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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餐刀盘子上打滑的声音,乘以二。
沉默。
可怕的沉默。
凯撒默不作声地放下手中的餐具,优雅地提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嘴。
而扔下一枚原子弹却毫不知情的雷克无辜脸:“怎么了?”
“……卡利亚里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勉强算认识——哎呀,”被凯撒的怪异搞得全身发毛,黑发年轻满脸无语地挠了挠头,“小屁孩一个,跟他计较什么?真吓哭了又不会哄,所以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吓哭?雷欧萨?他有泪眼那种东西吗?”雷克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而且,那个死矮子除了身高哪点像小孩?”
“从头到尾都很像啊,”麦加尔莫名其妙地看了雷克一眼,似乎搞不懂他干嘛这样说那个红毛小子,“一言不合就要哭,赖地打滚舍不得走,眼泪都挂眼角了,吓死个……个性,也蛮单纯的。”
“啊,看来们说的大概不是一个。”雷克面瘫着脸打断麦加尔,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自己宣布放弃对话。
“所以最后他怎么答应放走?”勾起一边唇角,男淡淡地问,可惜笑意却没有到达那双琥珀色瞳眸的眼底。
“……说以后会去找他。”麦加尔说,“……当然,如果批准的话。”
凯撒冷笑:“当然不会批准。”
……简单直接粗暴,不愧是麦加尔看上的男,果然狂霸拽。
“只是个小孩而已,他说他上船当海盗都是被逼的。”连续几十个小时没休息过的黑发年轻打了个呵欠,有些心不焉地说,“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那是个疯子,离他远点,少给惹麻烦。”凯撒哼了一声,皱起眉,“还好长得只是有些起眼并不算漂亮,不然不知道还要给惹多少事才算完。”
…………这种突如其来又显得完全顺理成章的身攻击是怎么回事?谁不好看啊妈了个蛋,老子勉强也算得上是……清秀吧!………………至少比这一船的糙汉子清秀,呸!
抬起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呯地一声巨响,麦加尔原本放置右手的地方,笔直笔直地、深深地插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干什………!!!!!!”
看清楚匕首上那十几颗闪亮的猫眼石后,麦加尔嗷了一声,屁滚尿流地扑上去把那把匕首从桌子上拔了出来,“鬼杀!”黑发年轻泪流满面地从臭着脸的男手中接过刀鞘,将匕首放回刀鞘中,恶心巴拉地用脸蹭了蹭,“的心肝小宝贝!”
“再弄丢,就跟它一起沉海陪葬好了。”看不下去地撇开脸,男面不改色地哼了声,长腿一伸踹了面前这抱着匕首哼哼唧唧个没完的变态渔夫一脚,“明天周五,滚回雷克的船上去,少这碍老子的眼,看着就眼睛疼。”
……
第二天,作为被敌方捕获的熊孩子的一员,麦加尔被罚擦洗甲板。
这是一项简单又枯燥的工作——将海水打上来——泼甲板上——用专门的木刷子死命地刷——刷干净了——一个水手噔噔噔走过——十几个擦洗甲板的熊孩子对着那个留下一串泥巴脚印的水手背影狂骂——然后将海水打上来——泼甲板上……
唯一的乐趣就是学会各种新鲜的骂词汇和八卦。
“听说这一次去西班牙,们船长是有意想要和西班牙的皇室见面。”
“咦,真的呀?(⊙o⊙)”
“真的啊真的啊!”
“可是船长想要干什么呢?的老天爷,说那些皇室不会骗船长过去以后把他抓起来吊死吧?”
“说什么蠢话快闭嘴!西班牙才不敢这么干——那些大贵族和们私底下的勾当可多着了,听说船长就是想从他们手上拿一个什么东西,才会去西班牙的呢!”
“咦,真的呀?(⊙o⊙)”
“真的啊真的啊!”
……
麦加尔听着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听得蛋疼,一边机械地进行着擦洗甲板的动作,他的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了木刷子刷甲板上刷拉刷拉的声音——
直到“匕首”作为关键词飞进他的耳朵里。
船员甲:“看见了!船长当时就是从怒风号的桅杆最上端,拽着一根棋绳荡到了大副的黑狼号上——啧啧啧,那一路啪啪啪的火枪,瞬间解决了一只整整冲锋船上雷欧萨的!一发炮火都没浪费!有一个黑狼号上的朋友告诉,那些尸体扔进海里的时候,明明白白地脑门上都被轰开了花——啧啧啧,那是多高的距离啊!船长就这样飞身上了黑狼号,咵嚓一声!就——”
船员丙:“就怎样就怎样?”
船员甲:“就拧断了那个小贼的脖子——听说那个小贼不知道从哪偷走了船长放箱子里的宝物,就是一把匕首,倒是不识货,只听他们说是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匕首工匠师的绝世之作呢!”
麦加尔:“咦,真的呀?(⊙o⊙)”
船员甲:“真的啊真的啊!”
……
作者有话要说:=l=潜水党们,说好了做彼此的天使的,你们又驴我!!!!q口q