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芸和眸儿应答一声,忙退出内宫,舒太后又见郎宣站着不动,挥手道“你也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郎宣无奈,只得跟着退了出去,他和皇上都还没来得及讲上几句话,正一肚子地苦水想往外倒呢,不晓得舒太后又会跟皇上吹什么风!
郎宣出来,见知芸和眸儿踱到门廊边一面侯着,一面说闲话,忍不住凑了过去“二位姐姐,这下可好了,皇上回来,咱们也都安心了。”
知芸撇嘴道“那可不,最高兴的是你吧,郎宣,现在可算有皇上撑腰,又能重新在咱们面前抖起来了是么?”
“知芸姐姐,瞧你说地,我郎宣什么时候那不都是个奴才,不论以前还是以后,都多要靠两位姐姐照应啊”郎宣其实心里不舒服,然而见人说好说顺了嘴,又变成溜须拍马起来。
眸儿笑“我可不是姐姐,你别瞎套近乎啊。”
“呵,眸儿姑娘你年纪和我郎宣差不多上下,可你在太后身边当差的时间比奴才早,也比奴才久啊,就凭这,奴才自当称呼姑娘为姐姐嘛。”
“就你能贫!”知芸啐道“眸儿咱别理他,他见到谁都姐姐前姐姐后地,油嘴滑舌惯了。”
眸儿含笑不语,郎宣颇为尴尬,面子上有点挂不住,遂向知芸讨好道“芸姐姐,在奴才的心里可只有你们二位才当得起奴才的姐姐呀,什么时候见人就喊姐了?哎,我说,郎宣要是有哪里得罪芸姐姐的地方,姐姐尽管直骂郎宣就是,可千万别不理郎宣啊。”
“行了行了”知芸不耐道“我可没说什么,你别往歪里想,郎宣,我问你,皇上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你知道吗?”
“什么地方?”郎宣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我可不清楚,从什么地方回来不都一样吗,只要回来了就好。”
知芸笑了笑“看来皇上这几天的详细情况你也不知道啊,我就怕皇上受了那个什么神眼侯的骗,要知道柴竞是担心先皇追究他的失职,才主动退隐的,这次会有这么好心救咱们皇上?保不齐是想利用皇上重新回京任职呢。”
“不会吧!”郎宣狐疑地望着知芸“我瞧柴竞也不大像这种人啊,知芸姐姐怎么会对柴竞格外偏见呢?”
“得了”知芸不屑道“我好心提醒你,你还说我偏见,行,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自己悠着点吧。”
郎宣不语,琢磨着知芸话里的意思,知芸却已拉着眸儿往另一边走去,一副再懒得搭理郎宣的样子。
泰宁宫内殿之中,舒太后将找到大内侍卫统领高飞羽,以及高飞羽指证郎宣一事说给了皇甫世煦听,另则京郊废弃仓库已经现了伏击大内侍卫的匪贼尸身,蓝振勘验之后,报称是匪贼内讧,相互厮杀致死。
皇甫世煦奇道“侦案的事为何没有交给官衙,而让蓝振去勘验?”
“因为那是以前存放军用粮草的仓库,虽说废弃了,但仍还是蓝振的管辖范畴,官衙不好插手,索性推给蓝振了”舒太后答道。
“匪贼躲在废弃的粮草仓内讧?”皇甫世煦苦笑道“这似乎太不合情理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皇儿,你以为这件事如何?”
皇甫世煦沉默了一会儿“那母后的意思?”
“蓝振不傻,却给出一个荒唐的结论,哀家觉得他一定另有苦衷,皇儿,你要小心谨慎处理才是!”皇甫世煦点头“这我明白,母后放心吧,我们就姑且相信了蓝振便是。”
舒太后满意颔“高统领指证郎宣尽管没什么证据,但他一口咬死郎宣的行为却实在有些蹊跷,咱们宫里有内贼是一定的,只是不知大胆内贼是为何人服务。”
“我早就怀疑了!”皇甫世煦安抚地拍拍舒太后的手“不过既然我回来了,母后就不必为此操心了,皇儿迟早会查出此人的。”
“嗯,哀家是叮嘱你千万要小心,我一个孤老婆子,没什么可怕,但你这次出去,三番四次遇险,就说明对方非要置你于死地,担心就担心他们狗急跳墙,宫里人多手杂,防不胜防啊!”“我会小心!”皇甫世煦笑了“母后,你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皇儿现在突然有了个计划。”
“噢?什么计划?说说看?”舒太后精神一振,急不可待。
“不忙!”皇甫世煦依旧笑“等我再筹谋筹谋,布置得精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