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怜牧却张开双臂“鸣儿,你受苦了!”
玉鸣的热泪再也忍不住,丢下包裹,一头就扑入了怜牧的怀里。
回庄之前,玉鸣对怜牧作了种种猜测,然而此刻怜牧的形销骨立,以及那一声“鸣儿你受苦了”立即让玉鸣放下了所有地疑虑,因为这样的怜牧,还有谁怀疑他不是真的关心和疼爱玉鸣。
“我错了,怜叔!”玉鸣含泪道歉。
“什么都别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怜牧说着,自己也不禁落下一滴清泪。
是的,回来,至少还有一个怀抱可以遮护她。
在两个人的饭桌上,玉鸣狠狠的吃了一大顿,撑到自己几乎不能动“还是咱们庄上的大师傅手艺好!”玉鸣心满意足,喜笑颜开“就这味道,都快把我想死了!”
怜牧只是微笑,和玉鸣相反,他除了呷几口酒外,几乎什么也没吃,而且。关于玉鸣在外的经历,他一个字都没问。
“吃饱了,怜叔,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可以吗?”玉鸣嘻嘻哈哈道“我的床褥不会都蒙上灰尘了吧?”
“怎么会?”怜牧道。“每天都像你在地时候一样清扫换洗的,你去吧,奔波这么远,是该去好好睡上一大觉啦。”
“嗯,那我先走了,怜叔?”玉鸣回头又道“不过怜叔你也要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好,啊?”
“嘁。去外面逛了一趟,小丫头都学会管教起大人啦?”
“对,怜叔!”玉鸣一本正经道。“以后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庄里,替怜叔你掌管庄中一切事务,还有就是好好孝顺您老,您呢,只管吃吃喝喝睡睡,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一概不用操心,好不好?”
“好!”怜牧回答的很干脆,然而目光却变得深邃。“怜叔等你,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详细讨论!”
“嗯!”玉鸣摆摆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玉鸣回到自己房中,房间果然干干净净,一什一物都还保留着自己走时的样子,原封未动,怜牧地苦心,即便亲若父女。也不过如此。
玉鸣甚至没有梳洗,没有碰任何一样东西,她和衣扑倒在床上,并且很快就酣然入梦。
“怜公,小姐是不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段五进来的时候,见怜牧正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怎么不一样了?”怜牧反问。
“呃”段五挠挠头道“我想小姐是不是又长大了?”
“呵”怜牧失笑“这个岁数的丫头。本来就是女大十八变嘛。”
“嗯。不过,我总觉得。小姐变得奇奇怪怪,说不清哪里不对,可就是”
“就是让人不放心是么?”怜牧一语道破。
“对啊,我很担心,小姐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地。”
怜牧幽幽叹了口气“她会好地,总归会好起来的,鸣儿一向都不是弱不禁风地人,只不过,她要自己迈过眼前的沟坎才行。”
段五点点头“噢,对了,恒安王府那边传信,说是小姐的身份只怕瞒不住了,叫我们得注意看好小姐,别让她再在外面乱跑。”
“放心吧,我想现在的小姐,就是敞开大门让她走,她也不会走了。”
段五神色有些黯然“是啊,小姐这次受折腾不小,怕是得调养好一阵子去了。”
“那个阴箬杀人了得,可论治疗,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至于江柄易就更是胡来的混账,哎,你说王爷怎么就不信我呢?”
“这”段五有些尴尬“王爷恐怕也只是病急乱投医,想多方尝试一下吧。”
“胡来,他们胡来不成了,就让我替他们擦**,天下哪有这种事!”
怜牧口出粗言,吓了段五一跳“咳咳,是啊,哎,怜公你又要受累了。”
怜牧闭上双眼,不置可否,段五呆了片刻,不见怜牧有话,只得转移话题道“怜公,这些菜都凉了,要不给您撤下去,让大师傅再烧两盘热的来?”
“我没胃口,你喊人全都撤了吧,只给我留下酒就行。”
段五不敢有违,喊来粉带丁奴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却又吩咐多拿两壶酒来,他清楚,怜牧这一喝,怕又要喝到后半夜去了。
怜牧安静的,凭窗而饮,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嗜酒的人,可不知从何时起,在一个又一个失眠地夜里,他只能如此孤独的度过,今夜也不例外,哪怕玉鸣又重新回来了,回到他的庇护之下,还向他做了那样本该令他欣喜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