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平昭池不解道“我爹他有什么地方得罪皇上了吗?”
“那倒没有”皇甫世煦怕平昭池面子上过不去,只得竭力克制自己的不满道“朕的意思,是你跟平大学士一样,都过于有些拘礼了。”
平昭池缓缓落座,想了想问“拘礼不好吗,自古帝王将相都以礼化民,以礼传国,只有礼化,民风才能保持淳朴向善,难道皇上会希望国家盗匪横行祸乱猖獗?”
皇甫世煦闷了半天“平姑娘,以礼化民,以礼传国是没错,可事在人为,如果光刻板的守于教条,只恐怕自己活的累,别人也活的累。”
“可”平昭池还欲跟皇甫世煦探讨的时候,却被皇甫世煦打断。
“好了,平姑娘,朕不想因为这些琐碎小事跟你争辩,朕处理国事已经很累了,你就当是体谅朕一下,让朕少费些唇舌成不?”
平昭池脸红了,她不明白,就算他们彼此意见相左,那也可以作为接触了解的话题啊,但皇甫世煦对她明显有不胜烦心的感觉,真的就一点不能交流吗,还是她该全心全意的顺从于他?
“小女也不想和皇上争辩”平昭池半天才嗫嚅出声“既然皇上不喜欢这个话题,那么请皇上挑个喜欢的
“喜欢?”皇甫世煦呵呵笑道。“要论喜欢地话,平姑娘对斗促织有研究吗?”
“斗促织?”平昭池一阵儿郁闷。“原来皇上竟然喜欢斗促织?噢,是了,我听太后说起,皇上原有只叫青玉的促织,可惜皇上离宫期间无人照管。结果死在罐中,皇上回来后还特意安葬了它,皇上可有此事?”
“青玉”皇甫世煦地脸色有些黯然“是啊,青玉的寿限已到。朕终是留不住它的,眼看就要秋天,大概就能多找到几只像青玉的促织
平昭池尴尬地笑笑。“这个。小女不太懂。皇上。小女只听说那是民间玩物丧志之物。私下觉得皇上您其实也不必太挂心。”
“朕就知道!”皇甫世煦冷眉扭脸。深深长叹。“姑娘不觉得朕和你是两路人吗。或者皇后这个名衔。对姑娘更具吸引力?”
平昭池一听。顿时心如针刺。皇甫世煦就是这么看她地?她是那种贪慕虚荣倾恋权势地人吗?她喜欢他。难道他就一点都看不出来?竟然说她是冲着皇后地名衔。这比任何嘲讽都更令她觉得羞辱。为什么他体味不到她地任何苦心?
平昭池眼中含泪。唇角颤抖。“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认定?你不记得了么。那年公主大婚。我在御花园中跟眸儿姑娘吵架。皇上当时虽是远远观望。可关心之态早溢于言表。从那时起。昭池便便望穿秋水。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君顾。那时皇上还只是太子。及至被谪庶边远之地。一晃五年之久。昭池也从未改变心意。难道。难道皇上以为昭池在五年前就有如此深地心机了吗。还是昭池不该喜欢皇上。喜欢皇上就是为了皇后之位?”
皇甫世煦回头望了平昭池一眼。心想自己地话是有些重了。五年前平昭池还不过是个半大地小女孩。假若真如她所说。从那时她就思念着他。自然不可能是为了皇后之位。
“好了。算朕失言。平姑娘莫怪。也莫往心里去。朕今日有请平姑娘。其实想说地。是关于我们大婚地事。你能安静下来。好好听朕说吗?”
皇甫世煦温和的语气暂时平复了平昭池的激动,她抹去泪花,轻轻点了点头。
“你也见到了,朕最近很烦闷,脾气比较急躁,皆因国事一日不安定,朕就一日都难高枕,现在的朝廷是虎狼环伺,危机隐伏,说不准哪一天就会烽烟四起,天下动荡,如此环境之下,朕已感心力交瘁,压力重重,对于大婚,朕朕实在,实在没有心情,所以”皇甫世煦的话说到后面,开始变得吞吞吐吐,闪烁其辞,因为面对平昭池那双还带着泪痕的清澈地双眸,早已准备好的诸般托辞,却忽然消失了编造下去的勇气。
“所以什么,皇上?”平昭池忧心地追问道。
“所以所以能不能再缓一缓,等国事安定之后再说?”
平昭池低下头,舒太后早就暗示过她,让她有这个心理准备,可舒太后又说,不管皇上的意思如何,还是要尽快举行大典,因为民心趋安,朝廷就得做个样子给天下看,再者后宫也需要一个皇后,皇上身边则更需要一个知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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