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甫业和孙尧安虽然表面轻松,内心却也焦急不已。两天来一边派人在左贤王营地外操练,把左贤王死死的压在营地里,一边派出上千人四处侦察,却一直没发现匈奴制造武器的炼铁场在哪里。仿佛根本就不存在有炼铁场一般,连日的一无所获几乎让两人都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错了。
傍晚,二人正在营中商议。
“这可如何是好!”孙尧安一筹莫展。
“莫不是匈奴的炼铁场不在此地?但如果不在此地左贤王为何要死守这里呢?”汪甫业也疑惑着。
“方圆几百里都搜过了,如果有炼铁场的话不可能搜不出来啊!”孙尧安说道。
“时间越来越紧了,现在离四月中旬仅有十天了,路上就算全力赶路也得七天。如果我们三天内解决不了左贤王,就会误了合围大计,恐怕你我二人都要人头不保了。”汪甫业愁眉苦脸的说道。
“实在不行要不我们就硬冲进去?”孙尧安建议道。
“冲进去?你可想得到!冲进去的话,就算取得胜利恐怕也是惨胜。如果再向前日那样,冲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汪甫业显是对孙尧安这个馊主意不满。
“那有什么办法?如果三日之内消灭不了左贤王部,除了冲进去外你还能想出其他主意吗?”孙尧安反问道。
“一定是我们漏了什么?炼铁厂不可能会在其他地方!”汪甫业肯定的说道。“走,我们招集出去探路的士兵详细询问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漏掉什么地方的。”
话声未落,汪甫业已穿营出去。孙尧安见状,只好苦笑着站了起来,跟随汪甫业而去。
帐外,数十个精明的士兵被叫来,其中大部份都是两营的斥侯骑兵,精于侦察。孙尧安见汪甫业叫来的是这些人,微笑着点了点,汪甫业倒也真是细心。
“这个时候召集大家来,是希望大家仔细回忆一下自己的侦察过程中,有没有漏掉一些地方。因为这两天来我们的侦察几乎是一无所获,如果再拖下去,对我军将构成严重的影响。”看了看下面士兵的神色,汪甫业继续说道:“大家放心大胆的说,我汪甫业在此保证,无论你们说了什么,都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士兵们开始纷纷道来,汪甫业见有这么多人要说,心中非常高兴。但没过多久便又深深的失望。这些士兵要不是报告自己在哪里玩耍了多久,或者在途中打猎射到了鹿,甚至在哪里撒尿大便也说了出来。不久便只剩下三四个骑兵没有发言了,汪甫业见一直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是兴趣索然,看着最后几个士兵说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这,我们几个都有一个地方没有仔细侦察。”为首的一人迟疑的说道。
“哦?细细禀来,不管怎么我也不会责罚你们。”汪甫业说道。心中却非常不快,他实在没想到士兵们居然敢这么胆大,无奈自己话已出口,只待以后塞些罪名来惩罚他们了。
几人对望了一眼,均点了点头,为首那人说道:“昨天中午时,我骑马行到卢南湖北面十里处。那儿有坐小山,我记得汪统领对大家说过‘逢山便入’,所以我便打算去山上探索查一下。”为首的士兵看了看两人的脸色,并没有要责罚的表情,便又说道:“哪知一靠近那小山才发现虽然是座小山,但小山周围却是乱石嶙峋,林要紧密,根本无法进入。后来卑下又围着小山转了一圈,发现靠河一边居然有可以上山的路。卑下便欲渡河去查,谁知道一到河边,却发现那儿的河水竟然特别深,卑下无法过河便没有再去看了。因为怕回来被责骂,便没有说出来。”其他几名士兵也跟着点头“我们几个也是这样。”
“草原上的河流根本不深,况且卢南湖北面那条河大部分地方均只到膝盖左右。那儿的河怎么突然就变深了?”汪甫业疑惑道。
“这还不简单,定是匈奴人故意布置的,我看那铁矿场就在小山之上。”孙尧安肯定的说道。
“嗯,的确可疑,连夜让人制些木筏,明天你依然在左贤王营外操练,牵制他,我则率领其余五千人马去探一探情况,如果真在那里便一举攻下!”汪甫业说道。
“等等,既然左贤王必会前去救援,何不全军尽发,以逸待劳。待左贤王领兵前来时一举消灭他呢?”孙尧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汪甫业一时也陷入思考,孙尧安继续说道:“如果能顺利夺下那处小山,更可以在山里设下埋伏,只要左贤王一进埋伏圈,便可以一举消灭。”
汪甫业也觉得孙尧安的计策不错,但自己去始终觉得有一丝不对的地方,却始终无法抓住。
孙尧安见汪甫业默不作声,显是认同自己的计策,又继续说了起来:“就算在山上让左贤王逃出去,逃到河边却也无计可施,前面是深河,后面又有追兵,那他就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孙尧安一脸得色,仿佛左贤王已被握在自己手中一般。“只要左贤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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