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地,弹身而起,双膝微屈,飞身跃起,竟凌空向正在拔枪的长枪兵攻击。另两外士兵退势未尽,一时无法向前攻击,眼看拔枪的两名枪兵即将丧命。
“铛!”浑邪王一刀重重的劈在拒马枪上溅起点点火花,巨大的反震下弯刀带着浑邪王的手臂向后扬去,差点就脱手飞出。浑邪王惊魂未定,沉重的拒马枪带着呼呼的风声正横扫而来。浑邪王尚身在空中,在状急忙将弯刀收至胸前,刀口朝外。“铛!”刀枪发出沉闷的声响,浑邪王口中喷着鲜血,重重的向后摔去。李平北握着拒马枪立在四名枪兵身前,鲜血顺着裤脚“嗒嗒”流下,浑身衣甲已被鲜血浸透,仿佛刚才一个大血缸中跃出一般。那是无数匈奴士兵流出的鲜血,其中他自己也有份。
突围的士兵见李平北横枪立在阵前,一时士气大振。李平北骑马奔至阵前,手中长枪一舞,直指树林,代替了长枪兵的位置,领阵向前杀去。在李平北的带领下,战阵的速度更快了,百步距离瞬息便要冲至。匈奴骑兵更加疯狂了,拼死的冲杀着,欲阻止正威营前进的步伐。
快到林前,李平北停下马来,朝后做了一个手势,战阵立即随着李平北的动作开始旋转起来。不多时整个战阵便倒了个个,后部士兵逐渐冲入林中,而李平北则在阵后抵挡着追杀而来的匈奴骑兵。拒马枪在李平北手中左右挥舞,蜂拥而至的匈奴骑兵竟难在李平北枪锋范围内多活片刻。在这士兵密集的战场上,李平北身前竟奇迹般的形成一个宽达两丈的空地。
突围的正威营士兵在李平北的掩护下,终于冲入树林。李平北跟在最后,见众人皆已进林,手中拒马枪猛然向外甩出。拒马枪在空中不断旋转,随后重重的砸入匈奴骑兵的阵中“咚!”旋转的拒马枪砸在一名匈奴骑兵的头上,匈奴骑兵随即摔下马去,脑浆横流。与此同时又有数名匈奴骑兵被砸倒下马。血红的拒马长枪终于静静的躺在了草原上,李平北已然跃入林中。
卢南湖
左贤王这几天再度坐立不安。大陈的骑兵自从三天前一战撤出两百里后,第二天便又在四十里外安营,却一直不进攻。不进攻倒也罢了,孙尧安和汪甫业竟每天轮流带着五千骑兵,在营地外的草地上进行操练。他二人径自悠闲的操练兵马,但左贤王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他们虽然不攻,左贤王去不敢动弹。整个营地的士兵和部众都时时紧绷着,敌人就在自己面前,现在虽然是在操练,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突然杀来,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迅速的发动进攻。
左贤王也曾试图拍开这只可恶的苍蝇,每次进攻都遭到陈军的强弩一阵乱射。没有赶开陈军骑兵反而自己手下折损了几百人。陈军骑兵每次击退左贤王派出的骑兵却也不追击,左贤王的骑兵一来,便举起强弩等待匈奴骑兵撞上密集的矢雨;左贤王的骑兵一退,又开始继续操练。看样子似乎把这儿当成他们的演练场了。
左贤王被困在营中,既不能攻又不能退,实在郁闷之极。两天下来,整个营地的匈奴人都快崩溃了,暴躁的情绪逐渐漫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