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眯出道凛冽。“说!”
她感到腰间的手臂紧了下,禁不住哎叫一声,一脸无辜的回答:“说就说,别对人家那么凶嘛。”
“你最好从实招来,别想骗我。“
她心中有气,但是才不会傻得在这时候跟他顶嘴,小脑袋瓜很快的转着。可怜兮兮的回答他。“还不是为了领赏金。”
剑眉一拧。“赏金?”
“是呀。”她低下头,两只手儿紧抓着身上的薄毯,还轻轻咬了咬嘴唇,像个小可怜似的,装出在他逼问下不得不坦白的样子。“阴阳双煞抢了官府押送的白银,官府正在悬赏捉拿他们呢。”
“你是为了赚赏金?”
“是呀。”
南宫凌知道她和阴阳双煞没有关系,容色也缓和不少,但是又很怀疑她的动机不单纯。
“毒蜂王的女儿,不愁吃、不愁穿,怎么会为了赏金去捉拿通缉犯?”他的语气完全就是大男人的口气,即使尚未过门,订亲也相当于许了他,所以他有权过问,他要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即将在两个月后嫁入他南宫家做他妻子的女人,为何女扮男装跑出来?
上官宓很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他不高兴了,她的人还未过他家的门,这男人就已经以丈夫的语气在质问她,连臭老爹都要看玉面君三分颜色,她当然得更加小心应对。
面对强者,示弱是最有效的自保方法,于是她收起了古灵精怪,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做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其实是因为我从爹那儿,知道公子痛恨阴阳双煞,所以才想教训阴阳双煞的。”她低着头,瞧见他诧异的神情,故意红着脸小声说道:“爹既然将我许给公子,公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因此我大胆的瞒着爹,带着我的丫鬟出来打听阴阳双煞的下落,但是又怕万一打不过人家辱了名声,所以才决定女扮男装。免得让人知道我的身分,只不过万万没想到,原来阴阳双煞已经落入公子的手上了,早知道”她的唇瓣轻咬了下,像是懊恼一般。“是我多事了,公子生气是应该的。”
南宫凌听了确实很意外,想不到她竟有这般心思。
关于他要捉拿阴阳双煞的事,毒蜂王是知道的,原来她为了他。特地花心思来办此事,也难为她有这份心意,盯着她的娇羞和愧疚,他凌厉的眼神也转趋柔和。
“难得你有这份心,很好。”
她故意抬头惊喜的问:“公子的意思是不会怪奴家和丫鬟多事了?”
“原来另一个人是你的丫鬟?”
“是呀,她叫云绣,她是听我的命令行事,一起扮了男装半夜闯入公子的住处,也请公子别怪她可好?”事实上,她担心云绣担心得要命,却又不敢明问。现在南宫凌终于提到她了,这才故意这么说。
“她只是被我手下抓了,关起来了。”
“她、她没事吧?你们没对她怎么样吧?”上官宓担心得心儿大跳,就怕迟了。
“原本打算在今日拷问她,既然她是你的丫鬟,自然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她松了口气,一副状似感激的样子。“谢谢公子。”她低下头,故作娇羞样。
南宫凌一双黑眸静静打量她,毒蜂王有五个女儿,据说最小的女儿上官宓生得最美,也最为乖顺,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毒蜂王一直想拉拢他,因此派人送信来联姻,还把女儿的画轴送来给他瞧。
毒蜂王以擅使毒名霸江湖,娶了毒蜂王的女儿,对他来说也是一大助力。传言毒蜂王的女儿上官宓是个美丽乖巧又柔顺的姑娘,他若要娶妻,一个听话顺从的妻子对他来说最方便不过了,也不会给他惹麻烦,所以他答应了。
上个月,他才派人送了聘礼到蜂谷给毒蜂王,打算在三个月后迎娶他女儿,在听了她的心意后,对她女扮男装闯荡江湖一事也不再见怪,尤其见识到她闯入府内将他的手下迷昏的能力,可见她挺有一套,不愧是毒蜂王的女儿,更加认定娶她大有助益。
上官宓心想,这样应该可以骗过他了吧?如果南宫凌知道她其实是逃婚出来的,肯定会大发怒火,幸好老爹为了大局着想,一定不会让这件丑事传出去,所儿她相信南宫凌并不知道实情。
知道云绣没事,她便放下心,接下来就好办了。
当她在转着古灵精怪的心思时,没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情欲转浓,直到大掌突然托起她的脸蛋时,她才一怔,赫然发现他的脸庞正逐渐靠近,当意识到他的目的时,已然来不及。
薄唇罩下,这轻薄来得突然,可把她吓得呆住了。
她或许古灵精怪,但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情况,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初吻便被这男人夺去了。
她呼吸紊乱,慌忙之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承接他的吻,偏偏又不能拒绝,因为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而且刚才她还表现出对他的爱慕与羞意,若是断然拒绝,反而会引起南宫凌的猜忌。
她整个脸蛋躁热绯红,抓着薄毯的手更加捏紧,生涩且被动地承接这突然的占有,感受到唇舌交缠濡沬的滋味,以及他热烫的舌尖在她口中打转,几乎弄晕她了。
她整个人陷在他的臂弯中,薄毯里的小腿被大掌覆盖着,并且沿着她纤细滑嫩的小腿往上攀爬。
等等?他想干什么?
那只像毛毛虫的手在做什么?啊——不要上来呀!
眼看大掌逐渐往上推移,将薄毯撩起,秀出了她纤细白皙的云腿,也让她的心口加速跳动。
她心中着急,知道他的意图,南宫凌今夜想要对她这怎么行?就算订了亲,但也不代表他可以现在就对她这样呀。
这男人像一头豹,将她压在身下,打算吃了她。
她隐忍着,当他的大掌罩上她胸前圆润时,她整个脸都烫红了,强忍住推开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