以认为我是要对付奥喀斯,而你恰好能帮得上忙。你也可以认为我另有图谋,甚至可以认为我看上你了当然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这么想。
那么,你是愿意畏畏缩缩地回到家里躲着,等待着命运的降临,接受着他人的操控安排呢,还是愿意拿出胆气,放手一搏,来看看自己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任君自择。”
血气染红了阴霾的天空,太阳被乌云完全遮掩,只能透下微弱的光芒。狂风夹杂着细细的雨珠盘旋呼啸,像皮鞭一般抽打在每个生物的身上,随即化作丝丝热气蒸腾消失。
巨大的火球毫无预兆地从空中坠下,将地面砸出无数深坑。尖锐粗的岩石铺在黑色的泥土上,青蓝色的邪炎跳跃其间,忽隐忽现,像毒蛇一样咬啮着运气不佳的旅人。
蜿蜒绵长的血之河(又称冥河)不疾不徐地流过,千百年来它的速度就不曾有过丝毫改变,成千上万的鬼魂在波浪中浮浮沉沉,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凄厉呼喊,但随即被下一个浪头吞没。
抬眼望去,天边隐隐约约现出一座高耸入云的尖塔,每一块砖石都是用恶魔和魔鬼的头骨垒积砌成,似乎并不十分遥远,但永远也无法靠近。九层地狱的第一层,阿弗纳斯。
一座雄伟的城市巍然矗立在血之河侧岸,十三道城墙构成十三个规则的同心圆,将一座青铜色的宫殿护卫其中,这便是青铜城堡,阿弗纳斯统治者的住处所在,它的前任主人是扎瑞尔女士,现在则是拜尔公爵阿斯蒂摩斯为他的各大领主都授予了“公爵”称号。
虽然拜尔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将军”在青铜城堡前方,一望无垠的荒野上,恶魔和魔鬼的军队已经在此对峙鏖战了七天八夜,土地被鲜血深深浸泡,显出一种诡异的暗红,淡青色的细嫩植物从岩石的缝隙中生长出来。
开着八角形的喇叭状小花,殷红似血,迎风微微颤抖。这是血腥草,只在战场和血之河两侧沿岸生长。拜尔站在高耸的城墙上,用极具威严地目光巡视着战场,他此时已经不再是深狱炼魔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黑发黑眼的人类。
锯齿长刀悬挂在腰间,一袭象征公爵身份的黑色华美长袍罩住他的躯体,高高竖起地衣领让阿弗纳斯的统治者感觉有些气闷,几次有冲动想把这件长袍扯下丢开,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他需要在部下面前展示信心,有时候,形式主义也是有必要的。
魔鬼的军队早已经在城下列好阵势,数量最多的劣魔安排在最前方。它们没有任何盔甲和盾牌,甚至没有武器,完全只能依靠并不十分锋利爪子去应付接下来的战斗。
全副武装,手持巨剑的倒钩魔紧随其后,他们是魔鬼军队的主力,狂热嗜血。好战轻生。全身被寒铁锁链包裹地链魔护住侧翼,数以万计的骨魔手执钢矛,列成如林枪阵,尖刺魔则埋伏其后。
随时准备运用它们天赋的任意传送能力加入战团,打击敌人的薄弱部位。在阵势的最后,近千名冰魔骑在黑色的梦魇上,火焰和闪电混合交织塑成地长刀握在手中,只等一声令下即便发起突击。拜尔微微点头。正待说话,背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向他走来。
距离快速拉近。已经变得非常危险,如果对方心怀恶意,这是一个良好的刺杀机会,但拜尔没有转身,甚至没有作出丝毫反应,他知道来者是谁。
“黯之翼已经全体就位。”来人走到拜尔身后,轻声禀报。拜尔抬头朝天空中望去,浓密的乌云挡住了视线,即便是他这样地大魔鬼也无法看透。
但细若游蛇般的暗紫色闪电间或闪过,依旧让拜尔准确地发现了目标的位置。“干得漂亮,瓦利斯,”魔鬼简单地夸奖了一句“弥赛亚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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