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乐喜欢现在所想的便是怎样既能避其锋芒,又能神不知鬼不觉挫其锐气。
可是害她的人真的是洛行舒吗?
乐喜欢始终不敢相信。
毕竟还有一些旧情在!他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喻儿,还有前身,这几年来自己也并没有亏待过他。
乐喜欢不聪明,却也不傻,出面绑她、看守她,甚至后来寻她的确实都是一些江湖草莽之辈,可严守在山坳出口的那几匹人马呢,换岗换哨,纪律严明,且反应迅速,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不带丝毫散漫随性的江湖作风,还颇具军队之风。她原本不想相信,事实却逼得她不得不怀疑。
其实乐喜欢是有些伤心的,除了那个男人,并没有其他人可以这样?是什么又让他改变了?
是皇位?
当真是自己不死,他便睡不踏实?
还有辨音,他不止一次明着暗着提醒自己,洛行舒与谎称帝王术之人的区别。他又是如何知晓的?他是洛行舒的人?可他为什么还要救自己?更何况他还认识美人师父。说起美人师父,他就更奇怪了,他似乎知道自己并不是以前的乐喜欢,并且他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很巧,每一次都是趁着前身龟息修养的时候来,是以前身到现在还不知道美人师父又回来过。
乐喜欢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早已掉进了别人挖好的陷阱里,闻人璎、闻人秀不过是为她量身准备的棋子而已,那么美人师父呢?是棋子?还是
就连祭祖大典这么庄严时刻还会忍不住刮躁的乐喜欢,此时尤其的寂静,神色肃穆,眉宇间透露出一些与之年龄不符的沧桑来。辨音有些惊讶,见过不会叫的蛤蟆,如此安静的乐喜欢还真是头一会见。
就在乐喜欢第n次伸手摸向他的乾坤袋时,他一扭身,将乾坤袋甩向一边,淡淡道了一句:“饭桶。”
乐喜欢才将回神,又傻了眼,他说自己是饭桶,见过这么纤细苗条的饭桶嘛!
乐喜欢愤愤收回了手,鄙了他一眼,翻眼看天,道:“女饭桶好过男秃头!”
辨音哭笑不得“无发可以再生,饭桶可以不吃饭嘛?”
乐喜欢不甘示弱,呛声难为辨音:“好,我和你打赌,我可以十日不吃饭,你可以十日长出齐肩青丝来嘛?”
看着乐喜欢一脸得逞的笑容,辨音很是不爽,琢磨了须臾,说:“十五日。咱们以十五日为期限,我说我可以长出齐肩的青丝来,你可以十五日不吃东西吗?”
乐喜欢最怕的就是别人激她。
她拍拍手,叫了声“好”又说:“你要是输了呢?”
辨音冷哼:“我若输了,我便还俗,倾我一生随你左右,做牛做马,任凭差遣。见证人,便是这山间有灵气的万物。”
这赌注未免有点儿太大了,是不是玩的过火了?乐喜欢有些心虚,虽仍在强撑气势,但很明显声音已经弱了下来,撇去一些重点,说:“好,一言为定,那什么我要输了也凭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