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先是一惊,而后喝问道:“宇文成都?!你为何在此?!”
宇文成都冷笑着反问“呵皇上,我为何不能在此?”
“你”隋炀帝才想开口,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骚乱打断了。只听窗外一片东奔西逃的呼喊声,期间还夹杂着凌乱不堪的脚步声,抬头看去,不远处还闪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这是“隋炀帝惊疑未定,便听得有个太监在屋外高声喊道:“皇上!皇上!叛军作乱,起兵造反,眼看着就要冲进宫里来了!”
“什么?!”隋炀帝大惊,追问了句“哪里来的叛军?”
“皇上啊!”屋外随即传来那太监的惨叫声,而后便听不到一点响动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隋炀帝惊诧不已,又叫了一声“来人啊!快回答朕!来人!”
但屋外仍旧是一丝声音也没有。
“呵皇上,不用再叫了,没有人会来的。”宇文成都大笑着走近隋炀帝。
“你,你莫不是想造反?”隋炀帝瞪大眼看着宇文成都。
“哼,造反?”宇文成都冷哼一声,随后上来扯住隋炀帝的龙袍“皇上,这江山也该换人坐坐了!”
“你,你放肆!”隋炀帝甩袖想挣脱,但他哪里是宇文成都的对手,挣了几下,只是徒劳无功。
“那昏君在这里!”宇文成都冲屋外喊了一声,随后手臂一挥,便将隋炀帝推到门外,他再拎起一旁的陈公公,也丢到了外头。
一群持剑提刀的兵士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隋炀帝和陈公公架走了。
宇文成都回身将门掩上,大步来到床前,瞧清了我的衣衫不整,他愤愤地低吼了句“混帐,早知道方才就该给那昏君两拳。”
“”我望着他,却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来,因为此时的情况无疑是“前门驱虎,后门引狼”比刚才好不了多少。桌上的烛火虽然不是很光亮,但我仍能清晰地看见宇文成都眼里闪烁着的yu望暗影。
“明,你终于是我的了”宇文成都解开披风,卸下铠甲,弯下身搂住我的腰,将头埋入我的颈肩里,而后覆唇轻吻着我的脖子,大手着我本就残破的衣服。
“将军,将军将军!”我的身子还是很麻,依然动不了,无法推开他,只能试着叫了他几声,他却不闻不问,我只好提高音量大喊了一声“将军!”
“恩怎么了?”宇文成都很不情愿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低沉沙哑的声音显示着他的不悦。
“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板而没有起伏“你这样不顾我的意愿强要我,和那昏君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同?”
“我先前就说过,待到大事成的那天,便是我得到你之时。”宇文成都半撑起身子,俯视着我“如今大事已成,将来我爹做了皇帝,我便稳稳地做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了。很快便轮我坐那把龙椅,我做了皇帝,你便也升做皇后,这都依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呵皇后?将军,世上岂有苟合的皇后?”皇后?这头衔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讽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军,你若真喜欢我,就不该趁人之危,在这种时候强要我。”
宇文成都无奈地问道:“唉明,你究竟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全心接受我?”
“我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嫁人也该名正言顺。若要在宫中苟且成事,我宁死也不肯。”该如何说服他呢?脑中念头疾转,我开口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军若真心要娶我,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
“好,待今日之事了结,我便立刻去你家提亲,请你父母将你嫁予我。”宇文成都也不含糊,转口问道:“明,你是真心想嫁我,还是拿这些话来堵我,好让我住手?”
“我”我心里暗笑,去我家提亲?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其实我很明白,我对宇文成都并无半点男女情,最多也就是一份朋友义,我根本就不想也不能嫁他。我稍思索下,唯心说道:“君为乔木,妾为萝,萝愿托乔木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在这乱世中,也想找个好夫君依托终身,将军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所以,我也希望将军能尊重我的意愿”
宇文成都眼中的渐渐消退,只剩温柔之色:“明,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恩”我点点头,决定欺瞒到底。其实我就是在赌,赌宇文成都对我存有情意,能暂时放过我。
“好,我都依你。”宇文成都沉默了下,终于答应了。他站起身,垂眼看着我,眼底忽地闪过一抹精光,但最终他还是伸手掩上我的衣襟,将我的长袍整好。
“走。”宇文成都拾起掉在地上的披风,将我裹得严实,打横抱了起来,迈开大步朝外走去。
“将军,等等,我想带走我的东西”我的目光转向角落的柜子,我的长剑和背包都放在那里头。
“那些东西不要也罢”宇文成都低头看了看我哀求的眼神,叹了一声,还是走了过去。他虽然抱着我,但仍毫不费力地腾出手来,打开柜门,将东西取出,放在我怀里。
“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问了句。
“去文思殿,将那昏君正法。”宇文成都抱着我快步疾走,一路上看见许多太监宫女四处逃窜,他们逃涤,躲的躲,各寻生路,不知去向。而宇文父子带的那些兵士有的在宫门外把守着,有的则忙着到各个宫里去查抄,整个皇宫乱做一团。
到了文思殿,宇文成都也不急着上前,只抱着我站在众人后头。我抬眼看去,便见宇文化及头戴金冠,玉带蟒袍,披挂整齐,他一脸杀气,堂而皇之地坐在龙椅上,看着就像汉平帝之时的王莽,桓灵二帝之时的董卓、曹操,一副要谋朝篡位的模样。司马德堪、裴虔通、赵行枢等人则个个盔甲在身,手执利刃,分列两旁。还有无数兵士刀斧在手,满脸煞气,他们排成好几列,将殿堂团团围住,殿中杀气腾腾,气氛有些怕人。
而那些被抓住的妃嫔、侍臣则跪在殿上,个个吓得胆战心惊,蜷缩成一团,面面相觑,不敢说一句话。
隋炀帝则站立在一旁,他倒是很冷静,开口问宇文化及:“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宇文化及胜利在望,自然是满面笑容:“皇上,众将士思乡情切,你偏偏不理我们的苦处,硬要宠幸永嘉,迁都丹阳,为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等要回关中,朕答应了就是,何必如此?”隋炀帝一愣“也好,朕也正有回京师之意,立刻传朕旨意,启程回长安!””哈哈哈”宇文化及仰天狂笑“长安已被李渊攻陷,皇上如今说这话,不觉得晚了些么?”
隋炀帝沉声说道:“你今日非要杀朕么?你倒说说,朕有何罪?”
“皇上的十大罪状,在李密的征讨檄文中都已说得再明白不过,”令狐行达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抛弃京都,几下江都,巡游不停,荒淫奢侈,急功好利,远征高丽,好大喜功,开凿运河,苛捐杂税,至使百姓困苦,民不聊生,哀怨四起,盗匪横行,又听信任用那些奸臣,从未听进忠谏之言,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如此大罪,皇上是认还是不认?”
隋炀帝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朕确实有负天下百姓,有愧于江山社稷但你们这些人,却都是跟随朕享尽了荣华富贵,又为何做出这等弑君夺位的事来?今日之事,是谁领头?”
众人听后,相看无语,殿上有短暂的沉默。
“皇上,普天同怨,这是天下人的事,并非哪一人的私怨。”宇文化及阴阴笑道:“如今事已至此,皇上不死不足平民愤,只能一死以谢天下。”
“你”隋炀帝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殿外忽然传来几声哭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兵士拖着炀帝十二岁的小儿子——赵王杨杲走了进来。
杨杲还只是个孩子,被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士一路拖着,本就吓得啼哭不止,如今又看见殿上这么多刀剑闪闪,更是吓得嚎啕大哭。他抬眼看见隋炀帝,便大哭着跑上来,分开众人扑向他的父皇,眼看着就要跑到隋炀帝身边,令孤行达眼中异光忽现,拔出配刀,手起刀落,朝杨杲砍杀过去。可怜那孩子,连一声“父皇”都来不及叫出,就身首异处了。他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隋炀帝脚下,鲜血飞溅出去,喷了隋炀帝一身。
杨杲是隋炀帝最宠爱的儿子,突然被杀死于眼前,叫他怎么能不悲痛?隋炀帝的嘴角剧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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