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正希望自己的家园和百姓成为这样吗?”
“别说了!”也哲粗暴的打断玉鸣“我能怎
我能忍心眼看着瞿越的子民继续血流成河下去,继个战友和亲朋倒在泥淖成片,饥荒和瘟疫横行的潮湿的丛林里?玉鸣,若论将心比心,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
“将心比心,多么好的一个词儿啊,也哲,我们不就是该将心比心么,将心比心我也会像你一样做最大的努力,可努力并不表示负薪救火,引祸他城对不对?以中原的混乱来转移瞿越的战争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两败俱伤,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玉鸣忧心忡忡道“你不会真以为王爷们能帮你改变瞿越的局面吧?”
“中原的王爷不能改变什么,那你能么,玉鸣,我知道你说的都有道理,可不尝试,我又怎么向瞿越的百姓交待?”也哲回转身子,比玉鸣还满面忧戚。
“总会有办法,你听我说,也哲,阻止战争不一定要以战争的方式,如果你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再想想办法,好么,只是请求你三思而后行。”
也哲深深叹息了一下“我当然会三思,其实,我不妨这么对你说吧,我来中原的目的,也并非完全是为了联络其他势力,最主要,我也觉得中原朝廷治国方面有其独到之处,当战争结束,我也希望我的百姓能过上富足平安的生活,所以我才想去中原最繁华之处——京城去看看,去学习学习,玉鸣,不是我不在乎你这个朋友,而是瞿越太需要改变它的命运了。”
“这是很好的想,也哲!”玉鸣的眼中重新泛出光彩“你是瞿越的王么,还是皇帝,你们那里是怎么叫法的?”
“不是!”也哲苦笑“瞿越是由多部族组成,正因为部族和部族间的利益分歧,才使得民众不够团结一致,多年来在和中土朝廷的对抗中均处于劣势,就是由于瞿越各部族像散沙一样,而我,同样也是一个部族的头人,我爹就曾经是部族的头人,当他战死之后,他们拥戴我成为了新的头领,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逐渐统一这些部族,然后带领他们,一起争取瞿越的自由,所以,他们也送了我一个称号,叫丛林之王。”
“丛林之王?”玉微笑道“看来你真的很勇敢,不仅勇敢,还比其他人更有远见卓识,比其他人看得更远,想的更远,也哲,你这么聪慧,我相信你一定能达成所愿啊。”
“谢谢你的吉言,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尽早的结束战争。”
玉忽然想起自己从京城临走前,皇甫世煦提到过南方战事吃紧,夏薄栖正在前往押运粮草的路上,便纳闷的问道“那你离开瞿越,是谁还在带领你的部族和朝廷军队作战呢?”
“我们没有作战”也哲平静道“我们只是想消耗掉鹤城的一部分兵力,这样,或许才能有和中原皇帝谈判的筹码,我不在的期间,是雅枝在带兵,不过你放心,雅枝虽然刚勇猛烈,但内心善良,不会以杀戮为目的,为难鹤城的士兵的。”
“和皇帝谈?”玉鸣好奇道“你还想和中原皇帝谈判吗,我还以为你只是想和藩王们谈判呢。”
“你都没问我”也哲接着苦笑“一进门来就左一句质问右一句质问,我还能解释么?”
“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玉鸣说“我都给弄糊涂了。”
“来看看,你以为呢?”也哲推开已经凉了的茶水“我也希望,还有另外的,像你所说的,非战争非遗祸万千的办法。”
玉鸣沉吟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好像性急了些,别怪我,也哲!”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担忧什么,国破家亡对谁都不好受,只是,我不明白,你很了解我的藩王朋友么,为什么要觉得我和他们走近,就会造成中原祸乱?”
“他们?还有谁?”玉鸣奇怪的问。
“我不清楚!”也哲说“他们只是叫我来百万庄碰面,至于见到的是谁,会见到谁,我还真说不出来。”
“朝廷王位之争,由来已久,不是我对藩王有偏见,而是事实如此,你指望的是瞿越独立,但藩王们指望的却是自己登上王位,即使他们能暂时联手对抗朝廷,也终会有彼此争夺的时候,毕竟,王位只能一人去坐,不是吗?”玉鸣忧郁的笑了笑“最要命的是,除了昌乐王,我和其他两位藩王也是朋友,这些话又不得当面说,只好来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