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琼恩说“我看见了。”“他应该被处死。”“些许小事罢了。”琼恩说“女孩子不要总为这点小事生气。这样会老得快。”“小事?”维康尼亚感到不可思议。
“他是个男性,他冒犯了一位神后的女祭司!”琼恩皱眉,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我也是男性。”
他说“而且我似乎也正在冒犯一位女祭司。”维康尼亚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如果没有了神后,女祭司也就不再是女祭司。”
琼恩直截了当地说“这就是现实,是你们必须承认并且面对地事实。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不懂得去适应调整的人只会自取灭亡,如果你想当上家族主母,那么就更要明白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反过来对男性卑躬屈膝?”“我没这种意思,”琼恩说“我只是告诉你现实。
女祭司已经不是昔日的女祭司了,男性也不是昔日的男性了,一切都已经在改变,你也必须学着去改变---或者说,你们早应该改变了。”
有那么几秒钟,琼恩感觉维康尼亚的眼中喷涌着怒火。她的手指在轻微颤抖,似乎想要施展一个危险法术,但最后,她放弃了,镇定下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卓尔少女说,她地语气略微放缓。
“那么很明显,你们一直以来都做错了。”琼恩说“报复是弱者都可以去做的事情,宽恕则是强者才拥有的权力。
你愿意去做强者,还是愿意把自己降格到那些弱者一流?”维康尼亚看起来颇有些疑惑,她琢磨着琼恩的话“这是人类的理论?”
“是我地理论。”琼恩说。“这显然是错的,至少不适合卓尔,”维康尼亚说“报复是显示力量的手段,宽恕则会被视为软弱。”“那也要看什么事情,”琼恩隐约有些不耐烦起来“想要站在权力顶端的人,就应该有与之相配的胸襟气度。
而不必为一点小小地冒犯耿耿于怀。如果一个人的眼光总是盯着脚下的灰尘和蚂蚁,斤斤计较于和它们争长论短,那么她永远也不可能有所成就。”维康尼亚沉默了一会,然后露出笑容。
“好吧,琼恩,”她说“作为女祭司,我决定原谅你刚才地行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赞同你的理论。只不过,你是特别的男性,和他们不同。”
“唔,那么真是受宠若惊,”琼恩略带讥讽地说“不介意我的冒犯?”“事实上,某种类型的冒犯我或许会比较欢迎。”
卓尔少女的话中带有明显的暗示,琼恩自然明白,然而他保持沉默,并不回应,当然,他不介意或者说很乐意和一位漂亮的女祭司上床,实际上,既然难得来卓尔城市一趟,如果连这种经历都没有,那未免太可惜了。
但他不喜欢维康尼亚地态度。维康尼亚是个卓尔,或许和其他同类相比起来有些特别,但她依旧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卓尔。她的思维、想法、为人处事的态度和行为方式,和其他的卓尔女祭司本质上并没有多少区别。
她默认女性比男性高贵,渴望着爬上主母地宝座,在机会恰当的时候杀死自己地姐姐,因为平民的无心冒犯而勃然大怒。同样的,在性爱上,她的态度也是主动而强势的,隐隐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当然,所有的卓尔女祭司都是如此,而琼恩对此并不喜欢。维康尼亚见他不回答,也就忽略过这个话题。他们走出下城区,通过西面的隧道,一直出了城市,足足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远远看见了一座湖泊,看起来面积很大,几乎等同于瓜理德斯城。各种发着磷光的覃类植物在湖边生长着,映得湖面泛出微微的银光,它看起来冰冷幽暗,深不见底。
“瑟安湖,”维康尼亚对琼恩说。这个词在卓尔语里是英雄的意思“名列执政议会的二十一个家族,贵族成员地死后归宿就是此处。”
“尸体沉到湖里?”“是。”琼恩皱皱眉头,不知道维康尼亚带着他来这里做什么。幽暗地域里没有天日,四周看去一片黑暗。风景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况听维康尼亚一说,这湖泊还是用来做坟地的,更觉鬼气森森,阴风逼人,纵然他见亡灵见僵尸见骷髅也不少了,依旧觉得身上有些发凉。维康尼亚一路走到湖边,遥遥看着湖心,沉默不语。
“你经常来这里?”琼恩忍不住问。见她显然对路径很熟。“不多,但今天必须来,”维康尼亚说“我父亲在这里,今天是他的忌日。”“啊?”琼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维康尼亚说这座湖泊是贵族的墓地,她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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